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這個廣告播出去后，會有什么效果？”

什么效果？

寧冉首先想到是只有五個字：丟臉的效果！

“你不在意韓楓看到后，會有什么反應？”程落川的話音有點低沉。

如果沒有茶水間的那番話，寧冉可能還會擔心韓楓看了后，是否心情不佳，可有了那句話后，他明白自己對韓ceo而言，不過只是個玩客，說白了，就是一炮友。

有誰會關注炮友的臉面？寧冉苦笑了一下，“韓總不會有什么反應，你以為我是韓總什么人？”

“呃”，程落川的笑突然又回來了，“我還以為你跟他之間有什么感情糾葛呢，原來是一場誤會，那行，我就直接點吧，你愿意到我們崇尚來嗎？”

寧冉抬頭笑了笑，“程總開玩笑吧，我就一小助理，沒什么本事，進崇尚能做什么？”

“哈哈哈”，程落川爽朗地大笑，他站起來，走到寧冉身邊，一手扶著椅背，一手撐著桌面，傾□，棱角分明的唇角啜著玩味的笑意，“寧助理是真傻還是在跟我裝？現在誰不知道你的大名，最新版的早就賣得脫銷，而你，做為最神秘的男封一號，自然是身價爆漲，如果這個時候趁熱打鐵，拍個電影或電視什么的，再錄個娛樂節目，你一定會成為最閃耀的明星，我們崇尚對寧助理很有興趣，我想，寧助理應該不會拒絕崇尚的邀請”

換成是任何一位這個圈子的人，今時今刻，都不可能會拒絕國內頂級娛樂集團的邀請。

程落川又湊近一點，似無意般，嘴唇碰了碰寧冉的發頂，聲線略帶一絲輕啞，就像是情人間的呢喃，輕緩地說：“放心，我一定會親自給你量身制定整套方案，你絕對可以大紅，怎么樣，到我們這邊來？”

最后的尾音落下之時，寧冉只感到頭頂微微一熱，他神經質的閃開，繃著臉聲明，“我……我不會離開dmc”

語辭堅決果斷，像是個怕被人強掠奪玩具的孩子似的，手指無措地握成拳，漲紅著臉，緊張又帶點惶恐的扭開頭，顯然剛才的親密已經讓他頓感不適。

程落川微微瞇起眼，唇角笑意更堪，絲毫不介意他的躲閃，踏前一步，更為直接的將他按坐在椅子上，看著寧冉瞪著一雙大眼茫然又無措時，程落川的眼睛陡然間緊縮了一下，心底似有一條看不見小蛇般忽悠悠的直往上竄，竄的氣息都有點紊亂，他雙手捧著他的頭，認認真真地察看著這張臉。

并不是娛樂圈隨處可見的精致五官，也沒有偶像派小生的奶油味，最平淡無奇的五官組合搭配在這張臉上，偏偏就形成了最佳比例，要說特別出彩的地方，可能就是那對純凈清澈的眸子，黑如墨，深如潭，卻是一清到底，幽幽地閃著光彩。

“你，你放開”，寧冉被他看的臉皮發熱，可剛剛扭開，就即被程落川擰回來。

“別動！”寬厚結實的掌腹暖暖地護著他的臉龐，程落川又笑了，但這次的笑容卻不同平日的戲謔，多了幾分溫柔，幾分執著。

“要怎么樣才肯離開dmc，你說說，能答應的，我們都可以談”

為何在聲音里能聽出婉轉的請求，這是崇尚總裁對每一位簽約藝人的態度嗎？

寧冉低下頭，同時用力推開程落川，再次重申：“我不會離開dmc，決不會！”

“是不會離開韓楓吧！”

拉開門時，程落川高揚的聲音重新恢復盛氣凌人的氣勢，這個聲音又追了一句：“別跟他認真了，寧助理，韓楓永遠不會愛上任何人！”

寧冉擰緊門把，停頓了一會，什么也沒說拉門而出。

………

冬季雨夜，城市的糜醉，霓虹燈的艷麗，全都被蕭瑟的風雨蒙上流光溢彩的嫵媚之色，街上行人似乎都無俱南方的冷夜，三三兩兩的說著笑從他身邊擦過。

頭發有點濕了，滴下的水珠順著額頭往下淌，寧冉摸了把臉，卻是一臉的水，他苦笑了一下，仰起臉望向墨色天空，星光??？晦暗，只見細冷雨絲根根垂落……

“韓楓，永遠不會愛上任何人！”

如此？定，如此堅決，那么三年呢，三年里的那個小冉，對韓楓而言，又是什么？

他閉上了眼，太多過往在冰冷的雨夜里穿棱而過，一片緋紅晚霞的孤兒院門前，黑色的轎車前優雅倚車的男子，香煙的霧氣朦朧了那張俊秀的臉龐，場景在瞬間切換到熟悉的白色大床，腰腿相纏的兩人，帶著興奮的氣喘吁吁，男人身上散出來淡淡的體香和汗水，渀若海洋般包圍著自己。

最后的影像定格在那張照片上，他的心像突然被針扎了一樣抽痛起來，生日前的一周，他在收拾行李準備跟韓楓去歐州旅行時，從男人隔夜的外套里掉出了一張照片，上面的兩個人清晰的讓他想裝傻都不行。

是一張在夜總會的照片，幽藍色的包間里，看上去像是在過生日晚會，韓楓俊秀的臉上被旁邊的小男生用手指親密的涂了幾抹白色的奶油，男生一看就是夜總會的少爺，笑容嫵媚又輕挑。

寧冉記得自己當時就呆住了，等到回過神來，照片已經被幾滴水珠所浸濕。

冷如徹骨的冰雨不留神落進脖子里，寧冉哆嗦了一下，回憶中斷，這才發覺自己站在清冷的馬路中央，冬季的雨水已經濕透了他的外衣，涼得他心都要結成冰。

這天夜里，他沒有回別墅，在韓楓受傷后，他雖然也厚著臉皮硬住了幾天，但是，現在的他忽然覺得自己像一臺消耗過量的機器，不得不停下來喘口氣。

頂著冬雨，他回到了小四合院里，哆哆嗦嗦地打開門，開了燈，屋子里彌漫著一股濕冷的？味，顧不得清理黃毛吃？的食物垃圾，隨便掃掃桌面，就一屁股跌坐在床上，地上堆著雜七雜八的方便面盒，黃毛那小子自從他進了dmc后，經常三天兩頭趁著他出公差的時候就窩在屋里，邊看他的電腦邊吃東西。

抓抓頭發，掙扎著起身簡單的沖了個熱水澡，跳上床披著棉被打開電腦。

他用了一個月的工資買了這臺筆記本電腦，拍了雜志后，四處人rou搜索的娛記們太過猖獗，他不得不停止上網，黃毛在網上看到他的大照時，也曾問過他：這上面的男模是你嗎？

他當時一口否認，“那是我失散多年的兄弟，你信么？”

黃毛還認了真，“那敢情好，還不趕緊去認呢”

結果自然被寧冉賞了一記白眼。

電腦緩緩啟動，他百般聊懶中，在網上四處瀏覽，用個小號跟一群無賴打了幾場游戲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