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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強人就結語了,其它的你什麼都沒說過,你不說你的家人,你的父母,你生活的圈子里除了老秦我誰也不知道,甚至你以前的BF是黃悅我也是才知道,我可真夠傻的,把電腦里的贗品當真的再自鳴得意,以前,我是沒必要知道,更何況現在,所以現在你也可以什麼都不用說,我只是說你和你爸長的很像,這只是陳述客觀事實,并沒有想深入了解?!?/br>武末末的話音落地,空氣一下變冷了,兩個人不再說話。武末末低頭看地,郭寧仰頭看天,偶爾眼神飄過來看一兩眼武末末,武末末黑T恤,牛仔褲,短短的頭發支著,小臉白中泛著青,明顯是一夜沒睡的疲憊。太陽從樹陰的隙縫中展露出了頭角,七月中旬的天,熱的讓人發暈。陽光從郭寧的臉上淌過,慢慢曬到了武末末的臉上,可兩個人之間凝固了的空氣并沒有讓這日頭融解開來。一個小時里,武末末低著頭什麼也沒說,額頭有細微的汗;郭寧則在旁邊抽了三支煙,背上有一片汗水打濕襯衣的印漬。沒人提出要走,也沒人開口說話。一個小時回憶什麼都嫌太短,可不回憶時間又是如此漫長。夏天的向日葵--76等郭寧的手機響了起來,郭寧先醒過神來,拿起來看了看對武末末說了聲,“我爸的,咱們上去吧,到手術室門口等著消息吧?!?/br>武末末就跟著郭寧上樓了。在手術室門口,郭寧和他爸坐一邊,武末末自覺的單獨坐另一邊,一坐下就閉上了眼睛,剛才太陽底下的一個小時,快把他曬暈了,而對面的兩個人,哪一個他都不想睜眼瞧著,至於他們愛說什麼愛想什麼,隨他們的去。一直等到下午兩點,手術室的門終於開了,武末末聽著那聲門響,腿一下就軟了。“人呢?怎麼樣,人呢?”抓著只身一人出來的醫生,武末末眼淚都蹦出來了,生怕那種電視上常說的那句話從醫生嘴里冒出來。好在醫生和藹可親,不動聲色的抹下武末末的手,轉手去握郭寧的手,“小郭,人直接送ICU了,幸虧送來的很及時,手術很成功,別擔心了?!?/br>等郭寧去跟副院長致謝的功夫,武末末早飛一般的找ICU了。一個小時後,武末末全幅武裝的看完了老趙頭出來,郭寧和郭少平正在門外面等著。郭少平拍拍武末末的肩,“小武,一起吃飯去吧,我有話跟你說?!?/br>武末末忙拒絕:“不用,現在就說吧,說完你們去吃飯,我就想在這待著,我不餓?!?/br>郭寧接了話?!白甙?,你不是連早飯都沒吃嗎?這都幾點了,再不吃一天就晃過去了?!?/br>武末末轉過臉看著郭寧,郭寧還是那幅固定模式的表情,武末末鼻子哼了一聲,又把頭轉過來對郭少平說:“真的,我不餓?!?/br>“不餓也得吃?!惫倨铰氏茸吡?。看到武末末瞪著眼愣神,郭寧拉了把武末末的胳膊,“走吧,我爸脾氣不太好,順著他點,你隨便吃一點,吃完飯你可以再回來待著?!?/br>在一個條件不錯的飯店里,大大的桌子滿滿的菜,三個人各居一角。郭少平和郭寧一個勁的勸,武末末還是下不去幾口,他真的不是矯情,他是真的吃不下,昨晚一個晚上就耗在老趙頭的手術費和老趙頭那些過往里面心驚rou跳的一眼沒睡,現在知道老頭沒事了,就算餓,可困意全泛上來了渾身發飄眼皮重的根本沒勁張嘴吃。郭寧往武末末碗里夾了一只蝦,“末末吃這個,這是椒鹽的?!蔽淠┠┛焖侔盐r夾到旁邊的一個空碗里,“真不好意思,前一陣吃蝦過敏了,不能吃?!?/br>見郭寧滿臉尷尬,武末末干笑兩聲,“真的,過敏,人這體質說不準的,以前不過敏,可保證不了以後不過敏?!?/br>強睜著眼勉強扒拉了幾口飯,頭越來越輕飄飄的,突然碗里又多了塊排骨,一抬頭,這回是郭少平。“海鮮是容易過敏,那也不能只吃白飯?!蔽淠┠┻@回連客氣都沒勁客氣了,半抬著屁股欠了欠身陪了個笑臉又坐下了。“小寧剛才給我說你是他特重要的朋友,小寧很少有朋友的,看來咱們的緣分很大嘛?!?/br>朋友!好,朋友就朋友!這朋友可以當說過的話是放屁,可以當什麼事沒發生過,可以裝的二五八萬、心平氣和的給他夾菜吃。這種段數的人怎麼能不配當朋友!“嗯,是比較大?!蔽淠┠]功夫注意說朋友的那個人在干嘛,他點著頭等著郭少平繼續說。郭少平大概是吃飽了,放下了筷子擦了擦嘴,表情沈重了,肩膀也垮了,盯了武末末好半天,盯的武末末都不自在了,終於繼續了:“其實我不是五哥?!?/br>噢!武末末點頭。“什麼?不是?。?!”武末末都快發直的眼睛突然被嚇清醒了,人“唰”的跳起來。“你不是五哥,真不是?那你還跟我來干嘛?”武末末瞬間慌了神,要郭少平不是五哥,這次的債可真欠大了,還都沒法還。“你先坐下?!?/br>武末末坐不下去,盯著郭少平腦子像賽馬一樣跑了好幾圈了,郭少平怎麼能不是五哥呢,郭少平要不是五哥,他這不是自己往槍口上撞嗎?旁邊的郭寧伸手一拽,武末末坐下了。“趙簡從六歲開始跟我父親學棋,所以我們的感情從他六歲就開始了,你說我該不該來?!?/br>“那五哥?”武末末的音沒了。郭少平掃了眼一直默不做聲的郭寧最後又落回了武末末臉上,“五哥早就去世了,死了幾十年了?!?/br>死了!武末末想叫沒叫出來,整個心也跟著郭少平越來越陰沈的表情往下墜。“五哥叫鍾鐵成,是我同學,大我九個月,住的離我家不算遠,不光趙簡叫他五哥,我有時也叫他五哥,他在家里排行第五,因為我他們認識後關系非常好,有時候太晚了趙簡不愿意回家就在鍾鐵成家里住,說他們家孩子多,熱鬧。趙簡的父親是搞科研的,在當時非常有名氣,因為在國外留過學等運動來了沒多久他首當其沖就成反革命,當時上面一直有人保他,所以還能邊批斗邊工作,可幾年後保他的人也打倒了,他父親的命運可想而知,很快被關了起來,不幸的是關了不到一個星期他父親竟然死了,原因就不提了,趙簡悲憤之極跑他父親所在科研所同批斗他父親的那些人打起來了,他當天就沒能回得來……,鍾鐵成知道消息後不顧我的反對連夜潛進了科研所,後來的事我就不太清楚了,那個晚上到後來的幾天我到處找鍾鐵成也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