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很久?！?/br>
    “沒多久，不過確實聽到了些?！本L甯放下茶杯，問，“這頓飯還吃嗎？”

    烏玳點頭：“吃?！?/br>
    君長甯無聲地點了兩下頭，隨即問：“這會兒不怕我傷了你了？”

    烏玳搖頭：“有些事想請問一下君先生?！?/br>
    “嗯?！?/br>
    “我與你，是舊識吧？”

    君長甯歪了歪頭，語氣聽不出有什么不對勁：“為何這么問？”

    “那日遇到了先生的大護法?！睘蹒樵捴徽f一半，畢竟面對君長甯，她一無所知。

    君長甯勾了勾嘴角：“南玳君自己不知道以前的事嗎？”

    烏玳一點不介意自己記不清以前的事被人知道，對于她來說，越多人知道越好，這樣對她有利無害：“我曾告訴過君先生，我失憶了?！?/br>
    “嗯?！本L甯收起扇子，在桌上虛虛劃了一下，“是舊識?！?/br>
    17、第17章

    君長甯問：“你還想知道以前我們是什么關系吧？”

    烏玳想知道，但不想問，她不想讓自己處于一個被動的處境。

    君長甯也不等她回答，便道：“其實本座也想知道?！?/br>
    烏玳稍顯意外，不過只一瞬便想通了，她瞇起眼，紅眸里滿是篤定：“所以你變成了那只小狐貍?！?/br>
    君長甯本來懶懶的表情忽然一頓，他抬眸，似笑非笑地說：“狐貍？”

    “你是雪雪?！?/br>
    君長甯輕笑一聲：“為什么會這么認為?！?/br>
    烏玳道：“你也沒特意要瞞我?！?/br>
    君長甯：“說來聽聽?！?/br>
    “北川君曾說過，你身上有靈氣?！?/br>
    “那日你突然出現在西地本就奇怪，你為何會那么找到冰室外，又為何那么巧找到傳送門？”

    “出事時，就算你之前在我身上留下了什么，也不可能讓我強到那一瞬間燒了整個花妖族，最有可能的就是你在現場?！?/br>
    “還有，你的眼睛，你的頭發。雖然長相變了，但這些細節你并沒有特意去隱藏，性格也沒變，這只是懷疑，我只是在給雪雪束發時在他身上加了鳳族的味道?！?/br>
    最后，烏玳道：“你知道我會發現?！?/br>
    許久后，君長甯輕笑一聲：“知道你會發現，卻不知道這么快，怪不得今日不讓我和那小狐貍跟著來?！?/br>
    “這不是要給你機會嗎？”

    君長甯往后靠了靠：“機會？”

    烏玳：“解釋的機會?！?/br>
    君長甯：“本座說了，本座也想知道跟你是什么關系?！?/br>
    他攤開掌心，相掌心中出現了一條吊墜，看到這條吊墜，烏玳下意識地皺了皺眉：“這是……”

    君長甯把那吊墜放到她面前：“你的心頭血?！?/br>
    烏玳指尖微顫，她將那吊墜拿了起來，頓時感覺到吊墜里那滴血和自己的共鳴。

    確實是她的血。

    她驚道：“你為何會有這個？！”

    她明明就沒有心，這心頭血是何時取出來的？

    “醒來便有了?！本L甯觀察著她的神色，發現她確實對此一概不知。

    “這血可治本座的頭疾，只是近日卻不管用了?！?/br>
    烏玳明白了：“所以你才會一直在我身邊?！?/br>
    “不盡然?！本L甯說，“本座也失憶了，你說巧不巧?！?/br>
    他記憶里那些片段太零碎，也太少，不管他怎么回想也想不起來以前發生了什么。

    按照子霖所說，當年他被兄長所傷后，并沒有閉關，而是消失了一段時間，再出現就是震怒后把兄長給殺了。

    自那以后行蹤成迷，甚至子霖也不知道他會什么時候出現什么時候消失。

    再后來，他帶了一身傷回來，直接閉了關。

    他沒有這段時間的記憶，很巧，烏玳也失憶了，那就說明在那段時間里確實發生了什么。

    在那些細碎的片段里，君長甯只能隱隱看清烏玳的長相，與現在相差無幾，只是頭發未白，笑容明媚張揚。

    還是有些出入的。

    烏玳沒想到這個可能性：“失憶？！”

    “跟你有關的記憶，都沒了?！本L甯說起來很輕松，像是不關自己的事一般，“所以有些好奇?！?/br>
    “還有一點，你說錯了?！本L甯的眼神突然變得意味深長，“那日在西地，并不是本座在幫你?！?/br>
    “那是你自己?！?/br>
    烏玳蹙眉，有些沒聽懂：“你在說什么？”

    “你仙骨已經重塑，但被禁制封住了?！本L甯說，“你并未涅槃失敗?！?/br>
    烏玳本以為自己今天是來戳破君長甯的真實目的的，卻沒想到居然還有這么一層。

    這怎么可能，書里明明白白寫了，她涅槃失敗死了。

    “那日你沖破了禁制?！本L甯繼續道出事實，“說本座是你徒弟?！?/br>
    “看來，我們以前是師徒?！?/br>
    胡說！書里沒寫她收過這么牛批的徒弟！

    這信息量太大，烏玳一時沒消化完，她靜靜坐了會兒，才發現這事很不對勁。

    但也不能把君長甯的話全當真，畢竟他騙了她這么久。

    只是君長甯手上確實有她的心頭血。

    她太難了。

    這時，君長甯突然說：“聽說你要去參加百仙宴?！?/br>
    烏玳不知道他為什么要這么問，搖頭道：“不打算去?！?/br>
    君長甯意外：“為何？”

    那些原因不適合讓君長甯知道：“不想去?！?/br>
    君長甯道：“仙后那有面溯洄鏡，可以通過鏡子看到過去的事?！?/br>
    “溯洄鏡？”

    君長甯點頭：“仙帝仙后待你如此特殊，一面不重要的鏡子罷了，會給你的?！?/br>
    烏玳問：“你怎么知道他們待我特殊？”

    “本座想知道的事，沒有不能知道的?！本L甯很自信，“包括玉霆山的山神?！?/br>
    烏玳微微抬眸。

    君長甯往后靠了靠，悠閑地看她：“想知道？”

    他這表情，一看就是需要達成什么條件：“想知道我會自己去查?！?/br>
    君長甯微微瞇眼，卻沒有生氣的意思，他從喉嚨離發出一聲低笑：“你這小鳳凰精得很?！?/br>
    對他有戒備心，卻會適當的放出一些信息讓他認為她是信任他的，懂得用信息交換自己想要的，但涉及到很她有關的事，又會打太極。

    他提醒：“玉霆山城的事，你最好不要插手?！?/br>
    烏玳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