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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臉威嚴的老中醫適時進來給鐘澤換藥,面前的大頭電視劇屏幕早就壯烈犧牲了。耐著性子,鐘澤繼續敷衍:師兄,我明天要考科目二,確實是沒辦法陸漾起的目的就是要讓他取消報名,好好養腳,于是————:你用手踩離合和剎車是嗎【微笑】——:師弟怎么做到的?可以不吝賜教嗎?鐘澤咬得牙齒咯吱咯吱響:師兄,我自己去和導師解釋吧,謝謝你了陸漾起一點沒在怕的:這就是老師的意見,他明天就要鐘澤看著這句話,以及咄咄逼人的師兄,沉默了。如果真是這樣,他不得不思考,開學是不是得重新選個導師了。鐘澤:好,我盡量算了,鐘澤暫時只能先妥協了,明天上午考完回家再草擬提綱吧。他看著聊天記錄實在心煩,礙于對方是師兄,為了將來的研究生生涯不被針對,鐘澤只好暫時忍了。他給鐘清源發消息說自己會晚回,叫他帶淇河去外面吃晚飯,然后就毅然決然將手機關機,圖個清凈。明天交提綱那是不可能的,除非鐘澤第二天不去考科目二了。只剩一個多月的時間,考完科二科三不是難事,但為了避免因為掛科這種難以預料的事情耽誤時間,所以一切都要盡快。車管所在城市邊緣,走國道會遇上通勤堵車,大概兩個多小時,而走高速只要四、五十分鐘,方便很多。鐘澤是上午考試的學員,所以要在8點左右就趕到車管所,為此,他6點就起了。去考場的路上,經過一大片金黃色的油菜花田,在破曉晨光的照耀下明麗好看。鐘澤打開手機相機,用很不講究的構圖拍下花田一景,雖然不是精雕細琢的作品,也沒有后期調色,但它飽滿鮮艷的色調十分搶眼,尤其是大片的黃,碰撞著大片的藍,純粹又透徹。鐘澤懶得想文案,就是一張圖分享到朋友圈,反正,懂得發現美的人自然會覺得好看。陸漾起清晨起來晨跑,趁著太陽還沒燥起來,在空蕩蕩的校道上奔跑。晨跑結束,他回到宿舍沖澡,等一切收拾妥當后,他沒控制住自己的手,再一次打開了鐘澤的朋友圈。大片的油菜花田。上次陸漾起送學員去考試時還沒開花,他當時還在想,油菜花田究竟是極致的俗,還是清透的雅,現在有了答案。鐘澤要是真的聽了他的話不去考試,那才稀奇。陸漾起其實一直都明白他的個性會如何選擇。拿上車鑰匙、鎖門下樓,人還沒走到樓梯口,陸漾起又折返宿舍,從衣柜里翻出一個黑色的閑置頭盔。去時走高速,沒堵車所以費的時間不算多,等陸漾起到那兒也就10點左右。他單手抱著頭盔,站在大榕樹下等人,這場面倒是很吸引小姑娘和年輕小伙的目光,雖然看人看車各有不同,但是過分專注。陸漾起不在意別人的目光,他向來做最真實的自己,但......話是這樣說,盯久了也煩。他將兩個頭盔分別扣在左右鏡上,自己往人煙稀少的地方去了。因為經常帶學員來考試,所以陸漾起對車管所的環境還算了解,知道一個可以看見科二考場的高地,那里通常站著好幾個擔心學員的教練在觀望。陸漾起剛走過去,就有個中年教練打量了他好幾眼,然后遞了根煙,聊道:“對象在里面考試?不放心?”陸漾起搖搖頭:“謝謝,我不抽?!?/br>中年教練順勢又遞給其它教練,幾個人笑起來:“年輕人談戀愛真有熱情?!?/br>“是啊,我們就不同了,真的恨不得一天到晚住在駕校,懶得回家看我老婆臉色?!?/br>“你這會兒這么說,年輕時候不是你非要舔著人家?”幾個教練哈哈大笑,笑完又覺感觸頗深,于是拍拍陸漾起的肩:“好好享受年輕的戀愛吧,美好得很!”陸漾起應該澄清的,又覺得沒有必要,都是不相熟的人,誤會了就誤會了,再說,他聽了這些話,也挺觸動的,因為太真實了。老遠地,他看見鐘澤了,穿著一件喜慶吉祥的紅t,從休息室出來,徑直上了最邊上的8號線。陸漾起心里“咯噔”一下,有點替他緊張,這種緊張連自己當初考試時都不曾有。偏偏是8號,車管所最變態的一條道,又長又繞,是整個考場的犄角旮旯里硬湊出來的一條。鐘澤的“運氣”真是絕了。陸漾起聽著耳邊的教練侃大山,眼睛卻牢牢鎖定在8號線。鐘澤起步,平穩地駛入考道,然后一個一個項目慢慢地行進。起初,因為腳上有傷,鐘澤不能踩太久的離合,所以他也有點緊張。但是上考試車之前,他看了看手機,沒有收到陸漾起的任何消息,心里的緊張就變成了悶氣。自己親手帶的學員上考場,不該關心一下、發句祝福短信之類的嗎?陸漾起是鐘澤親手刪的,又因為收不到他的信息而生氣,這么一說雖然有點不講道理,但鐘澤此時也找不到人講道理。緊張成功轉化為打臉陸漾起的力量,鐘澤一路有如神助,一鼓作氣跑完全程。他將車開回起點,然后下車去簽到,雖然因為長時間踩離合,導致腳又瘸了幾分,但他仍然走了全場最佳的勝利步伐。陸漾起看著他一瘸一拐毫無帥氣形象地往考場外走,忍不住笑起來。這笑意,揉著陽光下的山風,溫柔拂面。“再見?!标懷鹦那楹?,大步邁下高地之前,還和幾位教練打了招呼。長腿矯健利落,陸漾起比鐘澤這個小瘸子要先到達考場門口。他將手插在袋里,一派閑散的模樣,站在紅磚外墻旁等待。不多時,小瘸子低頭按著手機出來了。陸漾起一言不發,長腿一邁,從墻邊移到鐘澤面前擋著。“麻煩讓一讓?!辩姖深^都沒抬,視線像被粘在手機上。他看見破折號師兄轉了一張錦鯉圖片,心里嗤笑道:迷信封建!“要是我不讓呢?”陸漾起笑著,語調挑釁似的上揚。?。?!鐘澤聽見熟悉的聲音,還以為自己幻聽,他猛地抬起頭,看向面前挑眉斂笑的青年,表情從震驚,到疑問,再到欣喜,最后恢復平靜。“你怎么在這?!边B疑問的語調都沒用,鐘澤這樣說道。“來看你?!标懷鸫钌纤募?,想引著人離開這個人來人往的門口,不料鐘澤的肩一晃,不動聲色地避開陸漾起的手。“謝謝陸教?!?/br>空氣有一瞬間的凝滯,陸漾起的手頓在半空中,而后平和地、略帶執著地重新搭上鐘澤的肩:“我帶你去玩,放松一下,走嗎?”“我腳痛,走不了路,而且還要回去趕作業?!辩姖赏白?。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