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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渣渣。想想他剛才十分篤定說他沒有小叔,再想想疑似弟控的父親大人每次預備收拾他時,露出來的那一笑的溫柔,徐遠南就蛋疼的很。攤上個火爆脾氣的老子算什么,不動聲色的冷暴力才真絕色??!徐遠南翻出徐澤清的號碼,舉著手機、扯高嘴角默默運氣。柳少風搬著紙箱子回宿舍的時候,打眼見著的就是徐遠南這幅二愣子德行,不由莞爾。隨手將紙箱子往地上一扔,邊洗手,邊笑罵徐遠南:“南子,你就是擺個香案把你那手機供上,再每天三炷香,它也變不成火雞腿牛rou干小核桃,快別二了啊……”仔細洗干凈了手,又抹了把臉,柳少風拿著裁紙刀豁開了紙箱子上的膠帶,隨手拿了包手撕牛rou扔給徐遠南:“趕緊的,狼多rou少,要吃趁早兒了??!”揚手接住飛過來的紙包,徐遠南聳肩,邊拆包裝邊拿著腔調郁郁地感嘆:“卿有所不知,朕所求不是那些個俗物,而是太上皇他老人家手中的免死金牌?!?/br>柳少風失笑,找了個紙袋,開始從紙箱里往外挑零食:“小徐子,請說人話?!?/br>“柳哥,兄弟我這是在運氣準備挨收拾呢……”徐遠南嚼了兩口手撕牛rou,看著又預備用熱臉去貼他家女神冷腚的柳少風嘟囔,“倒霉催的,吃rou都不香了?!?/br>“早死早超生,兄弟一路走好,來年的今日哥給你燒黃紙?!?/br>*樂成市雖然沒評上全國四大火爐,氣候卻跟火爐帝都相差不大。雖說才剛四月底,趕上哪天高溫來了,最高氣溫也能到個三十六、七度。照今天這艷陽高照的德行,又是午后兩點來鐘——一天中天最熱的時候,三十三、四度那是妥妥的。就算開著空調,可大太陽底下在車里干坐四十來分鐘也不是什么好滋味兒,更別說徐澤如昨夜還趕了一宿的設計,今天上午又跟甲方扯了一上午的皮。面上沒露出什么不耐,只是車窗外邊堆了不少煙頭。徐澤如喜歡抽煙,但沒什么煙癮。這話聽起來有點矛盾,卻是事實。徐澤如點了煙或夾在指間或叼在嘴里任煙自行燒成灰的時候多,真正吸的時候少,一根煙他頂多吸上三、四口。但是不點,卻又覺得少點什么。好基友洛翔常說他這種行為是在暴殄天物。手機鈴聲響起來的時候,徐澤如正瞇著眼,叼著煙,指尖隨著Withanorchid的節奏點著方向盤,面無表情地靠著椅背養神。掃了一眼屏幕上徐遠南的號碼,徐澤如慢條斯理地吸了口煙,吐了個煙圈,任手機響完了整支曲子這才接通電話:“你好,徐澤如?!?/br>“小叔好,我是徐遠南?!豹殞儆谇嗌倌甑?,清亮中雜著微啞的聲音洋溢著熱情。不自覺地掀起唇角,徐澤如掐了煙,輕笑一聲:“嗯,乖?!?/br>隱約聽見電話那端似乎傳來一聲輕笑,隨后便是一把蘊滿成熟男人性感的低沉嗓音爬過聽筒竄入了耳中,之前的心神一蕩變成了頭皮發麻,徐遠南硬著頭皮問:“小叔,我爸說讓我跟你走,你看我該怎么去找你?”“東西收拾好了?”“嗯?!?/br>“那就出來吧,我現在就在你們學校門口南邊……”徐澤如頓了頓,補充道,“帶著學生證,出門的時候給門衛看一眼,做個登記,就說是刑院長批得假?!?/br>“刑……刑院長?”徐遠南嘴皮子難得打了個結兒,徐澤如卻只是不咸不淡地應了聲,“嗯?!?/br>1998年,中考之后去信都市新落成的科技館。下了車,打眼一看,徐遠南便激動地直掐徐遠東的胳膊,待從科技館繞了一圈出來,徐遠南直接勒著徐遠東的脖子交代:“哥的小棉襖唉!子承父業這種事就交給你了啊,哥這輩子非建筑設計不娶了!”打那時候起,信都市科技館的建筑設計師刑奕就理所當然地占據了徐遠南心底第一偶像那個位置。而刑奕,正是T大建筑藝術學院的院長。徐遠南堅持留在國內考T大,也正是沖著刑奕來的,只可惜刑院長為人太過低調,院里從未張貼過刑院長的照片,其他出風頭的事也都被他讓給了他那幾個副手,以至于徐遠南入學一年半,別說一睹真容,就是刑院長的衣襟都沒瞄見過一遭,倒是見過不少學姐念叨著刑院長犯花癡。所以,在聽說給他批假的人是刑院長后,徐遠南牢實激動了一把,以至于不等掛電話,他就拎著包從宿舍小跑著奔去了警衛室。警衛室的小伙子愛說愛笑,看著徐遠南在登記表上簽字,樂呵呵地道:“嘖!哥們兒你可真有面兒,居然能請得動刑院長幫你送假條?!?/br>刑奕的簽字遒勁瀟灑,又一次戳中了徐遠南的心。心激動地已經到了嗓子眼,臉上卻只是微微勾著嘴角佯裝淡定般微笑著打了個哈哈:“大哥,別埋汰我了啊,我哪兒有那么大面兒,估摸著是趕巧兒順路了?!?/br>然而轉身出了警衛室,徐遠南便不可抑制地咧開了嘴。本就路癡,又碰巧正在琢磨他的第一偶像,因此,徐遠南出了校門之后悶頭便往右邊拐了過去,直至聽著身后有人按著車喇叭吆喝:“徐遠南,這邊!”咧著嘴轉身,尚且來不及回落的雞血瞬間在新的刺激下破了表。徐遠南微張著嘴,盯著樂A88888愣了約有五秒,這才兀然低咒了聲:“臥了個槽,五個八!”☆、小丸子英倫風格的白色收腰半袖襯衣被束進輕煙色直筒褲里,勾勒出年輕充滿活力的身體,瘦高卻不單薄,胳膊垂在身側,被手里提著的電腦包墜著,性感的肌rou線條若隱若現,散發著年輕人獨有的誘惑力。抿唇緊吸了口煙,掐著剩下的大半截扔出窗外,徐澤如探出身子又按了下喇叭:“傻愣著干什么?上車?!?/br>勒住在心底那片臥了個草原上盡情狂奔的羊駝韁繩,合上因為驚訝而微張的嘴,徐遠南硬著頭皮上了車。常被柳少風問:“兄弟,您臉皮是不是被紅燒著就饅頭吃了?!钡娜?,鮮有地略微感到了尷尬,因此,徐遠南上車的時候便放棄了副駕駛位置,拎著包爬上了后排座椅。車廂內,煙味甚濃,上車前依稀看見了一地的煙頭,徐遠南干咳一聲:“咳,小叔一直在這等我來著???”“你說呢?”淡然的眼神,似笑非笑的神情,跟記憶里的五個八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