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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道:“零零碎碎的撒了好幾次,這事害不了人也要嚇死人——昨晚吳王妃就踩著摔過一次,據說膝蓋都流血了?!?/br> 邵循道:“她遇到急事就這樣莽撞,顧前不顧……” 說到這里,邵循突然感覺有道光從腦子里閃過:“她昨天晚上是不是很慌張?” 一旁柳心不屑道:“可不是么,慌得話都說不利索,不過摔一跤,就險些東西南北都分不清?!?/br> 邵循抬頭看向秦氏,“那她是怎么理智的分析出應該來找我的?” “還有,對方怎么能保證她會在恰當的時間跟我撞上,就算沒撞到,也一定能讓我受到驚嚇?” 按照昨晚的時間來看,要是邵循沒有到兩儀殿,而是直接前往寧壽宮,那遇到齊氏的時間應該剛剛好是在御花園的前半途中間,她走的累了又格外驚恐的時候。 秦氏睜大了眼睛,倒吸了一口氣,她沒有笨到以為秦氏是裝的,“……她身邊?” 邵循點頭:“你去走一趟吧,不要打草驚蛇,跟齊氏說清楚,她應該很愿意配合……” 第99章 于是,要經過審問的又多了一個人。 兩邊一起查證果然要快一些,下午的時候,溺亡太監那邊出來的物證和謹芳所的人證口供都擺上了邵循的桌子。 邵循拿起來仔細對了對,確保這里面的邏輯是通的,絕對萬無一失,雖然還是留有讓人狡辯的地方,但是,怎么說的…… 宮里這地方,只要有這些就已經很能夠用了。 這次邵循之所以能拿到主動權查到這里,其實最主要的動作快,要是昨晚她沒有立即派人去查,那別說第二天早上,怕是還不到半個時辰,相關的人證物證就能消失的徹徹底底,一點痕跡也沒有。 可是對方怕是沒有想到邵循手里能有調兵令,本人也多少算得上冷靜,沒有錯過難得的機會,把沒來得及收尾的地方一舉抓住,從而牽扯出了幕后的人。 玉壺望著邵循手里的口供,一向溫柔的性子也不禁咬牙切齒的恨道:“這、這還是親戚呢,動起手來比仇人還狠毒!真是可恨!” 秦氏則問道:“娘娘要怎么處置?” 邵循:“這也沒什么好說的吧,叫人把延嘉宮圍起來,里面的宮人全部鎖拿,留兩個丫頭伺候就行,留意著不要讓人私下里傳遞消息。至于提審,還是要等陛下回來,不然她與我同級,即使我使喚得動人,但是到底名不正言不順,恐怕惹人非議,另兩個人也一樣的處置。 她將供詞闔起來:“然后立即給各宮解禁,這禁行了大半天,再不解禁就要生怨懟了?!?/br> 秦氏有些錯愕,為她發現邵循有些平靜的過了頭,從看到供詞知道真兇之后,沒有流露出哪怕一份驚色,說起對自己使出那樣歹毒計謀的仇人,語氣竟也這樣寡淡。 對比起來,她話里的重點竟然是要給眾人解禁以穩定后宮…… 邵循不知她的想法,若是知道的話便也能給出理由的。 她昨晚知道能抓住仇人滑不溜手的小辮子時自然是極其興奮激動的,以至于大半夜的都睡不著覺,在腦中一遍遍的推演第二天應該怎么做,才能不留漏洞的抓住這只狐貍。 但是這一天下來,該查的都已經查到,這人無論如何也跑不了,雖然還沒處置,但是基本上已經塵埃落定。 已經落在陷阱里注定不會有什么好下場的獵物,她連看都不想看一眼,根本不值得她再興奮激動。 該怎么處置自有皇帝來判決,她也不覺得自己會吃虧。 相比之下,這次鬧得這么大,宮里沸沸揚揚,人心難測,若不多加撫慰,才容易留有后患。 邵循卸下了心底里一直以來埋藏的這件大心事,心情好的出奇,出手圈人的同時也不忘給各宮送了不少賞賜,就連底層的宮人也有幾匹布料來裁衣裳。 她宮里的人人人后怕,眼睛底下都頂著碩大的黑影,想到差一點為沒護好貴妃,導致身家性命都險些葬送,就坐立不安,心情暴躁。 反而是邵循非常放松,她解決了大事,又在心里盤算著皇帝他們的行程,掰著指頭算算可能明天下午,最遲傍晚就能回宮,又是添了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晚上睡的也很香甜,除了腿腳仍然抽筋,仍要起夜多次等孕期的反應,全然沒有旁人以為的惴惴不安。 睡得早,醒得早,人自然也精神。 天還沒亮,邵循就模模糊糊有了一點意識,她還沒來得急完全清醒,就聽到了急促的腳步聲,到床邊的時候反倒放輕了。 來人坐在床邊上,伸手輕輕去撫摸邵循的臉頰,見她睡的雙頰泛紅,臉色健康,這才又去摸她的肚子。 清晨胎兒本來就比較活潑,被隔著肚子摸了摸,立即有了反應,伸長了小腳在來人手上踢了一下。 這一腳也把邵循徹底弄醒了。 她迷迷糊糊的張開眼,看見本應該還在平溪的皇帝身上還穿著軟甲,風塵仆仆的坐在床邊。 她的視線與他相對,幾乎以為自己是在夢中,懵懂的與他對視了幾瞬,才反應過來皇帝竟然回宮了! 她登時又驚又喜,甚至忘了自己還有孕在身,腰部用力就要立即起身去抱住他。 結果一施力上半身卻完全沒動靜,碩大的腹部就像一口鍋扣在了肚子上,讓她完全沒辦法從仰躺的姿勢上起身。 她的動作像只殼朝下翻不過身來的小烏龜,看上去有幾分可笑,但是皇帝卻心疼極了。 他連忙托著她的腰背幫她起了身。 邵循一坐起來,立即撲進皇帝的懷中,雙臂柔軟卻緊密的牢牢摟住他的脖子:“陛下……陛下!” 不過兩天不見,邵循總感覺像是過了許久似的,想念的心都緊縮在一起。 皇帝被邵循緊緊摟住,也伸手圈住她的腰,拍撫著她的脊背安撫她:“好姑娘,別怕,朕回來了……” 之后馬上想起一件事,立即要推開她:“先等等,朕趕了好長時間的路,身上全是塵土……” “不要!”邵循緊緊的圈住他:“我不怕!” 皇帝的心頓時軟的像是水一樣,在趕路時那種焦急,在見到她之后漸漸平復下來,他摸了摸邵循的頭發,“你有沒有受傷?” 邵循聽了這話突然一頓,直起身子去看皇帝的眼睛:“您是得到消息了么?為什么這么早就回來了?是不是趕了夜路?” 皇帝無奈道:“昨天是靖國公的壽辰,朕待了一天之后晚上得到的消息,擔心你出事。這才連夜趕回來的?!?/br> 邵循不禁皺起了眉頭:“夜里騎馬,得有多危險……我這里要什么有什么,能出什么危險,您遲一天回來也不打緊……” 皇帝揉了揉她的發頂:“什么樣的準備也不可能萬無一失,朕心里有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