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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的女子,更值得我去交往?!?/br> 邵瓊目瞪口呆,被這話頂的說不出話來,好半天才絞盡腦汁憋出一句:“還有,淑妃娘娘是我們的姑姑,又對jiejie這么好,你要是進宮,不就、不就是搶她的夫君么?” 最后幾個字邵瓊不自覺的放小了音量,但是邵循仍然聽的清清楚楚,她瞇了瞇眼,聲音卻很平靜:“那阿瓊,你覺得jiejie對你好不好?” 邵瓊一愣,接著點了點頭。 她還真沒辦法說邵循這個對她時時忍讓,事事照顧的jiejie有什么對她不好的地方。 邵循便笑吟吟道:“那……表哥不一樣成了你的未婚夫么?” 這句話殺傷力巨大,讓邵瓊在聽明白的那一刻馬上變了臉色,她不自覺的睜大眼睛,瞳孔緊縮:“我、我沒有!是舅母想……” 邵循抬手制止了她毫無邏輯和說服力的辯解:“你不用解釋什么,我在意的也并不是這個?!?/br> 她看著這個自己小時候愛護過嫉妒過也怨恨過的小meimei,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她嬌嫩的臉頰。 邵瓊此時莫名地有些怕她,不自覺地瑟縮了一下,卻沒敢躲開。 而這時候邵循終于放緩了聲音:“阿瓊,你已經長大了,不再是小時候被母親時時抱在懷里,恨不得飯都替你嚼好了喂進嘴里的小孩子了……” “人不可能永遠年幼,也不可能永遠被父母護在懷里,你即將成為人婦、成為人媳甚至成為人母,當你生兒育女,哺育他們的時候,還能像現在這樣糊里糊涂的么?” 邵瓊張了張嘴,下意識為自己辯解:“我沒有糊涂……” 邵循搖了搖頭:“你得先知道自己真正想要什么,喜歡什么……阿瓊,問問你自己,別人喜歡的你就真的也喜歡么,別人吃剩下的飯就那么好吃?” 她這話語氣不重,意思卻有些重了,邵瓊被說的有些委屈,不自覺的紅著眼眶:“jiejie,你怎么能這么說我……” 邵循見狀嘆了口氣:“說不說的也是我最后能叮囑你、為你做的事了,再多的你想聽也沒有了?!?/br> 她揉了揉額角,疲倦道:“我有些乏了,meimei,你先回去,讓我睡一會兒吧?!?/br> 邵瓊有些不知所措,猶豫了一下,還是站起來,“那,jiejie,你好生休息,我們以后再說……” 看著她一步三回頭的走出去,邵循也說不清自己是個什么心思了,她搖了搖頭,拿起那本書,重新看了起來。 邵循的位分足夠她帶想帶的人進宮伺候,但是一旦進宮,就要和家人分離,也說不上是什么好事。 四個大丫鬟里,柳心是皇帝給的,萬沒有留在宮外的道理。再就是玉壺從邵循還是嬰兒時就和她作伴,無論如何也割舍不下,她也年滿雙十,早在幾年前就下定決定不嫁人,一直伺候自家姑娘。璃珠父母雙亡,是被賣進英國公府的,家里早就沒了人,了無牽掛,也沒有什么負擔的選擇跟著邵循一起進宮。 唯有琉翠是府里的家生子,爹娘兄弟都在府里當差,雖然對邵循忠心耿耿,但也沒辦法全然不顧親人,拋下他們進宮,便被邵循做主留下了。 當晚琉翠依依不舍的向邵循道別離開之后,柳心才捧了個盒子笑瞇瞇的走進來:“姑娘,這是給您的?!?/br> 邵循有點意外的接過來打開,里面竟是一對流蘇鑲寶的金耳墜。 “外頭傳了信兒,說是陛下擔心您害怕,原想今天悄悄來看望您的,但是現府里人多眼雜,不好避開,就親自挑了這個讓人稍進來,是專門給您賠禮的?!?/br> 邵循忍不住笑了——他要真現在過來,不巧被人撞見了才是添亂呢,因此賠禮是假,兩人好些天不見,彼此想念了是真。 她看著匣子里做得巧奪天工的的耳墜,眉眼不自覺的彎了起來,連那心中隱約的忐忑也消弭了大半。 沒什么好畏懼的,過了今天,她的人生就是一段全新而值得期待的旅程,以往的種種都是過眼煙云,再也不值得她憂慮難過了。 她得到了想要的,接下來,就是維系它、守護它并且享受它,而最值得高興的是,今后的路上也終究不是她孤零零的一個人了。 第65章 次日清晨,邵循起床,宮里的人已經到了,正在門外等候。 邵循已經起來了,這些人就得以進屋,有的往外搬東西,有的伺候她沐浴洗漱,之后才開始替她打扮起來。 她的臉上本來就十分光潔,白如凝脂,所以細棉線絞上去不算特別疼,一頭烏黑如鴉羽的長發被女官的巧手一縷縷盤起,空氣中彌漫的是淡淡的桂花香氣。 女官將她的頭發盤成精致卻不算繁復的凌云髻,用的都是細小不起眼的銀飾和玉飾固定。 邵循之前都是少女的發式,留著一層薄薄的劉海,上面的多用絲帶系成小股,蜿蜒固定,下面則是散下來束成一束,這也是時下未婚少女最常用的發式,而這一天她將劉海梳起,也第一次將所有頭發盤起來,堆疊在腦后,也意味著她即將從少女嫁作人婦。 “娘娘,咱們現在不上發飾,進宮之后就在甘露殿前行冊封儀式,之后您的正一品朝服和配飾就要穿上戴上,金冊也會在當時賜下來?!?/br> 這些邵循已經知道了,但還是含笑點了點頭。 接著就是上妝,邵循本身就有十分的姿容,要是上的妝過于濃烈反倒污濁了她的好顏色,加上在冊封之前都要身著素衣,不飾釵環,女官便只是淺淺的為她描了眉,又染了唇脂,別的也就罷了。 妝畢,宮人們幫她穿上了一套顏色清淺沒什么紋飾,也相對比較輕便的衣裙。 這時果然已經接近中午,眾人恭恭敬敬的行禮,“娘娘,都準備妥當了,請您登翟輿,啟程進宮吧?!?/br> 邵循環視了自己住了八年的屋子,心里未嘗沒有感嘆,最終點頭道:“走罷?!?/br> 一出門,整個府邸的人按照身份排了數列,其中英國公與夫人鄭氏位次最前。 大周公、侯、伯等爵均為超品,國公又是其中最尊的一等爵,單論品級,應當除了皇室就算是最高的了。 但是后宮嬪御是內命婦,與外朝品級并不可同日而語,一般嬪以上的主位已經有了分量,一、二品妃身份就更是越于諸外命婦之上。 因此,就像鄭氏進宮要跪拜淑妃一樣,現在他們也要向貴妃行禮,就算這是親閨女也一樣。 這是應走的禮節,鄭氏覺得有些別扭,但是邵震虞倒是行禮行的地很自然,禮畢便上前拱手道:“請娘娘升輿?!?/br> 邵循道:“望父親、母親珍重,女兒這便要去了?!?/br> 邵震虞和邵循轉身,兩人一道走在最前面,隔了約有數尺,鄭氏等人順勢跟上,再之后才是眾多的隨行宮人。 邵震虞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