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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想就在院門口見到玉壺提著燈籠,正來回踱著步子,像是在等她。 “玉壺jiejie?” 玉壺也看到邵循:“我的好姑娘,你怎么才回來???” 邵循一邊將身上的披風脫下來給她,一邊就要往里走:“多跟二公主說了幾句,這有什么大驚小怪的?!?/br> 玉壺接過披風,卻伸手將邵循攔了一攔:“姑娘先別回去?!?/br> “怎么?”邵循疑問道。 “世子派人來了好幾趟,說是讓您回來了,務必先去他院中一趟?!?/br> 邵循皺了皺眉。 要是之前,無論她多么累,邵揆這么一說,她是無論如何也要走一趟的,但是這次不知道怎么的,她原本不覺得多累,但是聽到要去見他,倒是感覺一瞬間所有積壓的疲憊感翻涌而上,幾乎讓她暈眩了一瞬間。 又累又沒意思。 邵循都沒費功夫猶豫,直接接過玉壺手中的燈籠,徑直往屋內走:“我這邊在宮里待了一天,實在是乏的很了,玉壺jiejie派個人去向大哥致個歉吧,就說我動不了了?!?/br> “哎、哎!姑娘!” 玉壺還沒從邵循的拒絕中回過神來,就見她真的不管不顧的就要回去了,勸了兩聲見她是鐵了心不去了,便無奈的絞盡腦汁想了個委婉的理由,將邵循沒去的事情解釋到滴水不漏,叫人傳給邵揆去了。 這邊邵循草草吃了幾口應付過了晚飯,就洗漱好了趴在床上。 時辰還不算晚,往常這個時候,她不是練字看書,就是要做一點女工。 邵循躺在床上,也就是一會兒的功夫就已經有了睡意,迷迷糊糊的聽見最后一句話,就是璃珠跟琉翠壓著聲音道:“姑娘這兩回進宮,怎么瞧著比之前累了好多,這才什么時辰,竟就要睡了?!?/br> 她朦朧間聽見這句話,還不忘在心里解釋:之前進宮只需要意思意思應付淑妃就行了,可是這次不知道沖撞了哪路神仙,遇到了之前幾年不一定能碰到的麻煩事,要應付的人未免也太多了。 先向淑妃請安,幫二公主調教下人,再就是恭妃、恪敬公主還有太后……和皇帝…… 這一圈下來,就算是鐵打的人也撐不住啊。 邵循睡前明明什么都沒想,但是睡著了之后卻做了許許多多奇怪的夢。 一開始是恪敬公主坐在太后懷里,用輕蔑又隱帶得意的聲音說:“你冒犯本宮,自然該罰——來人,給本宮張嘴——將她的臉打爛為止??!” 這不是恪敬公主的聲音,而是大皇子妃齊氏的,邵循被這聲音嚇得心跳停頓,連臉頰仿佛也撕心裂肺的疼痛起來。 接著那疼痛越演愈烈,她幾乎要痛的滿地打滾,二公主卻在這時上來緊緊摟著她,輕聲說:“循兒別怕,你完美無瑕,本就該得到一切?!?/br> 恪敬公主和太后消失了,邵循臉上的痛意也漸漸在趙若桐溫柔的安撫中平息了下來,她睜開眼睛,退后一點要說什么,卻見趙若桐原本摟著她的的雙手上全是鮮血,滴滴答答的落在兩人的衣服上。 趙若桐發現了她的目光,慌忙將手藏在身后,張嘴卻欲言又止,最終只是默默的看著她,接著就在霎那間消散了。 邵循怔怔的低頭看著自己被趙若桐的血染紅的手,卻突然發現自己的手小小嫩嫩的,像是個孩童的手。 對了,她只是個四五歲的孩子啊。 下一刻,一雙男子的大手摟著她的腋下將她抱起來摟在懷中,一只手輕輕的拍撫著她的腦袋,嘴里柔聲哄道:“寶貝不哭啊,小姑娘不要哭了……” 這一定是她的父親。 她摟住他的脖子,在他懷里嚎啕大哭,哭得理所應當,毫無顧忌。 “爹、爹爹……” “乖寶貝不哭……” 她驚恐的說:“爹爹、阿桐…流血……” 頭上的手掌一遍遍的撫慰著她,男人輕聲道:“別怕,會沒事的……一切有朕……” 邵循迷迷糊糊睜開眼,好半天后終于回憶起自己做了個什么樣荒謬的夢。 她納悶自己的想象力怎么會這樣豐富詭異,想了了半天,最終也只能歸結到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上。 在去給父母請安的路上,玉壺說道:“保不齊昨兒晚上世子爺就是真有什么急事,你睡下之后,他竟然親自過來,說是有話要說,可是那時候你是真睡著了,我只能把他擋住了?!?/br> 邵循也想不出邵揆能有什么急事……對了,昨天她自己是進宮去了,邵揆卻跟鄭云喬一同約好了要出門游玩,這么說,事情八成是跟鄭云喬有關。 那就更沒什么值得關注的了。 說實話,就算邵揆要跟她說鄭云喬明天就要跟邵瓊成親,邵循說不定都不會覺得有什么值得驚訝的,說曹cao曹cao到,到了進了榮安堂的院子,剛走到正房門口,邵循就跟邵揆碰了個正著。 邵揆見到邵循的瞬間,就睜大了眼睛想要說什么,不想話還沒出口,鄭氏就在里面聽到了動靜:“是阿揆阿循嗎?進來吧?!?/br> 邵揆的話堵在嘴邊,只能看了邵循一眼,掀簾子進去了。 屋里邵纓已經在了,兩兄妹向往常一樣給邵震虞夫婦請過安,分先后坐在了椅子上。 邵揆問道:“阿瓊呢?可是又懶床了?” 鄭氏嗔道:“她一向憊懶,加上昨天跟你們去逛了一天,身子有些受不住,起得來才怪呢,等回頭看我怎么說她?!?/br> 邵震虞端過茶盞抿了一口,聽了這話就道:“她還是個孩子,晨昏定省一時不到很正常,何況還是身體不適,你說兩句就行了,可別嚇壞了她?!?/br> 鄭氏像是不滿:“我說呢,都是老爺慣壞了她,一天天的沒個女孩樣兒?!?/br> 說著又看了一眼邵循:“我就說還是老夫人會調教人,瞧瞧阿循,多么規矩啊,你這成天慣著阿瓊,讓她jiejie怎么想?!?/br> “她兩個又不是一路性子?!鄙壅鹩萋唤浶牡恼f:“阿循天生就是這樣,更不會攀比這個的,是不是,阿循?” 最后的話是問給邵循的,邵循便含笑應是:“父親說的不錯?!?/br> 看著邵震虞滿意的點頭,邵循臉上在笑,心中卻有些迷茫。 她想起皇帝昨天說過的話: 你父親發誓無論如何也要親自看護你長大,做天底下最幸福的小姑娘。 那個抱著新出生的女兒在皇帝面前賭咒發誓的父親,跟眼前這個難道不是一個人嗎? 他們明明是一個人。 “對了,阿循,你昨天進宮,聽說不早才回來,是出了什么事嗎?”鄭氏問道。 邵循沒有提宮中發生的任何事,言簡意賅:“一切還算順利,勞母親掛心?!?/br> 鄭不經意間轉了轉眼睛:“娘娘……和三皇子都好么?” 邵震虞聽了這話也微微抬起頭。 邵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