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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江湖一直以來都相處的不錯。明霄建國三百七十八年,如今已經是第十三位皇帝了。這位明安帝,繼位三年,雖然不是那種雄才偉略的皇帝,但也絕對不是昏君。只能說,這位明安帝,屬于那種能夠聽取別人意見,并且在守成之余,有機會的話,也不是不能擴充一下領土的那種。明霄國都是整個明霄,乃至周圍十數個國家中,最繁華的城池。晴空萬里的明耀城上空,突然雷云涌動,傳來陣陣雷鳴電閃。這種一看就要下雨的樣子,讓其他地方來的人,都慌慌張張的跑到了旁邊的客棧酒樓的屋檐下,準備躲雨。不過街上的那些明耀城中的商販和居民,不論是平民百姓,還是王公貴族,都只是習以為常的抬眼看了看天上雷云的方向后,一個個不僅沒有去旁邊躲雨,反而不緊不慢的繼續剛才的事情。一點也沒有收攤躲雨的意思,就連那個明明帶了傘的少女,也沒有將傘撐開。那個穿著灰藍色貼身布衣的男子,也抬起頭看了一眼雷云涌動的方向,不過他卻不是明耀城的居民。雷云沒多久就消散了,那消散速度和出現的時候一樣,都是那么的快速和突兀。夜幕悄悄降臨,滿天的星空下,明耀城燈火通明,熱鬧依舊。在明耀城中,宵禁要比其他城池晚上兩個時辰,其他的城池宵禁時間是戍時末亥時初,而明耀城中,卻推遲到了子時末丑時初。明耀城中,若說占地面積最大最尊貴的建筑,那自然是皇宮。若說最高,最神秘,最美麗,最奇特的建筑,那就只有一個地方了——國師府。明霄國雖然本就有國師這個職位,但實際上在十年前,明霄的國師,其實也只是一些有著很大威望,對明霄有貢獻的道門中人而已。可是自從上一任國師坐化后,明霄已經有將近五十年沒有新任國師了。但在十年前,明霄北方大旱,明霄當時的皇帝還不是明安帝,還是他的父親,明容帝。當時,南方也受到了旱災的影響,根本就沒有辦法給所有災害地區都賑災,明容帝正束手無策的時候,這一任國師從天而降。在明容帝將他視為天人,再三懇求下,這位國師終于答應了祈雨救災。雖然不知道國師到底是怎么做的,可是國師祈雨的第二天,災害地區就立馬下雨了。哪怕有人懷疑只是巧合,可是看著那只在災害地區降雨,其他地方卻沒有,而且在明容帝說雨水足夠了之后,所有地區的雨,都是同一時刻停止的,就再也沒有人懷疑國師的真材實料了。從那以后,明容帝就想方設法的將國師留了下來,為他建造了一個獨一無二的國師府。國師府外,并沒有專門的護衛隊,不是明容帝不安排,而是國師直接回絕了。不過國師是回絕了,但明容帝還是派巡邏隊在國師府外面多巡邏幾圈,免得有那不知好歹的人,打擾到了國師大人。今天晚上,月朗風清,國師府中,燈火通明,在國師府外,就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國師府中的景色。而在國師府外的圍墻下的陰影中,一個漆黑的人形,正緊貼著墻面,收斂氣息躲開了一隊巡邏將士。在巡邏隊離開后,那個漆黑的人形,頓時猶如鬼魅一般,一個閃身,就消失在國師府的圍墻下。此時,國師府中,那一位被明容帝封為國師的道長,此時正在湖心亭中,對月飲酒。國師是一位看上去才剛剛及冠的男子,一身月白長衫外,穿著一件紫色道袍,這種難以駕馭的顏色,穿在男子身上,不僅沒有讓他有損氣質,反而襯托出他的天人之姿。“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既然來都來了,何不陪本座喝一杯?”國師手中端著一杯酒,懶散的靠著湖心亭邊的圍欄上,垂眸看著酒杯中的那清冷素月的倒影。暗中那人聽到國師的聲音在自己耳畔響起,明明只是輕聲低語,他們相隔幾十米,可是那聲音卻清清楚楚的,好似在他耳邊訴說一般,那人就知道,自己已經被發現了。而且,以自己的實力,根本就對付不了對方。既然如此,他也就大大方方的從暗處出來,哪怕他其實是一個殺手,但他并不介意暴露身份,畢竟知道他身份的人,實在是不少,他做殺手,靠的是實力,而不是暗殺,所以對于這方面,他還真是比其他殺手要隨性的多。最重要的是,他是一個獨行殺手,接的生意也是他自己核實過后,確定殺的人符合自己的標準,才會接。而他選擇的任務目標,大都是那些確實罪有應得,卻又沒有證據伏法的人。至于他為什么會接國師這個任務,那是因為國師殺了他的救命恩人。他雖然不會為了任何人破例,但是這種情況,卻是他根本無法拒絕的,哪怕沒有任務,他也是要給救命恩人報仇。在他調查了一番國師后,發現國師居然不是正兒八經的道長,而是一個妖道。當年的那一場祈雨,其實是國師以明霄的十年國運為代價,才成功施展的。他之所以能調查出來這個只有國師才知道的秘密,是因為他在國師離開府邸的時候,他偷偷的潛入國師書房看到的國師隨筆記載的法術。要不然,他也不可能知道。正是因為這樣,他才下定決心要為救過自己一命的人向國師報仇,不過他并沒有心安理得的覺得國師就該死,畢竟十年國運和幾百萬百姓之間,他還是知道孰輕孰重的。所以,他決定,在殺了國師后,自己就給國師賠命。不過,通過今天晚上的情況來看,他估計是報不了仇了。不過這樣也好,最少國師還在,哪怕國師施法的代價太大,但是他救的人卻是實打實的。殺手穿著一身深藍貼身衣服,從暗處走了出來,踏著月光一步一步來到了湖心亭中。雖然他在剛剛,完全可以逃跑,可是他卻并不想這么做。本來看著在湖心亭中,自斟自飲的國師,他就有那么一瞬間恍神,在國師邀請他后,他心里更是升不起來絲毫拒絕的想法。這實在是不能怪他,只能怪國師長的太好,讓人根本無法對著他那張臉說出拒絕的話來。“嘗嘗?!?/br>一杯清澈透亮的酒水被國師遞了過來,殺手低頭看了一眼,默默地伸手接了。“離銳?!?/br>“本座只是請你喝酒,又沒問你名字?!?/br>國師眼含笑意的看著離銳將酒杯接過去,嘴角微微揚起,看的離銳的心撲通撲通的直跳。酒杯中的液體,清澈透明,在漆黑的夜色中,微微晃動的酒水表面,倒映著天空上的那一輪皎潔的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