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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起出去的,你不知道他在哪兒?”“我只負責把他送走。至于他去了什么地方,”葉云墨笑了一聲:“那就是個隨機事件了?!?/br>“接應的人是誰?你們怎么cao作的?”想在他眼皮子地下逃走,沒人幫忙是不可能的。只要找到這個接引人,葉弈棋的下落就有方向。葉云墨只搖了搖頭,似乎有些疲憊,不說話了。聞三爺耐心盡失,捏著他的下巴,強迫他看著自己:“看在你陪我這么多年的份兒上,忍你到現在。但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你最好不要逼我?!?/br>葉云墨盯著他的眼睛,向來溫順的目光里,滿是嘲諷與無畏。他說,你再能耐,小棋還是跑了。天下之大,總有他安身之所。你一輩子都找不到他的,死心吧。聞三爺揚起手,狠狠甩了他一巴掌。葉云墨臉歪向一邊,啐了口帶血的唾沫,混不在意地笑:看到你這么氣急敗壞卻無可奈何的樣子,真讓人開心。我真是錯看你了。聞三爺冷冷道:你這是打定主意,為了你弟弟,要將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葉云墨說:你現在失去了威脅我的砝碼,我已經沒什么可畏懼。他眼眸發亮,盯住聞三爺:我不怕你,有種弄死我。聞三爺笑了,笑容里的冷酷習慣性掩蓋于表面的溫情之下,像陪獵物玩耍的獅子,下一秒就會咬破對方喉嚨。他輕輕摸著葉云墨的臉,柔聲道:弄死?這么漂亮的寵物,豈不可惜。他饒有興味打量他:雖然只有你一個,想要你的人應該也有很多。相信在他們手上,你會更容易想起你那可愛弟弟的下落。葉云墨不以為意,輕笑道:你以為我會怕?我經歷過最惡心的事,還怕這種不痛不癢的恐嚇?惡心?聞三爺隱隱壓抑怒火,我恐怕你根本沒見識過什么是真的惡心。葉云墨認真地,一字一頓地說:和你上床,惡心過世間萬物。聞三爺瞳孔一縮,遒勁有力的大手猛然掐住他的脖子,手筋暴突。葉云墨在脖子被掐住的瞬間發出一聲短促的,類似吞咽的聲音,卻眼都沒眨一下,固執而坦然地看著他。對峙片刻,在葉云墨窒息前,聞三爺終于松了手。他問:同樣是兄弟,他逃出生天海闊天空,你卻為他犧牲自己,值得嗎?葉云墨狼狽地大聲喘著,卻用悲憫的神色看他,仿佛此刻聞三爺才是癱倒在地的那個:你根本什么都不懂,你就是個孤獨的獨裁者,注定享受不到半點人間溫情。聞三爺一瞬間失去了表情。他語氣冷冽:這世上,多得是比死還可怕的體驗。如果你沒有自信能熬過去,與其白受那些罪,還是早點兒交待的好。我沒什么自信,我怕疼。葉云墨微微一笑:可生孩子那么疼,還不是有那么多女人挺過來了。不試試看,怎么知道我做不到呢?聞三爺壓著怒火,耐著性子:“別把我當成虐待狂,那些不過是達到目的的手段而已。我不想用在你身上——最后再給你一次機會,不要執迷不悟?!?/br>葉云墨說:“我永遠不會感激你那虛偽的仁慈,別浪費時間了?!?/br>聞三爺臉色陰沉:“那就如你所愿?!?/br>PS:我真的是親媽。只是劇情需要,不會很虐。第三章聞家這些年雖已逐漸洗白上岸,骨子里的東西卻是更改不了的。有些非常態的事件,總需要些非常態的手段才能解決。聞家的刑堂里,想要撬開一個人的嘴,即便按聞三爺的要求別弄出傷痕來,花招也多的是。葉云墨卻足足熬了兩天兩夜。第三天聞三爺去看他,他剛被人從水里揪起來,臉色慘白。那人一松手,他就像被抽了骨頭一樣,癱倒在聞三爺腳邊,咳得撕心裂肺。行刑人可能也少見這樣的硬骨頭,生怕聞三爺怪罪他辦事不力,連忙解釋:您不讓留傷,這可比皮rou傷還難受。晚上更不用提,用拇指銬吊著,腳尖著地,只要一打瞌睡就會被疼醒。已經兩天兩夜沒讓睡,叫個人都該崩潰了??伤阑罹褪遣凰煽凇?/br>聞三爺聽著,居高臨下地看著腳下喘得像破風箱一樣的人,面無表情。“再不開口的話,”行刑人試探著問:“只能給他上電…”“算了?!甭勅隣斦f。他蹲下`身,捏著葉云墨的下巴,抬起他的臉。蒼白,精致,盡管表情痛苦,卻流動著脆弱的美感。“聽說雙胞胎有心靈感應,你現在這么難受,不知道他感覺如何?”葉云墨不吭聲。“值得嗎?”隔了一會兒,聞三爺再度發問。掙扎著笑了一下,葉云墨輕聲道:“值得?!?/br>在經歷過難以忍受的痛苦折磨,以及對無望前路的恐懼洗禮后,葉云墨依然毫不猶豫,斬釘截鐵地回答:值得。聞三爺問:為什么?葉云墨閉起眼,似乎昏過去了。聞三爺松了手。這一次他看得清楚。原來撕掉那層故作溫順的保護色,看似柔弱的葉云墨,才是最不服軟的那一個。葉云墨以為自己大概會被折磨至死。如此放肆的挑釁,以聞三爺的性格手段,斷沒有理由會放過他。他卻在受了兩天刑罰后,被關在了一個只有衛生間和床的房間里,每日定時有人來送吃喝。與世隔絕,形同牢獄。也許這只是聞三爺的另一種手段。沒頭沒尾的晾著他,好讓他沉浸在未知的恐慌中,對時間空間的感知日益麻木,直至崩潰。他把床單撕成一條一條,擰成繩子。沾了水,在地板上寫字,畫畫。他寫:昨夜夢魂中,花月正春風。不待最后一筆收尾,之前水漬早已干涸,消失無蹤,似從未存在。就像他們經過這世界。再曲折復雜的經歷,都是清水寫就,了無痕跡,留不下哪怕一筆。即便如此,世人仍想茍且偷生。雖然活著這么累,這么艱難。他當然不想死,盡管他出言不遜,句句挑釁;盡管他直面威脅,毫無留戀。只是某些時候,生死也沒什么打緊,只要死得其所,死有所值。所謂不破不立,要了結他們三人這場畸形膠著的殘局,必須要有個人壓上全部籌碼。PS:今天小墨肺里進的水,就是渣攻明天流的淚(這句話是這么說的嗎?)怎么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