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5
能自己割愛了。“兄弟,謝啦?!绷航B武一看這些東西就是武器迷老李通過各種不可告人的途徑收集的,不過老小子真是越混越高端了,連C4都有。“記得還回來??!”老李戀戀不舍的看著他的M1911。“只要兄弟我活著,一定完璧歸趙?!绷航B武說著就跳上車,迎著如血殘陽絕塵而去。“你他媽敢不給老子活著回來你試試看??!”老李含淚的吼聲消散在滿地黃沙中。納棋坐在墻邊,背靠著斑駁的墻壁,凝視著上方窄小的氣窗中露出的一角暗藍色的天幕。一天前,他們一行十幾個人被劫/持者押上一輛破舊的卡車運到了這個偏僻的小村莊,所有人被集體關押在這間不足五十平方米的半地下室的倉庫中,他們并沒有遭受太多的虐待,不過整整一天,他們所得到的食物只有一塊小的可憐的馕餅和小半碗水,只能讓人質保持最低限度的活動能力,而沒有逃跑和反抗的能力。納棋環視了一圈他的難兄難弟們,所有人都安靜地坐在角落里,大家都是醫生,知道在這樣的情況下保持生命體征和心理的穩定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情,至少要熬到救援來到的那一刻,所以抱怨和憤怒這樣耗費心神的事情是沒有人做的。也許因為他們很配合,又是一群沒有戰斗力的醫務工作者,所以幾個小時前,房間里的看守已經退了出去,當然這也沒什么值得高興的,倉庫的大門已經鎖死了,唯一的出口是距地面2米多高的一扇寬不足50公分的氣窗,屋外必然還有守衛,手無寸鐵的他們,能爬出去估計也逃不脫被一槍爆頭的下場。而且,所有人都相信救援一定會來,特別是老美,他們總是覺得自己有一個全世界最強大的靠山,所以他們甚至還有閑心來安慰一下被他們無辜連累的國際友人——放心吧,我們的政府很強大,我們會獲救的!要不是因為你們的龜孫子政/府,老子們會淪為陪綁的???!徐教授一行六人依然保持了泱泱大國禮儀之邦的風度,嘴上說好的,心里說馬勒戈壁。納棋想起梁紹武的淳淳叮囑,不禁感嘆,我男人雖然話不多,可句句都是金玉良言??!想起他的小梁警官,納棋的心思又飄回到了事發前和哥哥的聊天,在電源被切斷的一瞬間,屏幕上閃出了哥哥發來的一句話,里面似乎出現了紹武和飛機幾個字。是小武要飛去江偉那里報道了么,還是他要出遠門?小武他知道我出事了么,哥哥呢?他們要知道了該多擔心???這一整天,納棋的腦袋里琢磨的都是他哥哥和梁紹武,有一個隱隱約約的念頭如春芽破土般不可抑制的生長,可是他不敢深思,他不斷的提醒自己,巴國的私人旅游簽證不好辦!可是一個越來越強烈的感覺告訴他,梁紹武來了!小武,別來啊,別犯傻??!納棋一想到梁紹武那性子,簡直忍不住要撓墻了。“納醫生,怎么啦?不舒服么?”一旁的同事看著納棋臉上忽悲忽喜的表情,忍不住關心道。“我好像看到我的愛人駕著七彩祥云來救我了?!奔{棋瞟了眼前窗外,表情淡然的說。同事小劉同情地拍了拍納棋的肩膀,在心里嘆了口氣,沒想到最先崩潰的竟然是這位據說有心理咨詢師資質的納醫生,果然心理醫生都是半個瘋子。夜,更加深沉,疲憊和饑餓煎熬著所有人的神經,大部分人已經蜷縮著倒在堅硬的地面上睡著了,納棋也有了一絲倦意,幾十個小時的高度緊張,如今稍微放松下來,疲倦就像漲潮般不可抑制的涌上來,但他強撐著不肯睡去,腦海中反反復復的都是他和哥哥以及梁紹武的過往,點點滴滴,巨細靡遺。納棋不是天生樂觀的人,遇到事情的時候他總是先考慮最壞的結果,以此來評估自己的承受的底線,只要不過這條線,那一切就不算太糟??墒沁@一次,最壞的結果是失去性命,極端分子的殘暴他早有耳聞,也許,他們這群人會成為下一場戰爭的祭旗者也說不定,所以,他想好好再想想他們,想想這兩個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這是一片貧瘠的土地,哪怕夜闌極靜,也很難捕捉到一點點生靈的聲音,天窗外不時有陰影劃過,傳來巡夜的看守者幾句低聲的交談,那是一種全然陌生的語言,昭示著未來叵測的命運。納棋突然無比的懷念曼松寨夜間的蟲鳴蛙響,一樣是遺世而立,曼松的靜夜是月朗風清下的小河淌水,靜美安寧;而這里的靜夜,卻像三途河邊的荒村,張狂的開滿了怒放珠曼沙華,血色千里,一片死寂,看不到生命應有的光華。紹武……納棋睜大眼睛看著窗外稀薄的夜色,無聲的呼喚,似乎只有這兩個字滾過舌尖,他才能換取片刻的安穩,就好像佛教徒口中的六字真言,每念一遍,便少一些貪癡嗔怨憎會,便多一分的無畏和勇敢。極靜的夜中,突然傳來一聲幾不可聞的嘆息,如被風揚起的蛛絲,輕飄飄的劃過耳畔,帶著一絲憐愛和安撫。納棋渾身一震,猛地抬頭四下望去,而那一聲嘆息卻仿佛只是他思妄過剩的錯覺,夜,依然寂靜,入目的也只是那極稀薄的星光和四周濃到化不開的暗。納棋暗笑自己癡傻,而心情卻在那一聲虛無縹緲的嘆息中沉靜下來,他蜷縮了一下身體,靠在墻角安心睡去,半夢半醒間,身體突然產生了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就像每一次在他身邊睡去時,那種溫柔的注視和守護。作者有話要說:☆、沖突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再次醒來的時候,黎明的微光已經透過天窗漏了下來,納棋動了動僵澀的身體,缺水讓他的喉嚨陣陣干澀發痛,他環視了一周,大部分人都已經醒過來了,每個人的臉上都呈現出對飲水的渴望。“不會淪落到喝尿的地步吧?!毙⒖嘈α艘幌?。納棋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是不想說話,而是喉嚨已經干澀到不愿開口放跑一點濕潤的氣息了。納棋是每天標準八杯水的健康/生活做派,從未忍受過干渴的身體抗旱能力自然不行,他開始考慮如果今天還有小半個馕餅的話,能不能和那些人打個招呼,把他那半個餅子換成一瓶水,也許這樣會更好些。正想著,銹跡斑斑的鐵門就被人打開了,兩個荷槍實彈的蒙面大漢走了進來,后面跟著一個身材略微干瘦的人,手里提著一個籃子和一只陳舊的鋁制茶壺。武裝分子沉默的用槍口對著每個人掃了一圈,所有人都忍不住屏住了呼吸,恐懼而憤怒的看著指向自己的黑洞洞的槍口,緘默而順從。蒙面人很滿意自己造成的威懾,他輕蔑的環視了一周屋子里噤若寒蟬的人質,輕輕擺了一下腦袋,身后提籃子的人就走了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