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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揪了一朵又一朵,小神獸E爪子里的花梗都夠扎一把掃把的了也沒揪出什么結果來,徐遠南倒是先睡死了過去。夢里又在跟小叔醬醬又釀釀,翻云又覆雨。云收雨歇,既饜足又深覺罪惡。夢里時空在急速膨脹的罪惡感中跳躍,小叔家那張圓形大床轉瞬變成了金鑾寶殿。衣衫不整的小叔被自家太上皇橫抱著,一步一步登上金鑾寶座。他像個怨婦,孤零零地站在殿中,看著那雙拾階而上的腳,心跟著幾十丈幾十丈地墜入深淵。他又像個棄婦,面無表情地看著并肩而坐的父親和小叔,心被詭異地身化萬千的徐遠東用他那憤怒時特有的——冷漠中帶著譴責——的目光360度無死角地凌遲著……在徐遠東壓抑地怒火下,在高高在上的小叔面無表情的漠然下,徐遠南慢吞吞地低下頭,任由憤怒與罪惡感嗜嚙著不甘。徐遠南捂住心口,任由瀕臨窒息而亡的錯覺侵蝕著節cao盡毀的禽獸之心,期冀著救贖。如他所愿地,從頭頂飄來一道天音:“徐遠南,你跟你小叔沒有血緣關系……”心情隨之飛上云端,誰知云端之上卻是萬雷區,嘴才咧到一半就被他家太上皇緊接著的那句話給轟了個灰飛煙滅:“但,他是我的?!?/br>以光速完成從氣態到固態的重組,徐遠南抬頭,微挑著細長的眼揚聲質問:“爸爸,你應該有個先來后到吧?小叔可是都跟我睡了!”太上皇穩坐金鑾寶座,攬著他心愛的小叔的腰,似笑非笑:“那你問問他,他喜歡誰?”目光隨著太上皇的話音飄向小叔,貼心的鼓勵,不安地提醒:“小叔,威武不能屈!”屈,還是沒屈,這是個問題,徐遠南恐怕這輩子也別想知道了。頂著雞窩頭蒙被子里磨著牙在夢里等答案的時候,眼見著小叔勾起唇角剛準備說話,他家父上大人就無情地掀了他的被子:“囝囝,你怎么還不起床?”起床他妹??!滿肚子怨念對上父上大人似笑非笑的臉,徐遠南瞬間萎了,扒拉著頭發嘟囔:“爸爸,您就不能換種方式叫我起床?”“嗯?”“掀被子什么的太有礙觀瞻了?!?/br>“嗤!”徐澤清食指拇指捏住徐遠南的臉,不緊不慢地上下搓著緩慢上提,“觀瞻?”“嘶!”徐遠南嘶啦著涼氣,隨著徐澤清的動作在床上跪起來,“爸!爸!親爸!疼!”“哼?!毙鞚汕謇浜咭宦?,松開手指,皺眉把徐遠南從頭掃描到腳,“趕緊起床洗澡穿衣服去盛業大廈找你小叔?!?/br>“……”我可以不去么?徐遠南仰頭,糾結地看著自家父上大人。徐澤清微微俯身,對著徐遠南溫柔的笑:“還想繼續賴床?”“那肯定是……”淺淺的魚尾紋和法令紋本是成熟男人的魅力所在,可此時看在徐遠南眼里卻變成了惡魔的犄角,滲人的叻!“不能夠??!”徐澤清滿意地摸了摸徐遠南的頭頂:“乖,起床,給你二十分鐘?!?/br>徐遠南:“……”這真不是他不想拉回跑偏的三觀,也不是他不想撿起碎了一地的節cao,是他家父上大人在他好不容易糾結出一丁點成果的時候,直接溫柔的暴力了他的思想。*徐遠南家離盛業大廈不遠,公交十七分鐘的車程,打車九分鐘的車程,不過等車時間是十分具有彈性的時間,再有正趕上上班高峰期,堵車在這么一個糾結又暴力的早上也變成了一個十分美好的名詞。徐遠南頂著毛巾從浴室里出來的時候,是早上八點零五。盤算著吃個營養早餐,下去等個遲到的公車,路上再堵個車,他就不用揣著糾結又微妙的心情去見小叔了,可惜……美好的計劃被父上大人溫柔的扼殺在溫床上。看著徐遠南從浴室里晃出來磨磨蹭蹭地往廚房里走,徐澤清放下報紙,微笑著建議:“你還剩五分鐘時間,我覺得匆匆忙忙地吃那幾口還不如不吃?!?/br>“……”法西斯!腹誹歸腹誹,卻立馬收回了邁進廚房里的右腳。徐遠南雙手抓著毛巾揉著頭發,沒節cao地附和:“父親大人所言極是!”“……”徐澤清搖頭失笑,低頭繼續看信都早報,“你還有四分鐘?!?/br>“可是,我餓啊……”徐遠南搓著頭發裝可憐,卻在徐澤清簡簡單單的一個挑眉動作之后麻溜地滾進浴室去吹頭發了。“效率在哪里呀效率在哪里?效率在老爹的壓迫里,哩哩哩哩哩……”三分四十七秒,徐遠南哼著小曲人模狗樣的立在了徐澤清跟前兒:“爸爸,我收拾好了?!?/br>徐澤清放下報紙,起身往門口走:“我送你?!?/br>“……”半路加倍拖延時間計劃再次破產,他必須得去見那個讓他十分把持不住的叔去了啊……擦!為神馬突然趕腳這么興奮吶!*六分鐘,從家到盛業大廈僅用了六分鐘。八點三十二分,徐澤清的車停在盛業大廈門前停車場的時候,徐遠南一眼就看見了跟人談笑著從盛業大廈里出來的徐澤如。黑色磨白的緊身牛仔褲,束進褲腰里的黑色襯衣,完美地展現了誘人犯罪的形體美。微風輕拂,亞麻色的卷發隨風飛揚,遮了那雙看似溫柔又多情的眼。三分貪婪七分不爽地死盯了一眼敞著三??圩拥念I口,徐遠南情不自禁地盯上徐澤如的腰,暗自吞著詭異泛濫的口水,自我唾棄——你這個沒出息的!就說不能來不能來,得了,這一看,看進眼里是徹底拔不出來了。好在他還記得身邊坐著誰,艱難地斬斷視線,徐遠南扭頭看向停了車卻不熄火的父上大人——爹??!這真不能賴我啊,要賴就只能賴小叔太特么的誘人了??!“不下去找你小叔,看我干什么?”徐澤清掐著徐遠南的臉搓了搓,“好好跟你小叔學,要是敢調皮……”“保證不敢!但是……”徐遠南咧著嘴問徐澤清,“你不去見見我小叔?”“不了?!甭朴频厮闪耸?,徐澤清敲著徐遠南的腦門催他下車,“十分鐘后我還有個會要開,沒時間了?!?/br>“……”說不清是松了口氣還是覺得遺憾,徐遠南揉著額頭下車,奔rou的狗狗似的小跑到徐澤如跟前,“小叔!”余光不動聲色地掃過無聲離開的紅旗,徐澤如笑著揉了把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