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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屋頂上、樹上的,可別漏了。謝將軍是頭一次聽,收他一百兩吧?!?/br>屋頂上、樹上的:“……”謝朝云:“……”憑什么?楚昭游說完自顧自進了書房,把奏折往桌上一放。桌子上攤著一本書,剛才攝政王就是喝著熱茶看著閑書,讓朕在外面空等?幸好他會唱曲兒。謝朝云眼神控訴地看著攝政王,你就在這,不能管管他嗎?蕭蘅頭疼:“錢財乃身外之物?!?/br>錢世成悄悄拉住謝將軍,以過來人的語氣道:“別急,去府庫領回來就成,我們上次就是這樣。白聽一場戲,賺了?!?/br>小皇帝唱戲不好聽嗎?恐怕除了攝政王,在場人都在心底里佩服小皇帝的專業,說是天籟之音也不為過。錢世成這個大老粗都能打心眼里欣賞,可惜人家是皇帝,價錢貴得很,也沒人敢點。更遺憾的是,攝政王不喜歡聽戲。好像也不對,兩次聽小皇帝唱戲,都是因為攝政王,第一次是攝政王逼他們去聽,第二次是小皇帝唱給攝政王聽。錢世成總感覺跟緊攝政王,以后還有機會。蕭蘅一看那兩個人就知道是來看熱鬧的,他走到院門,對錢世成道:“說?!?/br>錢世成被迫站在北風中,凄涼地匯報主子交給他的任務。“大軍已經準備好,隨時可以啟程?!?/br>“嗯?!笔掁款h首,看了一眼謝朝云。謝朝云會意,“我就是過來和你說一聲,待會兒去地牢提章回吉,下午就走?!?/br>蕭蘅淡淡點頭:“注意安全,是打是和,一切由你全權行事?!?/br>“是!”大楚和月斥國談判,由謝朝云帶著章回吉前往南邊交接,換回月斥國在邊境擄走的去月斥皇室為奴的大楚百姓。章回吉就剩半條狗命,下半輩子只能跟中風似的躺在床上,興不起風浪,能換回一個大楚百姓都值了。蕭蘅:“去吧?!?/br>謝朝云和錢世成剛進來,就又走了,都沒挨到椅子。錢世成不怕死地道:“那聽戲的錢,王爺幫忙收收?!?/br>然后和謝朝云一起倏地躥沒。謝朝云哥倆好地搭著錢世成的肩膀,“你說那文武百官是不是廢物,一個早朝能上那么多奏折?!?/br>錢世成老實道:“不能這樣說?!?/br>主子組建的班底嗎,差不了。“我也是這么想的。哪能沒有攝政王,朝廷就立刻運行不下去。怕不是某人故意讓大臣們裝傻子?!?/br>楚昭游放好奏折就想溜,東西他已經帶到了,只要他溜得夠快,攝政王就沒機會拒絕。書房門口,蕭蘅攔住鬼鬼祟祟要走的楚昭游,“那奏折拿走?!?/br>楚昭游瞪眼:“大臣們給你的奏折,關朕什么事?”朕不批奏折,朕只是個搬運工。蕭蘅嘴角一抽,老皇帝臨死前煞費苦心布局,能讓楚昭游這一句話從棺材里氣活。蕭蘅狀若隨意地翻了翻桌上的奏折,果然只要內容寫得復雜一點,沒有前因后果,小東西就謹慎地不敢下決斷。為君者一個決策能影響多少百姓,謹慎是好事。“風大,關門?!笔掁康?。“哦?!背延喂怨缘嘏苋リP門,順便把自己關到了門外。走了!晚上來拿奏折。木門吱呀一響,蕭蘅黑著臉把楚昭游拖回去。“這江山目前還姓楚,陛下要學會自己批奏折?!?/br>蕭蘅把楚昭游拎到了椅子上,拿起一支小狼毫,蘸了兩下紅顏料,遞到他手里。“翻開第一本,念?!?/br>楚昭游趕鴨子上架,小聲道:“按新法稅收,承郡今年共收稅……”楚昭游有些恍惚,自己竟然在攝政王的書房,坐在了他的座位上批奏折,攝政王還站著。蕭蘅耐心解釋:“本王去年起,在承郡實施新法稅收,意在減輕農戶負擔,鼓勵勞作開墾,若是可以,將來全大楚推廣……”楚昭游念一本,蕭蘅和他解釋一本,大多是他主持的新政策,時間跨度長,不可半途而廢。楚昭游聽寫一樣,把攝政王的后續指導寫在奏折后面。他寫著寫著不太高興,為什么攝政王一副要把這些事都交給他的樣子。他放下筆,暗示道:“朕記不住,大楚還是要靠攝政王?!?/br>蕭蘅氣定神閑地喝茶,“陛下不是說要本王留點面子,你姨母要來了,就為了來看看你還是跟十年前一樣,還是什么都不會,把她氣回梁州?”“昨晚給本王下毒怎么說的?要本王給你一年時間,本王給你?!?/br>楚昭游冤枉地放下筆,他又不是這個意思。不是讓你放假一年!而是讓朕舒舒服服過一年,一年后自然知道朕的良苦用心!他賣慘:“朕記不住,朕對不起天下百姓,朕有罪?!?/br>蕭蘅是個好夫子,深入淺出,通俗易懂,楚昭游聰明記性又好,以前史書新聞也沒白看,怎么會記不住。當皇帝都沒有放假的,怎么能連攝政王也跑了。楚昭游懷疑蕭蘅是不是故意的,以為他要爭權,就故意把政事都傾倒給他,讓他知難而退。篡位的言論可還在耳邊呢。他摸到桌上最后一本奏折,打開去一看,卻是沒見過的。梁州趙城寫給攝政王,請求進京。看下方的時間落款,奏折已經到了好幾天。楚昭游直白地問:“你不肯讓他進京?”單獨趙夫人進京,其實是很危險的事情,不小心姨母陪小皇帝一起陷在京城。蕭蘅:“梁州乃兵家重地,牽制西北、西南多方,年前本王都不會讓他離開?!?/br>為什么是年前,難道今年還有什么大動作?日頭偏西,楚昭游肚子叫了一聲,提醒他該吃今天的第三頓了。這下攝政王不能再讓他繼續上課了吧。楚昭游從椅子上起來,被蕭蘅叫到一架書架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