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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尖叫道:“我不想聽這些!” 鄧妃從這一幕中尋找到了久違的歡愉,她笑道:“你瞧你的母親是什么人……” “那你又是什么人?”趙若楨顫抖著與藺群對視,她忍住了沒哭:“就算母后對不住你,但是阿博有什么錯?” 鄧妃下頜的弧度繃的更加明顯:“他最大的錯就是投生在你的肚子里?!?/br> 屋內的邵循聽到這一句忍不住緊緊的閉了閉眼睛,睜開后便走到門前被諸河攔住便道:“讓開?!?/br> “貴妃息怒?!敝T河硬著頭皮道:“陛下吩咐……” “我叫你讓開——” 邵循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又復述了一遍她的話,諸河愣了一下,到底還是猶豫著抬起了手臂,藺群全身趴在窗臺上,若不是有內侍死命的拉著,幾乎就要翻窗出去了,沒來得及注意這邊,反而是太后顫顫巍巍的也要出去。 邵循深吸一口氣:“娘娘,您請在這里等吧?!?/br> 她不等太后回應,便對諸河道:“太后和駙馬在這里,你照看好了,明白么?” 諸河深深的低頭應是:“臣明白?!?/br> 在邵循出去后,他立即伸手臂攔住了太后:“娘娘,得罪了?!?/br> 而那邊趙若楨被鄧妃的話刺激的想要尖叫,但是她張開嘴卻發現自己已經沒有力氣出聲,反倒是藺群咬牙切齒的喊道:“毒婦!” 趙若楨掙扎了起來,她不是試圖逃跑,而是用力往尖刃上撞,鄧妃的手如同鉗子一樣牢牢的掐著她,讓她逃不了,也死不掉。 鄧妃看向不遠處的的年輕人:“那孩子太幸運了,優越的家世,疼愛他的父母,可是他憑什么這么幸運,在他的外祖母害死了我的孩子之后……” 蘇氏狠聲道:“我說過了,我根本沒有碰過你一指頭!” “結果卻是我的孩子死了,你生的孽種卻活了下來?”鄧妃冷漠的搖了搖頭:“我已經如你們所愿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毒婦,你卻在跟我講道理?” “那么阿樞做錯了什么?” 一到清而淺的女聲突然插了進來。 鄧妃一愣,在她的視野里,看到邵循慢慢自黑暗模糊中向她走進。 皇帝神情微微一變,他呵斥道:“邵循!” 但是邵循只是看了皇帝一眼,向他微微搖了搖頭,就這樣站在了鄧妃的不遠處。 邵循像是真的疑惑一樣重復道:“夫人,你說阿博錯在是公主的孩子,那么阿樞錯在哪里呢?” “當初將人支走,故意引著大公主看到阿樞的人是你吧?”邵循輕輕說道:“或許你還可以否認?你說不是你,我就相信?!?/br> 鄧妃沉默了足有幾息的時間,終于還是冷聲道:“沒什么好否認的,我是確定那池子淹不死人,才……” “數九寒天,三四歲的孩子跌進冰水里,可能淹不死人,一場風寒就足以要了他的命!” 鄧妃心里是說不出來的酸澀,但是嘴里仍然強硬道:“那也是他……” “那也是他命不好,投生在皇家,成了我和陛下的孩子,對不對?” 邵循一步步向她走近,鄧妃謹慎的退后了一步,手上用力,趙若楨的脖頸立即流出了鮮紅的血液,另一只手卻在控制著她不許她自盡:“不許再往前!” 她的體弱不知是真是假,但是趙若著確實被拿捏的動不了分毫。 皇后驚呼了一聲,卻怕傷的趙若楨更重,不敢靠近一步。 但是邵循卻像沒看見一樣,她完全沒去管公主受的傷,仍然向前踏了一步:“是我做的不夠么?是我哪里怠慢了你,還是阿樞不夠尊重你?讓你這樣不顧他的性命……” 鄧妃抿著嘴,這時候忍不住冷笑道:“你是做得不錯,但那是你什么都有的緣故,若是你落到像我這樣一無所有,就會知道,為了讓他們付出應有的代價,一兩個性命有多么微不足道?!?/br> 邵循這時候反而想到了鄧妃之前說過的,皇帝年幼時經歷了生死,自然就知道了性命的卑微和珍貴。 何況那還是懵懂無辜的孩童。 說明鄧妃也是懂得,現在這些話,不是用來說服邵循,而是用來說服她自己的。 ——她或許真的將之付諸了實際,但不代表她糾結不……愧疚。 不論是對阿樞,還是對藺博。 “方才我已是聽見了你的經歷,我本該同情、理解,?!鄙垩桃鈱⒙曇魤旱卯惓@涞?,讓人似乎能聽出話里的敷衍:“但是現在我只想問你一句 這跟我有關系么?你丈夫的背叛,孩子的夭折跟我沒有半點關系,“一無所有”?你說這話,是指望我這個被你當作誘餌算計的孩子的母親,對你說出什么好話么? “說你這么凄慘,我同情你?” 鄧妃有些被這話激怒了,她的胸口劇烈的起伏了一下:“你……” “夫人,你定主意想要讓公主犯下大錯,一定在不斷的以各種方式加重她的壓力,皇后都成了你的幫兇,來確定她必定會對阿樞下狠手,再利用我和陛下的愛子之心來嚴懲你的仇人,但是當她不知是出于畏懼或是心懷惻隱,克制了自己的惡念,沒有真的下手,你知道時究竟是什么感覺?!?/br> “她竟然沒有動手,你心里是不是覺得無比可惜?” 鄧妃的臉都在顫抖——不是的,她當時若說有三分的可惜,就有七分的如釋重負。 如同邵循所說,七皇子與她沒有仇怨,更沒有半分對不起她的地方,她殺藺博是可以著報仇遷怒的名義,但是利用趙言樞時是真的經歷了一番掙扎。 但是她太難受了,她難受的想向所有人報復。 這么多年來她一直處于這樣的難受痛苦中,一開始身體虛弱之極或許還顧不得這些,但是隨著時間過去,恨意一年比一年增加,到最后她甚至不想讓皇后和那野種痛痛快快的死,想讓她們痛不欲生才能緩和她心中的痛恨。 相比之下死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 本來她覺得或許廢除皇后如今最在意的后位,讓她和趙若楨掉落在泥里,可以讓她痛快,但是不知道為什么,當皇帝真的開始著手廢后,一步步的將這件事做成事鄧氏卻又覺得不夠了。 “無子”的罪名太輕了,蘇氏完全不配,她得在史冊留名,萬世唾罵才行。 比如謀害皇子——這個她之前就做過,再做一次也不奇怪,這對母女要是真的傷到……甚至害死了皇帝的心頭rou,她就不信她們還能全身而退。 再比如——叔嫂通jian。 殺了趙若楨如今,也是以后唯一的孩子,再讓她知道自己引以為傲的嫡出身份不過是假象,她只是個低賤至極的jian生子。 殺人就要誅心才痛快 這樣,她或許就可以解脫了,在九泉之下見到讓她的丈夫,也不至于是帶著滿腔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