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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而且不需要自己夾菜,碗里是滿滿的飯菜。作者有話要說:☆、白頭到老不過是細水長流下班以后,匆匆趕到的夏茂看到這一幕后,笑得合不攏嘴。阿一有這樣一群好朋友,他是從心里感到高興。這孩子,以后不會孤單了。從那天以后,云飛揚依舊會每天來看夏惟一,只是停留的時間不長。一般是把東西放下后,小坐一會兒就走。轉眼間,十幾天就過去了。距離除夕還有三天,還有三天又是新的一年了。夏惟一一邊收拾東西,一邊看著外面陰沉濃煙色的天空。今天,他就要出院了,幸好趕在除夕之前,不然在醫院里過年,那似乎有點悲催。“你說會下雪嗎?”夏惟一望著灰色的天空問道。天空上布滿厚厚的云層,陰暗而壓抑。“不知道?!鳖櫡蔡ь^看了一下天空,過了一會說道,“可能會?!?/br>夏惟一回頭對他笑道,“希望會下雪?!彼麄冞€沒有一起看過雪呢。“阿一……”人未到,聲音先到。蘇若愚在走廊里就喊起來,聲音里滿是喜悅。“都收拾好了嗎?”蘇若愚看了看行李,盯著夏惟一問道。“嗯,”夏惟一點點頭,大笑道:“終于解放了,我們回去吧?!?/br>“好?!碧K若愚高興地一把摟過夏惟一的肩膀,兩個人往前走。顧凡周云溪云飛揚三個人跟在身后。在醫院門口,云飛揚本來打算獨自回家。但是夏惟一說想請他們一起去家里玩,順便請大家吃頓飯,于是也跟著去了。五個人一起打車回去,蘇若愚和夏惟一同一輛車,周云溪他們三個人同一輛車。下了車以后,還要走五六分鐘的路。蘇若愚顯然很興奮,一路上說說笑笑個不停。夏惟一時不時地仰望著天空,期待著會有雪花飄落下來。像是老天爺終于感應到夏惟一渴望下雪的心情一般,下午低沉灰暗的天空,突然落下片片潔白晶瑩的雪花。“顧凡,你看,下雪了!這是我們的第一場雪!”趴在陽臺圍欄上等候著下雪的夏惟一伸出手,接住飛揚而下的雪花,一雙眼睛亮晶晶地看著顧凡。“我們去石湖看雪,好不好?”顧凡溫柔地走近夏惟一,將手覆在夏惟一的掌心上。“好?!毕奈┮稽c頭微笑。石湖公園是他們第一次相遇的地方,是他們曾經一起去看流星雨的地方。兩個人全副武裝后,相視一笑,戴著手套的手牽在一起,直奔石湖公園。“看完雪后,順便去接爺爺下班吧?!毕奈┮坏穆曇衾餄M是喜悅。“好?!鳖櫡矊櫮绲卣f道,伸手將夏惟一大衣的帽子給他戴上。剛戴上的帽子又被夏惟一扯了下來。顧凡眉頭微蹙,“小心感冒?!?/br>夏惟一笑了笑,說道,“這樣一路走下去,我們的頭發都會變成雪白的吧?!?/br>我多想一不小心就與你白頭偕老。“嗯?!鳖櫡颤c頭,“雪好像變大了?!?/br>夏惟一沉迷地看著紛紛揚揚的雪花,熱情洋溢地從空中飄揚落下。像是喃喃自語般地輕聲說道,“好想就這樣一直走下去,一路走到白頭?!?/br>顧凡的目光頓了頓,伸手接住雪花,落在手上的雪花,細碎美好。輕聲說道,“一路攜手白頭?!?/br>我們都以為生活會一直這樣平淡幸福地過下去。一直相守每一分每一秒,一起度過每一個十年,人生在世不過短短數十載,我們以為白頭到老,只不過是細水長流,終究會走到。殊不知,人生有太多的與我們以為相悖的意外。你以為白頭到老只是區區幾十年,實際上那比永恒還要難以企及。只是那時我們都不知道,白頭到老原來也只是說說而已。兩個人坐在當年顧凡坐過的那條長椅上,安靜地看雪花飄落,任白雪覆滿全身。一會兒,身上已鋪滿白雪。夏惟一看到狀似雪人的顧凡后,噗嗤笑出聲來。然后,兩個人繞著公園,牽著手,轉了一圈,賞雪賞身邊人如花笑魘。因為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下午又在外面吹了幾個小時的風,晚上夏惟一開始發高燒。一張臉紅撲撲的,身上也在冒冷汗。顧凡給他吃退燒藥,可是每次夏惟一都會吐出來。從小,夏惟一就不喜歡吃藥,也吃不下去藥,每次把藥吞下去,那些藥丸都會像長了腿似的又自己從喉嚨里跑出來。“沒事,我睡一覺就好了?!毕奈┮幻悦院刈プ☆櫡矠樽约翰梁沟氖?。然后扯著嘴角笑道,“幸好爺爺睡了,不然他又得念叨了?!?/br>顧凡把被子掖緊,說道,“那你好好睡覺?!彼老奈┮皇桥孪拿瘬?,所以才撐著沒有去醫院。晚上抱著夏惟一,顧凡一直都沒有睡去。而夏惟一也因為身體不舒服,一直睡得很不安穩,動來動去。顧凡把身體貼近夏惟一,握住他的手,腳也貼近夏惟一的腳,讓他暖和些。半夜時夏惟一忽然發寒熱,身體一會兒熱一會冷的。顧凡起身開燈,倒了杯溫開水,想要叫醒他,可是夏惟一縮成一團,迷迷糊糊地昏睡著。顧凡拿毛巾擦著他額頭上的汗水,伸手探了探夏惟一的背,全是汗。猶豫了一下,把身上的衣服都脫了,然后又把夏惟一身上的衣服也脫了,將夏惟一摟在懷里,讓他的頭貼著自己的胸口,這樣緊摟著他睡。到了快天亮的時候,夏惟一才退燒,趴在顧凡的胸口,沉沉睡去。顧凡見夏惟一熟睡后,才放心地閉上眼睛,安穩地睡去。夏惟一夢見自己抱著一個大大的熊寶寶,曬著暖和的太陽,舒適地躺在藤椅上。好生愜意,于是他笑醒了。窗外的白光穿過窗簾投進室內,夏惟一眨了幾下眼,才睜開眼睛半瞇著。今天好像有太陽,現在會不會已經日上三竿了?還有床怎么變得這么光滑了?夏惟一迷迷糊糊地在顧凡的身上摸了一把。下一秒,立刻驚醒。天吶,這是什么情況?為什么自己會像八爪魚一樣,纏在顧凡身上?重點是為什么自己是光著身子的,而且顧凡好像也是……夏惟一又把手往顧凡身下摸了一下,得到證實后,臉紅得像煮熟的螃蟹,又紅又燙。怎么辦?夏惟一此刻的腦袋已經奔潰了,完全不知道該怎么做。繼續保持著那個八爪魚的姿勢,賴在顧凡身上,那里有他眷戀的溫暖。算了,繼續裝睡,等顧凡醒來再說。思來想去,夏惟一覺得還是不動比較好,不然這樣起來太尷尬了。于是,又閉上眼睛,假裝睡覺。顧凡,早在夏惟一剛剛醒來時,拿手摸他的那一刻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