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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你父親一起去聽聽!” 葉蓁想了想,也站起身:“娘,我也去!” 不知道為啥,她總覺得這其中透著一股不尋常,還是過去聽聽,這心才能放下來。 “姐,我也去!”葉杏身為jiejie最忠實的崇拜者,一向都是jiejie去哪兒,她去哪兒的。 除了還在學堂上課,沒有回家的葉銘兩人,其余四人都來了村中央的那片空地上。 到的時候,這里已經有不少人在了,此時三三兩兩的湊在一起,低聲議論著。 “哎,你說張伯今個兒,突然把我們都聚在一起,是有啥事兒???” “你們說,會不會是因為地里的事兒?難不成張叔從哪兒得到了啥消息,知道開春后雨能不能下來?” “你做啥夢呢?張叔是人,又不是神仙!” “那你說是因為啥?現在除了這事兒,還有別的重要的事兒嗎?” “這我哪兒知道???” 葉蓁聽著周圍人的說話聲,眼尖的瞧見一臉嚴肅的張村正,走到了臺子上。 就見他伸手往下壓了壓,嘴上大聲喊道:“咳咳,大家都靜一靜,靜一靜!” 瞧見其他人的目光都看了過來,沒人再說話,他這才繼續說道:“今天叫大家過來,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兒,要和大家伙說?!?/br> 目光掃過面前的人們,微不可查的,在葉蓁一家身上停留了下,沒有賣關子,直接就說了:“半個時辰前,縣衙里的差吏尋到我?!?/br> “咳咳,說是咱們村要出五十個人服力役,咱們村總共有百多戶人家,大前年不少都已經服過一次徭役,這次就從上次沒服過的人家里出?!?/br> “誰家去過,誰家沒去過,我這兒都有底兒在,大家伙都自覺些,別讓我親自去叫人!” “當然,若是家里有銀錢的,交錢可以免除這力役,還是和以前一樣,一人一兩銀子!” 他話音剛落,下面的眾人就直接炸鍋了。 七嘴八舌的就說開了:“啥?服徭役?現在這可是莊稼的要緊時候,要是去服了這力役,地里的糧食誰來照看?” “說的就是啊,張叔,您是不是聽錯了???” “對啊,以往就算是服力役,也從沒有這個時候去??!” “是啊,我家里就我一個壯勞力,我要是去服了這力役,糧食沒照看好,我們一家老小可就要餓死了??!” 有反應快的人,更是直接問道:“張叔,都有哪幾個村服力役???” “這事兒也太突然了吧?先前咋沒聽到消息呢?” 張村正聽著面前吵雜的人聲,有些頭疼的皺了下眉,再次伸手往下壓了壓:“這事兒是上頭定下來的?!?/br> “咱們不過是平頭老百姓,只能照做,大家伙還是回去好好商量商量,看看最后由誰來做這個吧,散了,都散了吧?!?/br> 人群漸漸散了,站在原地的葉蓁從聽到這事兒起,眉頭就不由自主的皺了起來。 徭役?這是這具身體記憶中,曾經聞之色變的詞匯。 大楚朝的徭役和她前世的古代相比,不算太繁重,頻率大概是三四年一回。 從葉蓁記事起,葉家服過三次徭役,他父親服過兩回,三叔服過一次,四叔當時年紀還小,不必提,至于大伯父,一次都沒有過! 每次父親去服徭役期間,都是他們一家最難過的日子。 明明父親是為了這個家去服的徭役,可祖母卻反而會變著法兒的,克扣他們一家的吃食。 服徭役一般是兩到三個月,父親每次回來,都會因為徭役的辛苦,瘦的不成樣子。 而他們一家,明明沒有去服徭役,卻也會跟著瘦上一大圈。 因此,明明一兩銀子對他們家來說,已經不算什么了,可她聽到這個詞,臉上的神色依舊不太好看。 第525章 肯定是他! “蓁兒?蓁兒?咱們回去吧,你別擔心,只是一兩銀子,娘一會兒回家拿了錢,就交給張伯?!?/br> 邢氏見女兒神色不太對,以為她想起了曾經那些不開心的事兒,連忙拉著她的手說道。 葉蓁回過神來,點點頭:“好!” 幾人轉身剛走了幾步,就聽身后突然傳來張村正的聲音:“邢娘子,你們等下?!?/br> 幾人停下腳步,臉帶疑惑的轉身看向他。 張村正說話間,已經快步走了過來,雙眼掃過四周,瞧見此時周圍還有不少人沒離開。 沖幾人說道:“走,我有事兒想問你們,咱們去我家說!” 葉蓁心中雖然不解,可還是跟上了母親的腳步。 桃花村中央這片地方,距離張家很近,一小會兒的功夫,幾人就邁過大門,走進了屋子。 張村正沖大兒媳揮揮手,吩咐她端幾碗熱茶上來,這才在炕上坐下。 目光看向了葉正明:“正明啊,其實我也有些猶豫,不知該不該和你們說,可又覺得,這事兒最好還是和你們提個醒的好?!?/br> 葉蓁眉頭微蹙了下,心頭剛剛消散的那絲不好的預感,又升了上來。 葉正明倒是沒想這么多,憨厚的笑了笑:“張伯,我是您看著長大的,您有啥話說就是了,不用這樣?!?/br> 張村正聞言,臉上的神色反而更嚴肅了幾分:“那我就直說了,你好好想想,你們之前可得罪過誰嗎?” “原本咱們村這徭役,是不該有的……” 他把從差吏哪兒聽到的話,一一復述給了幾人,末了說道:“張伯知道這事兒不應該怪你們?!?/br> “現在事情已成了定局,這徭役咱們是不想服都不行了,可你們一定要好好想想,到底得罪了誰?!?/br> “那差吏可是發話了,你們一家,必須要出個人去服這力役才行,銀子都不讓交吶!” 葉正明驚住了,他很認真的回憶了一下,茫然的搖搖頭:“張伯,我……我平日里就沒出過咱村子,我不記得自己得罪過誰???” 和丈夫的反應不同,邢氏一臉的緊張之色:“張伯,這事兒真不能變了嗎?我家可以多出些銀子,只要能免了這力役!” 張村正搖搖頭,嘆息一聲:“不成啊,那差吏說的明明白白,其他人可以交銀子不去,唯獨你家,絕對不行!” 說完這句,他又問道:“你們再好好想想,真沒得罪過誰?” 邢氏眉頭緊皺,很認真的回憶起來,幾息后,她搖了搖頭,雖然沒有說話,可意思已經表達的很明白了。 張村正嘆息一聲,想起什么,連忙沖他們說道:“我要是記得沒錯,蓁丫頭不是認得縣城里的貴人嗎?” “實在不行,你們就去求求這貴人,說不得就能有轉機了呢?” “這事兒你們回去好好想想,那差吏只給了半月時間,半月后,他要是見不到人,就該來咱村子拿人了!” 從張村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