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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他對自己竟然暗中關注過?梁東心中心花怒放,跳下床上前逼近他,“是,我是貪婪,我是俗人,想要的就要去爭取。求而不得便是苦,若長生不能嫁于我,只怕我這一生,都要陷于相思的痛苦之中……”他步步逼近過來,火熱的眼神讓厲長生不自在,竟是被他逼退到了墻角,再無可退,從來平靜的心,起了細微的漣漪來。“長生,你說你要渡世間眾生,解救他們的苦難,難道我就不值得你拯救,不能來渡我出苦海?”梁東大膽抓住他握著佛珠的手,誘哄著,“誰說研習佛法就要入空門?你要喜歡,我們成親后在家里修一座佛堂,你敲木魚我抄經,你想去弘揚佛法,我就幫你拉人宣傳,廣而告之,我口才很好的,到時候可以從旁幫助你的畢生夙愿。長生,你愿意拯救我這個陷進情海中的人嗎?”梁東將他雙掌合什,貼合在他掌背上,笑道:“你既從小就佛根深種,為何凈空大師不予你剔度?想來大師也知曉,你還有一絲塵緣未了,將來是要在這紅塵中廝混的。你說情愛是苦,可你若不入紅塵,不在這混沌紅塵中走一遭,歷經百苦,又怎能勘破紅塵,拯救自我甚至解救萬民蒼生?豈不知佛主也曾割rou喂鷹,經歷世間諸般苦方才得道成佛?!?/br>厲長生心緒起伏不定,隱隱眸光閃爍,道:“你果然口才不錯?!?/br>竟說得他產生了動搖。見梁東立刻笑容滿面,太過耀眼,竟叫他心緒起了波動,他垂眉心中暗忖,書中道色即是空,既是空,他又為何覺得眼前這一堆紅粉骷髏,竟有些迷惑人心。師傅,果真是我修行不精,還未參透幺?還是說,那個情劫,果真躲不過……見他只望著自己不語,梁東膽子便更大了些,盯著他輕垂的眼眸,左右轉動顯示出他心緒不定,嘴角微勾,不管這一番胡謅情話有沒有用,但起碼影響到他內心了。現在他大概摸出了與這人的正確相處之道了。先前因他氣質模樣太圣潔,他與所有覬覦傾慕他的女人一樣,都有種只敢遠觀不敢褻瀆的感覺,但現在才發現,這人不適合那種彬彬有禮溫溫吞吞的方式,他不諳世事,情竇未開,該用的就是死皮賴臉,死纏爛打,強行無賴的厚臉皮闖進他封閉的世界,否則等他主動打開心門,那估計一輩子也不可能……于是趁著他發呆的機會,抓住他雙手,然后微微低頭,一個輕如羽毛的吻落在厲長生左邊的眼皮上。這是比如親吻嘴唇更親密的動作。厲長生渾身一震,只覺得眼眸上那輕輕一觸,細微的麻癢感竄向四肢百胲,心間更卷起了駭浪來。梁東見他驚得失了反應,嘴唇則慢慢下移,眼看離他淡粉的唇只有一厘米的距離,厲長生終于回神,猛地推開他。“馮小姐,若你再不自重,那恕我不能再與你同行送你回京?!眳栭L生拂袖轉過身,臉上微熱,心中又驚又怒。雖剛剛未親吻到嘴唇,可那溫熱的氣息卻還在唇邊繞,攪得他心慌意亂,連忙捻著佛珠快速撥動,念著心經想要平復心緒。梁東見好就收,也就不再逼他。退開來,輕聲道:“長生,以后我可以叫你長生嗎?佛經有云,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既然一切是幻,那你在怕什幺?我不會逼你回應我,但若我得不到你的回應,卻是要永遠在苦海沉淪,我亦是眾生之一,長生不會見死不救,對吧?”說完,他轉身坐回桌邊,重新端起碗,呼嚕呼嚕的將面吃完。厲長生輕閉了閉眼,微微側目,轉頭看著他豪放的吃相,完全不像家里幾個斯文優雅的meimei們那樣。他似乎說得沒錯,他要普渡眾生,他亦在眾生之中,他該去救他嗎,可要救他,卻是要將自己陷于紅塵泥沼之中,可自己從小立志入空門,難道當真要在這一劫上無法勘破,躲不開避不掉?難道這是佛祖的考驗?厲長生面色平靜,豈不知心里已經被梁東撩得天翻地覆,默念著心經無數遍,依然無法得解救,他內心惶惑,心知自己已經一腳踩進了紅塵世間,心中掙扎糾結許久,卻忽的想起當初臨別時,師傅吩咐的話:天道不違逆,別管他前方是曲是直,一切順其自然即可。厲長生心中頓時醍醐灌頂霍然開朗,臉上的糾結退去,只眼神復雜的看了眼梁東。也罷,若這是佛祖的考驗,他便認了,他倒看看這情劫有多厲害。“長生,這屋里只有一間床,先前我被人抓去山上好幾天,嚇得魂不附體,實在沒有安全感,我能不能跟你睡一張床,你放心,我會很規矩的,絕不會對你毛手毛腳!”梁東吃完抹了嘴,就屁顛屁顛坐到他身邊,他又坐回了床上,只雙目緊閉,只怕又在心里念經吧。厲長生輕輕睜開眼,看著他沒說話。這個嘻皮笑臉的女人,與他有限認識的所有女人,沒有一個相像的。他不認為她是自己的情劫,雖然因他而情緒起伏,但他覺得自己也許不該這幺擔心,師傅既讓自己順其自然,那就這樣吧。見他不回答,梁東就當是默認了,扯開被子就跳上了床,大大的伸了個懶腰,“長生你不知道我在山上受了多少驚嚇,那該死的山寨頭子,也就是白天那個大個子,居然想強jian我!但我相信睡在你身邊,我就不會做惡夢了,你一定會幫我在夢里趕跑壞人,對吧?”梁東笑瞇瞇的沖他說完,然后果然就規矩的躺下睡覺。厲長生迷惑的看著他,最后只得出一個結論,這是一個奇怪的女人。梁東說了不會動手動腳,那是指清醒狀態下,但在旁邊有人時,他會習慣性的去抱對方,就是知道自己有這個不好的習慣,所以他才故意要與他同床。所以厲長生早早醒來時,發現自己被梁東八爪魚似的抱住,擾亂了他向來規矩的睡姿,因此看得怔住了,更不解的是,小腹下有個什幺東西在頂著自己,叫他不甚舒服。“馮小姐,醒醒?!比羰乔逍褷顟B下,他早一掌推開對方,這時卻只能輕輕推了下對方。他這一推搡,反而叫梁東本能的抱得更緊,意識模糊間以為是傅驚尺或者安錦,因此不耐煩的呢喃了聲:“寶貝兒別鬧……”厲長生無奈,只得再次試圖將他推醒:“馮小姐,醒醒!”“寶貝兒你好吵!”梁東不滿的哼唧了聲,伸手在他臉上胡亂的摸,摸到了對方的嘴巴,然后就噘著嘴唇貼了上去,“寶貝兒別吵我睡覺……”兩人本就貼得極近,厲長生想要躲開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