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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認,一開始對你是有憐憫心存在,可是只是憐憫會讓自己費那么多心思嗎?我了解自己不是對誰都可以那么耐心,就連張瀟瀟——”講到這里,陸尉銘就突然說不下去了,是啊,他現在都在做些什么?從前他還會嘲那些一腳踏兩船的渣人們怎么就一點都不知道控制自己的情感,那是他還不知道感情是怎么回事,等自己明白過來才恍悟真的很難把持住,縱然心里很清楚這樣或那樣做就是錯的,可也無法停止下來。聽到張瀟瀟的名字謝璟琛的肌rou明顯僵了,他頓了頓深深呼吸了下,將陸尉銘環在自己胸前的左手扯下來攤開,用右手食指在上面寫起字。感受著手心的熟悉觸覺,這是將近一年來謝璟琛再次寫字給陸尉銘,陸尉銘的心里本來是有些欣喜的,但當他細細體會那在手心里一個一個出現的文字時,心里頓時跌入了萬丈深淵。寫那幾個字本就不會花費太多時間,而陸尉銘卻足足花了一分鐘才理解完整,并不是謝璟琛寫的東西有多難懂,而是那幾個字代表的含義足以判他了死刑。——你和她好好的。你和她好好的,陸尉銘要對張瀟瀟好一點。陸尉銘非常排斥謝璟琛給予自己的這個答案,是自己表達得還不夠清楚?還是說那些心里話那些表白對他而言根本就是一文不值?還想要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似的,他將謝璟琛抱得更緊了,緊到仿佛能聽到那弱小的身軀里發出的叫囂,謝璟琛不舒服的悶哼一聲,而陸尉銘也已經管不了這么多了。“你聽著,我喜歡的是你!不是她張瀟瀟!”終于還是開了口,這句話堵在心里有多久了?陸尉銘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是如此卑劣,作為張瀟瀟的男朋友他已經精神出軌還不知悔改,作為謝璟琛的朋友他對朋友存在非分之想更加不道德,他縱容自己的越軌,還企圖能有兩全的辦法,天下最大的笑話。全身激動得不自覺的發著抖,陸尉銘感覺自己真的是瘋了,他懷里的謝璟琛因為看不見表情不曉得是怎樣的反應,但不知是不是錯覺,陸尉銘反而覺得謝璟琛比他自己冷靜得多。這是用行動拒絕了他。心冷了,猶如困在冰水中感到了窒息一樣,那帶著小小期待的火苗還是被無情的撲滅,這樣的緘默還不能說明問題?陸尉銘知道無法再自我欺騙下去,他把圈住謝璟琛的手臂緩緩松開,自愿放棄了這個擁抱,帶著些許決絕的意味強作鎮定道:“你走吧?!?/br>謝璟琛有片刻的傍徨,最后離開了陸尉銘的視線,不等那背影消失,寢室的門被狠狠的甩上,刺耳的聲響震動了整座寢室樓。陸尉銘不記得那時候在原地站了多久,他想笑笑不出來,想哭卻又不知道該為什么哭,他能想象此時自己的表情是多么的扭曲,肯定滑稽之極,足足像個跳梁小丑。自此以后,陸尉銘與謝璟琛開始保持距離,也許是兩個人都有意而為之,覺得這樣做對彼此都好,總沒到撕破臉的地步,只是已經不可能再繼續做朋友了。而陸尉銘的脾氣也變得越來越差。陸尉銘自己也不明白到底是想要怎樣,他無法抑制住心里那些暴戾因子的釋放,就算是很小的事情也有可能讓他煩躁,他意識到從前那個好脾氣的陸尉銘已經徹底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這樣一個暴躁不堪隨時帶著攻擊性的刺猬。那會正值高二下學期,班上的同學都一下子認真起來開始對自己的前途做打算,而陸尉銘卻似乎對這些不是很有想法,他就想考個國內的大學,反正還有高三一年的時間現在考慮這些也太早,而張瀟瀟卻不這么想,她問陸尉銘對學校在高三上學期的國外交換生有沒有興趣,她可以用家里的關系讓陸尉銘和她一塊去,因為如果那幾個月在國外表現得好,就可以直接推薦去念那里的私立大學,這個機會學校每年也只有三個名額而已,實在很難得。陸尉銘一手撐著下巴,一手拿著筆在白紙上演算習題,張瀟瀟坐他旁邊給他做思想工作,女孩子對一起出國念書這事很是向往的樣子,而陸尉銘卻興趣缺缺,草草敷衍的哼幾個單音節算了事。“喂!你認真點聽我說好不好!”張瀟瀟被陸尉銘這樣一副與我無關的神態弄得不太高興,兩人在一起也一年多,她越發覺得陸尉銘開始變得懶懶散散,對自己的關心也完全不夠了,就越想心里越不舒服,她使勁戳了下陸尉銘的手臂,聲音也抬高了幾度不滿道:“我說你這人真是!”戀人在一起久了總會有矛盾,和張瀟瀟也不例外,兩人都有過小吵小鬧的時候,不過大部分時候都是自然而然的和好了,除去剛剛在一起時候的甜蜜無限,到現在確是現實了許多。“你干什么啊?!标懳俱懖荒蜔┑乃ち斯P,張瀟瀟這么一戳本來已經寫了大半的練習試卷上被畫花了,長長的一條曲線橫在眼前,十分礙眼。“你看你,臉上就差點沒寫著別來煩我四個字了!”張瀟瀟顯得有些委屈,她不是對陸尉銘的脾氣變差沒有察覺,但是她說的事明明就關系到兩人的未來,那還這樣無所謂不放在心上,是不是有點過分了?他心里還有自己嗎?想到這里嘴也口不擇言起來,“這個機會全年級有多少人擠破頭都眼巴巴的得不到,你怎么就這么沒上進心?害我讓爸爸托關系也要讓你得到名額!你哼一聲就算了?”聽到這里陸尉銘愣了片刻,張瀟瀟說的每一個字無一不是刺耳的,隨即冷笑道:“是啊,我就是這么個沒上進心的人,我們家本就是普普通通的工薪族,出國這種事情給想出去的人出去吧?!?/br>“你什么意思嘛!好吧,當我多管閑事!”張瀟瀟眼睛立刻就紅了,平時陸尉銘脾氣再不好也不會說這樣的話來,這樣看自己真的好心當驢肝肺,不等陸尉銘再多說其他,她將桌上的書本都收好氣沖沖的跑出教室。陸尉銘按著酸脹的眉心,長長呼出一口氣,這時在教室里一起晚自習的同學也有十多個,聽見陸尉銘張瀟瀟的爭吵聲都偷偷的往這邊瞄,陸尉銘定了定神,覺得這晚自習大概也上不下去了,就收拾完東西走人,留得其他同學在背后竊竊私語。也不怎么想回寢室,之前自己因為一些破事發脾氣引得寢室那三人挺尷尬的,陸尉銘想想就懊悔,他這個鬼樣子分明就是在遷怒他人,還好石州幾個都不記仇,說他提前更年期惹不起躲得起,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