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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只得自己先從床上起來,隨意披了一件衣服,把床幃打開讓光照進來,再轉身坐回床上,用被子把邵循裹得嚴嚴實實的,手上輕輕用力,就把她扶坐了起來。 邵循被迫離開床塌,只能向前傾身倚在皇帝身上,不情不愿地睜開眼:“昨天晚上睡得晚了,我再躺一會兒嘛……” 一口鍋扣在腦門上,皇帝當即哭笑不得,忍不住去捏她的鼻子:“好沒良心的姑娘,不過就兩回而已,朕亥時就放你去睡了,現在過了巳時了,你自己越發憊懶,怎么還能跟昨晚有關系?” “朕今天難得事少,陪你看看書好不好?” 邵循雖然閉著眼,但是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她費力的睜開眼去看皇帝:“您先去做別的,我過一會兒就起……” 皇帝不為所動,“不成,久臥傷氣,你要是再不動,朕就自己動手了?!?/br> 邵循干脆說:“那您自己動手吧?!?/br> 皇帝倒也不是說說而已,當即掀開裹著邵循的被子,伸手去解她里衣的扣子,就要給她換衣裳。 他原本也沒想那么多,但是手卻不經意間從她的胸前劃過,兩個人都愣了一下,接著皇帝面不改色要繼續動作,邵循卻一個激靈清醒了大半。 “陛下!陛下……”她有點不好意思:“我、我醒了,還是自己來吧?!?/br> 皇帝挑了挑眉:“自己來?” 邵循忐忑的點了點頭。 “那怕是晚了,”說著皇帝只用了一只手臂就將她緊緊鎖在懷里,另一只手一粒粒的解著她的扣子。 此時正值冬日,外面已經很冷了,但是甘露殿設有地龍,臥室內雖算不上溫暖如春,但是皇帝一時半會也不怕凍著邵循。 邵循的那點子力氣在皇帝手上一點兒眼用也沒有,掙扎了半天動都沒能動一下,直到再往下解那衣服就遮不住什么了。 這大白天天光明亮,很少見過陽光的肌膚白的像雪一樣,邵循臉紅的就要滴出血來,連帶著頸子并以下都透著粉紅,她實在受不住,不禁緊閉著眼求饒道:“陛下!陛下我錯了!我不敢了……” 皇帝的手指停下,語氣相當微妙:“不敢了?” 邵循悄悄睜開眼睛:“陛下,我、我冷……” 她的肌膚溫熱,這話一聽就是瞎話,但是皇帝還是極緩慢的住了手,拿被子給她披上,輕飄飄道:“下次可沒這么容易了?!?/br> 邵循松了口氣,接著側臉去靠著他的肩膀,略帶不滿的嗔怪道:“您不要嚇我呀……” 皇帝摸了摸她的頭發,沒有說話,剛才是故意嚇她,還是認真想做什么,或者有幾分認真,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邵循在晚上對這方面比較放得開,大多數時候也能坦誠自己的欲望,但是觀念所致,還從沒試過在白天做什么。 皇帝是知道她的,便不動神色的深吸了幾口氣,將懷中人放開,起身去穿衣服。 邵循也趁機將衣服換了下來。 今天閑來無事,邵循打算在寢殿里消磨一天,也不費心打扮了,穿著在家里常穿的半新不舊的藕荷色短襖,配上淡紅綾裙,只是喚人進來添水洗漱,頭發松松的束了起來,不挽發髻也沒帶首飾,素面朝天居然也相當好看。 這時間確實不早了,離午膳也不過個把時辰,皇帝擔心邵循現在吃多了,到午間反而吃不進去,就叫人只上了rou末青菜粥,讓她先墊墊肚子。 不知道是不是慧源和尚曾說過邵循在飲食上不太節制,皇帝在這方面管束極嚴,除去隔上幾天才會隨隨邵循自己的心意,其他時候都是按照太醫建議最宜保養的食譜來照看她。 邵循在家里有自己的小廚房,手里管的錢也多,幾乎不用動用府里的東西就能隨心所欲,想吃什么吃什么,想什么時候吃就什么時候吃,家里的大人也只會管她有沒有受到苛待,該有的分例到沒到手,細節卻不會追究,她具體吃什么穿什么都可以自己做主。 因此她入宮之后一開始有些不習慣,但是發現在這上頭怎么撒嬌,皇帝都不為所動,這才老老實實的聽了話,不過過了一段時間,她竟也覺得習慣,并且覺察出腸胃比之前舒適了不少。 像是之前一頓飯克化不了,就又疼又吐,拖延好幾天都好不了的事看來是不會再發生了。 兩人一起喝完了粥,皇帝便在書房的羅漢床上隨意拿了一本游記看,反而是邵循,極為挑剔,在好幾面墻的書架子上挑來挑去也沒決定要看哪本。 到最后她實在是沒有什么感興趣的,皇帝便抬了抬眼道:“不喜歡就先不看,陪朕看看這一本吧?!?/br> 邵循便點了點頭,皇帝靠在迎枕上,邵循便靠著他,跟他擠在一處坐下。 皇帝一只手的手肘擱在桌子上拿書,另一只手臂就環著邵循的肩臂,兩人一起靜靜地翻看著這本游記。 看到一處,邵循指著一行字問道:“這書生寫得好生動,不過,泰山真的有這樣雄偉磅礴么?還是人云亦云,聽到古傳美名便人人都這樣說呢?” “是有些盛名之下,其實難副的名勝,”皇帝回憶了片刻,道:“不過泰山確實是名副其實,讓人見之難忘?!?/br> “這樣肯定么?”邵循側了側身子,換了姿勢問道:“您親自去過?” 據她所知,這人登基這么多年,還從沒有出巡過呢。 皇帝好笑地點了點她的頭:“整個濟南府都是朕帶兵平定的,你說朕去沒去過?” 這個邵循真沒聽說過,本朝立國統共才有二十多年,雖然皇帝也已經下令編史,但其實這是個大工程,看上去還得幾年才能完工,因此邵循對開國前后的事情都是源自長輩們口口相傳,或是幾本散文野史,并不全面。 她來了點興趣:“那您是不是游覽過許多山水名勝?” 皇帝道:“有些去過,但是大多數時候軍情緊急,就算是到了山腳下也得先安撫當地官民,沒那個閑情逸致游山玩水,只是泰山實在特殊,朕自己沒想著去,但是后來先帝到了,倒是陪著他登過一次?!?/br> “我可真是個井底之蛙,登過最高的山就是城郊光明山,最寬的河就是護城河……”邵循先是有些郁悶,但是轉念一想又道:“不過您去過那么多地方都是去打仗,顛沛流離出生入死,我這樣坐享其成,在京城安安穩穩的過富貴日子,其實才更難得吧?!?/br> 皇帝低頭吻了吻她的發頂,溫聲道:“安安穩穩也罷,游山玩水也罷,你要什么都有,朕本也打算等朝政安穩了,就抽空南巡一趟,北邊有帝都在,現在一切穩定,南方也需要安撫一下?!?/br> 邵循眼睛一亮,十分驚喜道:“真的?到時候帶著我?” 皇帝含笑點了點頭。 邵循便在心里一直想著出巡的事,看書也看的不專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