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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缺,哪里都招人喜愛,跟她在一起,似乎只是這樣默默無言的對視,都遠比宴飲玩樂來得有意思。 這樣的感覺很奇特,至少皇帝自己從來沒有過這樣的經歷,他對這感覺并不抗拒,甚至十分享受它。 但是另一方面,也許也是太過珍視的原因,可能在邵循的眼中皇帝永遠是不急不緩,游刃有余的,但其實他本身有些束手束腳,像是手中捧著一件無比易碎的珍寶,一邊下意識想要攥緊,另一邊卻擔心攥的太緊會弄碎她。 所以他看著從容,實際上每走一步都非常謹慎。 你對什么付出了心血,就會更加割舍不下。 “之后的事情交給朕吧,你什么也不必想,多思傷神,沒有什么事是配讓你擔憂的?!?/br> 邵循看著他,輕輕眨了眨眼:“好?!?/br> 他們兩個在享受這難得的相聚時光,門突然被敲了幾下。 “進來?!?/br> 柳心聽見皇帝沒有壓低聲音,就知道姑娘八成已經醒了,她一直懸著的心終于落了回去,長長的舒了口氣。 她推門進去,將一小杯藥汁放在皇帝手邊,小心道:“陛下,姑娘該到喝藥的時候了?!?/br> 邵循笑看著她:“我昨晚病得迷迷糊糊的,但還是能感覺到你們一直在守著照顧我,辛苦了?!?/br> 柳心受寵若驚,又感動又害怕,悄悄瞄了皇帝一眼,小心翼翼的說:“不敢當姑娘夸獎,這都是奴婢該做的?!?/br> 皇帝輕哼了一聲:“退下吧?!?/br> 柳心忙不迭地行禮,麻利地退走了。 邵循笑道:“您干嘛這樣橫眉冷對的,都嚇著她了,人家勞心費力地照顧了我一夜呢?!?/br> 皇帝端起藥杯來試了試溫度:“朕是覺得她不夠稱職,送了這么些人,就她一個能隨時守在你身邊,結果你病了這些日子,她竟然一句沒往宮里傳?!?/br> “是我不讓她說的?!鄙垩溃骸耙膊皇鞘裁创笫?,值得這樣興師動眾?!?/br> “這恐怕也是怕朕責罰她照顧不周吧?!被实蹖Φ紫氯说倪@些私心倒是十分清楚:“依朕看,很該換了她?!?/br> “既送了我就是我的人了?!鄙垩恋溃骸安辉S您隨便責罰?!?/br> “況且,她那也是人之常情,要是我沒有囑托她不告訴您的話,我相信她肯定不敢瞞報的?!?/br> 皇帝只得作罷,接著用手托起她的頸子,要給她喂藥。 邵循看了眼漆黑的藥汁,本能的別過頭去:“我都好了,不能不喝么?” 她的語氣里不自覺的帶上了撒嬌的意味,但是這次皇帝不為所動,直接動手將她托起來,把杯子湊過來:“你還在發熱,聽話?!?/br> 邵循沒辦法,只能屏著呼吸閉上眼一飲而盡。 說實話這藥也沒有苦到不能接受,邵循咽下去之后,眉頭就松了開來,眼睛也睜開了。 皇帝檢查了杯子確實空了,這才放到一邊,拿起帕子替邵循細細的擦了擦嘴邊的藥漬,問道:“是不是不苦?” 邵循倚在皇帝的手臂上,歪著頭看著他棱角分明的側臉,溫和的神情,垂下的眼瞼,挺直的鼻子和稍薄的嘴唇。 一張極其俊美又顯得十分沉著穩重的臉。 皇帝沒聽到回答,不解道:“應該不算太苦吧?” 邵循突然覺得心臟呯呯跳的厲害,在她開口時似乎要從嘴里跳出來似的。 她不自覺的咬了咬嘴唇,然后道:“陛下要不要試試苦不苦?” 皇帝一時沒明白過來,他疑惑道:“朕每次喂你時都會嘗一點,并不算……” 當他看到邵循緊張卻強撐著的神情時,卻突然福至心靈,一下子明白過來。 他定定地看了邵循一會兒,然后側臉微微俯身,緩慢地、輕柔地吻上了少女微微苦澀的嘴唇。 邵循閉上了眼睛,僵著身子一動不敢動,直到皇帝的手臂收緊,將她的柔軟的身軀完全攬在懷中撫慰了一會兒,她才漸漸松弛了下來。 然后她便感覺嘴唇被這人輕輕撬開,這親吻開始深入了起來。 邵循的喉嚨動了動,忍不住稍微回應,便被纏的更緊了些。 這個吻十分漫長,到邵循渾身戰栗,唇舌都有些發麻時,皇帝才稍微將她放開。 邵循睜開眼卻不自然地移開視線,完全不敢看向皇帝,卻聽到他輕聲道:“真的不苦?!?/br> 第52章 這次其實是邵循主動的。 她一旦下定了決心,其實在這一方面不算扭捏,至少比一般的閨秀要大方些,所以在皇帝拍著她的背安慰她時,那種羞怯不敢面對他的情緒已經沉淀下去了。 邵循側頭靠著皇帝的肩膀,悄悄抬眼看著他,帶著幾分大膽:“陛下覺得好不好?” 皇帝心中的愛意像是溢出來,自然眉梢眼角都是溫柔,“你覺得呢?” 邵循坦率的點了點頭:“我覺得挺好的?!?/br> 皇帝經不住笑了:“病還沒好,就來招惹朕?!?/br> 邵循有點不好意思,她被親了這一下,似乎身上的病痛都減了些似的,蹭了蹭男人的肩膀,她輕聲說:“陛下,謝謝您來看我?!?/br> 皇帝攬著她:“這有什么好謝的呢,不過天經地義而已,你病的這么重,朕便是在宮里待也待得不安穩?!?/br> 邵循想說她的家里人都沒有“天經地義”的來探病,但是又不想在這時候抱怨些無關緊要的人來掃興,便道:“總之,您從宮里跑出來,陪了我這么長時間,我是一定要謝的?!?/br> 皇帝的目光動了一下,接著不動聲色的問道:“那你的謝禮呢?” 邵循已經多少有點了解皇帝的性格了,他大多時候十分穩重,但是骨子里又帶了點不怎么明顯的狡黠,總是在使旁人相信他是個正派人的時候冷不丁地捉弄你一下子,要是不了解他,保不齊還要以為自己想多了。 邵循咳了一聲,非常坦然道:“以身相許,您要不要?” 被搶了詞的皇帝明顯愣了一下,這才哭笑不得的刮了刮她的臉頰:“你這孩子,膽子越來越大?!?/br> 邵循成功的避開了皇帝的一次小陷阱,不免有些小得意,她又想起了另一件事,好奇的問道:”對了,陛下,您今天是怎么進來的?” 上次他是帶著人直接正大光明的從英國公府的大門走進來的,但是今天情況不一樣,英國公本人不在府中,他在千秋節造訪臣子家里,一待待大半天,明顯不合常理。 要是皇帝是那種興頭上來,只管自己的心意不管其他的人也就算了,但皇帝明顯不是這樣的人,他更不可能不為邵循著想,所以他來肯定是考慮周全了的。 皇帝淡然道:“就那么進來的?!?/br> 邵循狐疑的歪著頭看了他半晌,突然道:“您不會是翻墻進來的吧?” 他到哪里都不可能單獨一個人,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