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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能復述當初的感覺了?!?/br> “我剛剛跟淑妃說自己感激她,雖然是有意氣她,但是細想起來也有那么幾分道理——若是她不起這壞心思,我也不會跟您有交集?!?/br> 現在保不準已經嫁給鄭云喬了——這句話她想了想又咽了回去。 皇帝將絹紙放下,轉而去握她的手:“那可說不準,你這樣與眾不同,便是沒有這樣巧合的交際,朕一樣會注意到你?!?/br> 邵循轉了轉眼珠:“那也不成,如果淑妃不是陷害在前,我肯定不會理您的?!?/br> 有淑妃這層關系在,在她眼里皇帝就是長輩,如何能與扯上關系,一旦真的扯上了,她也會避之不及的。 皇帝輕笑著搖搖頭:“世上哪有這么肯定的事,姑娘,不論如何,你總會到朕手里的?!?/br> 他的語氣輕柔,但是含義卻非常有攻擊性,他愛邵循,就篤定不管怎樣她必定屬于自己,并且完全不需要用到強迫的手段。 但是皇帝這話卻讓邵循聯想到了那夢中發生的事,當即感到自己心臟中最柔軟的一處地方被用細小的尖針戳了一下。 說多痛也不至于,但是卻讓她有些難以忍受。 邵循沒有表現出這樣的痛苦,她就當自己沒感覺到,只是順著皇帝的話輕笑道:“若我顧及淑妃,執意不肯,您要怎么樣?強取豪奪?” “怎么會?”皇帝忍不住笑了,他輕輕敲了邵循的額頭:“你會顧及淑妃,不過是因為一開始必定將她看的比朕重些,但是朕也會對你好啊,會比淑妃,甚至你的父母家人加起來還要好百倍,早晚你會將朕看的比他們都重的?!?/br> “朕不缺耐心,你會有充足的時間來喜歡朕?!?/br> 邵循道:“若我要嫁人呢?您要是攔著,可就不是我自愿了?!?/br> 皇帝挑眉道:“朕也沒說要攔啊,你只管去嫁好了?!?/br> 邵循先是錯愕,之后稍一琢磨就明白過來其中關竅——皇帝說隨便她去嫁人,她就真的可以沒有絲毫負擔的找人成親么,皇帝愛她必定也了解她,知道她絕不會、也不敢這么做。 邵循被這樣的想象刺激的寒毛直豎,忍不住去擰他的胳膊,嗔怪道:“陛下,您這人好可怕?!?/br> 嘴上說不強求,但是他的愛意和追求存在本身就已經是一種逼迫了。 他這是在篤定自己非他不可。 雖然讓現在的邵循來看,這也是事實,但是若真如皇帝假設的那樣,這故事中的邵循恐怕要經歷比她多得多的糾結了。 不過這只是玩笑話罷了,實際上上天既然安排了那樣的巧合,那就何須糾結“若沒有”怎么怎么樣。 皇帝跟她說完了這一段,就想起了仍然不知悔改的淑妃,當下也沒了耐心。 他原本跟邵循一樣,不派人了結她,也是給趙言彬一點臉面,但是既然淑妃不愿意配合,那也沒什么好顧及的了。 但是還沒等皇帝下令,刑房那邊就已經傳來了消息,說是罪人已經就死。 連邵循都愣了一下,問道:“她自愿的?” 來人恭敬道:“回娘娘的話,您走后不久,她便一動不動,許久之后叫人打了熱水,凈面梳妝后,便用那條白綾自盡了?!?/br> 邵循回想起自己跟她的對話,也不知道是告訴了她真相帶去的打擊,還是三皇子為了她長跪不起的事讓她散了那口氣,最終決定放棄了。 皇帝反倒沒想的這樣復雜,聽完后立即招來康李:“言彬還在側門跪著,你去把這件事跟他說了,叫他去給他母親把身后事辦了?!?/br> 邵循一驚,拉住了皇帝的手,卻被他翻手捏住了,他安慰道:“你放心,他自己心里有數,總不至于因此就受不住了,若是瞞著他,還不知道要跪多久,到頭來反要怪朕隱瞞?!?/br> 邵循這才猶豫著沒有說什么。 三皇子得到消息,果然沒有太過激動,只在原地愣了一會兒,就踉蹌著起了身,期間非常低落沉默,沒說一句話。 第104章 這次的事件就以淑妃之死落下了帷幕,但是造成的影響卻遠不止于此。 子以母貴,淑妃因罪被賜死,三皇子在前朝的聲勢一落千丈,除了真正關系好的幾人,登門的寥寥無幾,稱作門可羅雀也不為過。 大皇子的支持者相對增加了一些,但是卻也沒有完全一邊倒。 首先二皇子先于三皇子被封爵,得以踏入朝堂參政,新冊封的魏王做事偏于保守,但是卻也穩定,禮賢下士,遇事愿與臣下商量,較之大皇子的驕縱傲氣更要討人喜歡,而他與魏王妃蕭氏看起來相敬如賓,感情不錯,后院里也不像大皇子那樣有許多亂七八糟的人,私德上又勝了一籌。 但是還不止于此。 在這次的事情中,眾人已經發現皇帝對邵貴妃的寵愛異于尋常,甚至能在自己出宮時以兵符相贈以保全他們母子,這份愛重與信任可以說相當罕見,說不是真心的都對不起那道重逾千鈞的令符。 而皇嗣若不是生來即為嫡長,或是本身資質遠超眾兄弟,那其母的位分和在天子心中的分量將對他的地位產生決定性的影響。 不巧,邵妃之子在這上面的優勢幾乎無人能比。 母為諸妃之首,又占盡了幾乎全部的圣眷,唯一的劣勢就是年紀太小和資質心性難以把握。 但是這也不是問題,皇帝看上去身體好得很,春秋鼎盛,有時間等著他的愛子長大,不管貴妃懷的這一胎是男是女、資質如何,看她懷孕的速度,也必定不會只生這一個。 到時候只要其中有一個男孩天分過得去,就足以讓眾人趨之若鶩。 因此不同于前一陣子大皇子和三皇子的儲位之爭那樣激烈,許多人都捂緊了自己的籌碼,做好了再等上幾年再下注的準備。 一時之間,朝堂上關于太子之位的爭議幾乎銷聲匿跡,只有少數幾個腐朽不堪的老臣,鍥而不舍的求皇帝盡快立儲以固國本外,但凡是機靈點的都對此事保持了緘默。 另一方面,后宮中因此事的產生影響也不比朝堂上少多少。 淑妃一朝獲罪,干脆利落的丟了性命,她那已經養成的、眼看就要封王的兒子并沒有起半點用處,這實在讓后宮所有人為之膽寒。 甚至因為恪敬公主這次處事也不當,險些連累了皇孫,因此皇帝特地下旨斥責了一番,連帶著皇后也背了個教女不嚴的罪名。 但是說實在的,公主是太后養的,就算教導的不好,跟被皇帝一關十幾二十年的皇后沒什么關系。 這點大家都心知肚明,這是代表了皇帝對皇后更進一步的不滿,就算對方老老實實的縮在咸寧宮中,硬挑也要挑出毛病來。 以往羨慕邵循獨得圣寵,雖不敢當面說什么,但是背后總要嘀咕幾句的人也徹底噤了聲,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