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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就不會真鬧起來,至于被她言語上責罵兩句……說句不好聽的,這宮里的主子誰沒經過,只要不動手什么都好說?!?/br> 趙若桐聽了心里好受了不少,又一個勁兒的催邵循快些出宮回家,好避開恪敬公主。 但是邵循也不敢早走,現在恪敬公主的怒意集中在自己身上,她要是真氣不過扭頭來報復,再找不到人,那趙若桐豈不成了出氣筒了。 兩個人一個趕,一個不走,推拒了好半天,結果面面相覷,反倒一起笑了起來。 真好啊。 趙若桐心想,有好朋友在身邊,那個平時見了就要害怕的jiejie仿佛也不值一提了。 兩人放下恪敬公主那一頭的事,搬出棋盤來下起棋來,二公主很不善于此道,但對跟邵循下棋卻非常感興趣,邵循便走一步講一步,一點點的教她。 兩人慢騰騰的下了兩盤棋的功夫,外頭卻來了人。 寧壽宮的宮女站在邵循面前:“邵姑娘,太后娘娘請您往寧壽宮去一趟?!?/br> 趙若桐手里的棋子掉落在棋盤上,臉色有些發白:“什么?為什么?皇祖母為什么要召循兒?” “這個奴婢不清楚,”來人實話實說:“這是殿里的事兒,我們外頭聽不見?!?/br> 邵循想了想問道:“恪敬公主現可在皇太后跟前兒?” “回姑娘的話,恪敬公主確實在寧壽宮,已經跟太后娘娘說了好一會兒話了?!?/br> 該來的躲不掉,邵循嘆道:這是去告狀了。 趙若桐回過神來,僅僅抓住邵循的手:“我跟你一起去?!?/br> 宮女為難道:“太后娘娘只召了邵姑娘一人……” 邵循拒絕道:“你待在這里哪兒也不要去,寧壽宮我又不是沒去過,太后娘娘人很和氣,頂多責備兩句,斷不會不分青紅皂白就為難人的,我挨兩句罵又不掉rou?!?/br> “那是你不知道她把大jiejie看的有多重,”趙若桐急道:“別的事還好說,事關大jiejie,皇祖母一向有些……她就算不罰你,心里也會起厭惡之心,言語間一定不讓人好受的……我一定得跟去,要不然你被為難,連個幫襯的都……” 她說到這里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停下,問那宮女:“寧壽宮里還有誰沒有?” 宮女想了想:“幾位娘娘……奴婢走的時候,陛下也剛剛進門?!?/br> 趙若桐一頓,接著微微放下了提得極高的心:“那還好,起碼陛下還在,多少能勸一勸?!?/br> 邵循要整理衣服,將其他人都打發出去,對趙若桐玩笑道:“你倒不怕我被太后訓完了再挨陛下的罵?!?/br> “我看陛下對你印象很好?!壁w若桐回憶了片刻,肯定道:“他應該挺喜歡你的。 邵循不知想到了什么,頓了一頓之后抿唇道:“恪敬公主是陛下愛女,深受疼愛……” “是么,”趙若桐輕輕撇了撇嘴:“你看陛下疼愛我么?” “這個……”邵循就算怕她傷心,也不能睜眼說瞎話。 “疼愛大jiejie的是皇祖母,至于陛下,除了逢年過節極貴重的賞賜,我沒看出她受的‘疼愛’比我強到哪里去?!?/br> 邵循這才真有些驚呀了:“可是人人都說……” 趙若桐認真道:“可能就是那些賞賜吧,宮里的人都覺,賞的多自然寵的多,我不知道這種說法對不對……不過,我很羨慕大jiejie在皇祖母那里受到的關心愛護,可從沒羨慕過陛下給她的賞賜?!?/br> 第23章 邵循上午進宮,先去拜見了淑妃,到了中午才見到二公主,之后風波一場接著一場,幾乎沒什么喘息的時間。 被帶到寧壽宮時,太陽已經漸漸西沉,接近黃昏了。 寧壽宮東鄰御花園,西林臨太液池,北接青竹林,是宮里難得清幽卻不算偏遠的地方,建造之初被喚作養怡宮,是先帝專門建來供自己修養之地,他駕崩后,皇太后就搬進了這亡夫舊地。 從那之后,寧熙帝就將“養怡”改作“寧壽”,作為從今往后所有太后養老含飴弄孫之所。 走到寧壽宮正殿門口,她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這才邁步走了進去。 殿內不算寂靜,時不時的有說話聲傳來,夾雜著女子嬌軟的笑聲。 守門的宮人見邵循來了,忙進去稟報: “娘娘,邵姑娘到了?!?/br> 殿內靜了一瞬,只聽到太后有些蒼老低沉的聲音緩慢道:“讓她進來吧?!?/br> 邵循進去時并沒有抬頭,只是用余光看見皇帝并不在這里,而恪敬公主坐在太后身邊,緊緊貼著她。 一路走至房間中央,邵循雙膝跪地,行禮道:“臣女叩見太后娘娘?!?/br> 太后快要都六十多快要七十了,眼睛已經有點花了,她瞇著眼睛看不清邵循的樣子,便道:“起來吧,到哀家身邊來?!?/br> 邵循站起來,穩穩當當的走到太后面前,屈膝道:“娘娘金安?!?/br> 太后湯氏細細的打量了邵循一番,心中有些吃驚。 這孩子長得倒是越來越周正了。 頂著太后的目光,邵循也沒有顯得慌張,她天生帶了一點笑模樣,但本身卻并沒有笑,只讓人覺得看著舒服,而不顯諂媚。她垂著眼睛,但是角度問題,卻正好能讓太后看見了她淡定并沒有什么波瀾的眼睛。 上了年紀的女人跟年輕時不同,只要不是嫉妒心太強的,她們會覺得長相漂亮的小姑娘或者小伙子格外招人喜歡。 而邵循,恰好就是長得漂亮的小姑娘里最出挑的那一個。 太后本來因為恪敬公主的耳邊風而對邵循很是不滿,但是只看了她一眼,那份想要敲打的心竟不是那么強烈了。 這位老婦人愣了一愣,接著緩緩道:“坐下罷?!?/br> 邵循畢竟從小出入宮廷,就算有日子沒見太后了,也不可能太過緊張,加上她自認為并沒有做錯什么,就算太后護孫心切,執意要為恪敬公主出氣,也不可能太過分,到時候不論怎么罰,她受著就是了。 因此她沒有慌張,大大方方的坐在了宮人現搬的凳子上:“謝太后娘娘賜座?!?/br> 恪敬公主拉了拉太后的袖子,太后卻沒直接說話,而是一直在觀察邵循的動作??此磺优?,更加不驕縱,說是中規中矩,其實更可以叫做毫無錯處,難得的是這種完美的做派不讓覺得虛偽,而是像行云流水一般,仿佛她天生就該是毫無瑕疵的。 廳中靜了片刻,那幾個嬪妃也沒有說話,似乎是要等太后直接發難。 但是她并沒有,反倒對她們說:“你們在這里坐了好半天了,先回自己宮里去吧,讓這兩個小姑娘陪哀家說說話?!?/br> 來人是麗嬪和她宮里的兩個低位宮妃,聽到這話都有些急了。 她們倒不是有這么大的閑心非要看邵循的笑話,而是天天到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