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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蘅語氣冷漠:“讓他回去睡好了再去上朝,下次再敢在朝堂上打呼嚕,本王捏斷他的脖子?!?/br>錢世成站在原地,一頭霧水地看著大步離開的攝政王,說這么兇,不就是讓他放陛下回去睡覺?奇怪,錢世成有個可怕的想法——他覺得攝政王被小傀儡罵了之后,有點幼稚,而且居然沒對楚昭游發火。攝政王說話比圣旨還好用,截胡太后當然不是問題。楚昭游和薛公公順利從奉先殿出來,對攝政王的要求心情復雜。他想起月斥國的事,問道:“事情辦的怎么樣?”薛公公:“奴才按照陛下的吩咐,找到陸將軍的人,估摸這個時候,章太子已經入套了?!?/br>“那就好?!彼戳丝此闹?,沒什么人,特別小聲地問,“朕是不是有個姨母?”“什么?”薛公公耳背。楚昭游提高了一點聲音:“陸將軍說,朕有個姨母?!?/br>薛公公臉色微變,比楚昭游更謹慎地壓低聲音:“是有這么一個……但是陛下十歲之后,趙夫人就失蹤了?!?/br>楚昭游看薛公公的表情,覺得不止是沒有聯系這么簡單,八成是恩斷義絕的那種,他問:“為什么?”“陛下小時親近太后,不與姨母親,趙夫人走了就沒消息了?!?/br>不與姨娘親就走了?“因為太后不是朕親娘?”楚昭游撓了撓腦袋。“嗬,這、這話可不能說?!毖又斏髁?。楚昭游還想問,薛公公一臉著急道:“陛下與太后情同母子,就不要問趙夫人的事,對趙夫人對陛下都不好?!?/br>這話說得有些大逆不道。楚昭游看出薛公公是真的急了,似乎在維護趙夫人,他隱隱約約抓到一些什么,果斷道:“朕與太后的母子情分早就所剩無幾,朕出去一趟明白了許多事,薛公公,有隱情但說無妨,若是不合適,朕今晚就忘了?!?/br>薛公公糾結了一會兒,看了眼楚昭游,他的陛下不知什么時候起,看見攝政王不再畏畏縮縮,對太后也敢質疑權威,眼神明亮,肩背挺直。兩人正好走在空曠的殿前廣場上,一眼就知道沒地兒藏人,適合說悄悄話。楚昭游走累了,蹲下休息會兒,和薛公公一起,在殿外團成兩個團子,湊頭聽往事。“陛下本來是養在親娘膝下的,但容貴人之前是御書房灑掃宮女,位份低,福薄,陛下滿月就去世了。太后膝下無子,就把陛下接過去教養?!毖f到這里沉默了一下。楚昭游腦袋瓜轉的很快,猜測可能魏太后可能與生母之死有關,或者是用了不正當的手段,將原主搶到膝下撫養。宮斗不就那些事兒嗎?“趙夫人是容貴人meimei,偶爾偷偷看望陛下。陛下與太后日益親近,十歲時,趙夫人和陛下有些觀念不合,恰好到出宮的年紀,趙夫人就離宮嫁人,再也沒消息了?!?/br>楚昭游恍然大悟,太后不是他親娘,原主親近可能是殺母仇人的養母,疏別親母姐妹,趙夫人估計一時沒想通,不想理原主了。滿月起就被抱在魏萬虹膝下撫養,生恩養恩孰輕孰重,哪是一個十歲小孩能想明白的,魏萬虹起初對小皇帝一定不錯,所以小皇帝難以理解趙夫人的刻骨深仇,兩人產生分歧,而趙夫人又無法撼動太后,便索性離宮,當沒有這個外甥。薛公公說到這里就沒了。楚昭游不得不干脆一點問:“姨母在哪里,我姨父是誰?”剛才還說問多了不好,肯定是知道趙夫人的下落。楚昭游只好把自己在宮外,遇見黑靴子想弄殘他的事情說了。薛公公一臉震驚,說到這份上,他明白陛下的意思了。“趙夫人當年嫁的是一名幽州小兵,趙城,現大名鼎鼎的梁州牧,掌梁州兵馬司!”楚昭游驚了,姨母看男人眼光太準了,他怎么沒有家族遺傳!當初宮中魏萬虹橫行霸道,沒有一個嬪妃誕下龍種,容貴人意外懷孕之后,深感朝不保夕,為避免姐妹被連累,再也不見姐妹。薛公公無意間得知這二人的關系,他心軟,瞞著魏萬虹,讓小皇帝和趙夫人見面。薛公公是一點一點看著趙城起來的,一點風聲都不敢露。陛下有段時間對太后知無不言,他怕陛下知道了,哪天不小心被太后或者攝政王詐出來。而太后一知,肯定派人追殺夫妻倆,攝政王也會打壓梁州兵馬。一回到寢殿,楚昭游借著練字的借口給趙夫人寫信。可是他不知道過了這么些年,趙夫人的想法是什么,這些年魏太后手段高明,這中間小皇帝的艱辛和苦痛無人知,原主和太后在外都是一副母慈子孝的樣子。在趙城效忠攝政王的前提下,趙夫人是否還認他這個外甥,是否愿意不計前嫌庇佑外甥,卷進朝堂紛爭之中?陸淮善說他可以找姨母,是不是意味著,這十九年,趙夫人從未放棄過給jiejie報仇的念頭?太難了。楚昭游想來想去,只在泛黃的信紙上寫下兩個字。剩下的聽天由命。原主已經做過的事,傷到了姨母,不管是不是因為魏太后棋高一著,錯誤自然自己承擔,生活艱辛不是拿來賣慘的籌碼。他半死不活地撲到龍床上,眼皮閉上就沒動過。上朝睡著就要被掐斷脖子,攝政王怎么比教導主任還兇?楚昭游緊張地睡著,第二天,成功地睡遲了。“陛下,陛下,攝政王在外面等著了?!毖薏坏媚脗€鏟子把楚昭游鏟起來。薛公公心里打鼓,攝政王怎么突然想接陛下上朝了?難不成是路上有事要吩咐?蕭蘅耐心地等了等,面色不虞地走進來,跟進自己屋一樣自然。他上來就單手掀了楚昭游的被子,“馬上給他換朝服?!?/br>空氣倏地一涼,楚昭游一睜眼看見一片熟悉的黑色的衣料,揉著眼睛不滿道:“小黑,你太不懂事了——唔!”蕭蘅衣服大多為黑色,他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袍,冷著臉掐住楚昭游的下巴:“叫誰?”誰給這小傀儡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