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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是不介意與她交好??蓸涞光┆s散,眼見著孟青遙將溫秉交代的事情辦砸了,他也沒有再捧著這女人的必要了。 倒是那名叫“練鵲”的女子,應當與溫秉有些淵源,其中往事他還是該多多探訪,了解清楚才是。 被人惦記著的練鵲并不知道這么許多。她被陸極抱著騎了一路的馬,雖然甜甜蜜蜜快樂無邊,時間久了也難免覺得舒展不開,形神疲勞。 她找人要了一匹馬,側坐著跟在陸極后面。 陸極對她的做法很不認同,冷臉勸道:“姑娘這樣太過危險?!?/br> 墜馬么,練鵲是從來沒有這個擔心。她仗著自己武功高,更刺激的事情也做過許多。 這姑娘當即就道:“我被侯爺摟得拘束,因此才這樣松快松快?!?/br> 同行的精銳們都是跟他們主子一樣沉默寡言的漢子,聽了這話不免都睜大了眼睛,偷偷瞧這個膽大包天的女子。 那可是他們侯爺!能止小兒夜啼的存在。不說別人,就是軍中最驍勇的猛士見了侯爺也只有發憷的份。 這在旁人腦海中如魔似幻的侯爺皺著眉,看起來下一秒就要將人劈成兩半:“……” 他最終什么也沒有說,倒是叫想逗他的練鵲有些遺憾了。 作者有話要說: 接下來大概會每天更? 先放個fg吧 第56章 望都 一隊人行至中程, 正好在路上一個驛館歇息。 練鵲作為這一干人馬中唯一一個女子,還是個容貌出眾的女子,自然吸引了許多眼球。 就連上茶的小二對她也要殷勤些。 練鵲對小二笑了笑。 “小二哥, 你來, 我問你兩句話?!?/br> 小二忙不迭地上前。 “姑娘有話盡管吩咐?!?/br> 練鵲張了張口, 正要問呢, 陸極從外面打簾進來了。長腿一邁, 正好坐在練鵲身旁。 小二的臉都白了, 練鵲再問也只是支吾著不說話。 他慘白著臉, 雙股戰戰, 眼中的淚珠眼瞧著就要掉下來了。 練鵲:“……我問好了,你下去吧?!?/br> 說完,給了他一塊碎銀。 等小二走得遠了, 練鵲這才促狹地推了推陸極的胳膊,笑起來。 她越笑越覺得有意思,抬起頭又看到陸極一張冷臉。 陸極倒也不是故意擺出冷臉嚇人, 也就是木著臉嚴肅了一些。也不知這些人為何都覺得他那么兇狠可怖。 練鵲笑了許久, 這才揉了揉眼睛,接過陸極遞過來的茶,一飲而盡。 “這北方氣候是干了些?!本汏o道, “侯爺往前在西北那風是不是像刀子一樣刮?” “無礙?!标憳O說道, “還喝嗎?” 練鵲于是又笑嘻嘻地把杯子推給他, 看著他的大手拿起茶壺。褐色的茶水從經年破舊的茶壺口中流出, 精準地落在茶杯中, 徐徐灌滿。 男人的眉形是那種非常好看的像劍似的眉。他不說話的時候便自帶兩分凜然氣質,再添上寒星似的眸子,真是怎么看都和練鵲的意。 尤其是他垂著眸倒茶的時候, 整個人身上別有一番韻味。 當然了,這種韻味目前也只有練鵲這不怕死的欣賞得來。別人看陸極繃著一張臉,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哪里還敢讓他倒茶? “侯爺方才是出去收信么?”練鵲一邊喝茶,一邊含糊著問,“我聽到鴿子聲了?!?/br> “是?!标憳O頷首。 練鵲等了一會兒,卻沒聽到他再說話。 “侯爺?”她看向冷靜自持的男人,“可是又出了什么變故?” 陸極這才緩緩說道:“是望都之中傳來的消息,說圣上不日將要宣我進京?!?/br> 練鵲奇道:“先前年關的時候也不見皇帝召你進京,怎生地這時候倒想起你來了?” “……”陸極含蓄地看了她一眼。 練鵲還是很懵,問:“什么?” 一旁坐著的一個年輕小哥按捺不住了,插嘴道:“想來是有人對圣上說了什么。按時間來算,此時圣上的旨意應該已經到西陵了。若侯爺沒收到消息,等回到西陵再進京必然是來不及的?!?/br> “且春季多雨,路上若是遇上雨這進京的事又要往后延。拖得遲了,難免生變?!?/br> 這也是練鵲平時為人好說話不拘小節,這小哥才敢直接說出來。 練鵲點了點頭,羞赧道:“原來如此。哈哈哈我慣來是搞不懂這些事的。那侯爺不如從這里直接去望都吧?算上時日應當正好?!?/br> 陸極道:“我正是如此打算,只是……” 他頓了頓,道:“如此一來便要將你一個人丟在這里了。你身上暗傷不少又被人種了蠱,我不是很放心?!?/br> 這話卻戳中了練鵲的神經。她奇道:“難道侯爺去望都不帶我?” 陸極不說話了。這也正是他方才沒有一進來就說此事的緣故。 練鵲可由不得他沉默。她用蔥根一樣的指去戳陸極的胳膊,哀怨道:“先前從汝城出來時,侯爺便答應了要與我同進同退,把我送回家。如今竟要半道將我丟下了么?” 陸極側過臉,見她粉面含笑,便知道這姑娘又在拿自己尋開心。 “姑娘多慮了?!?/br> “那你說是何緣故?論武功你這一干護衛里有哪個比得上我的?且我好歹也有幾分姿色,帶出去可不比硬邦邦的男人給你長臉?”練鵲一句接著一句,冷著一張俏臉,眼里卻全是戲謔之色。 陸極手握拳,咳了兩聲。 他覺得自己說得很委婉:“望都水深得很,不太適合姑娘?!?/br> 練鵲道:“你沒帶我去過,怎么知道我不適合?凡是都要講個實事求是,你這樣憑空武斷倒是令我失望?!?/br> 陸極說不過她,倒是被這強盜邏輯驚了驚。好在他意志堅定,從不為外物所動。 練鵲道:“你帶著我,望都也有不少名醫,說不定就有人能治我身上的蠱呢?” 要說練鵲傻,那倒也不盡然。說她不傻,她卻總是做些令人啼笑皆非的事。陸極以為,她是武功太強,有恃無恐不將凡俗放在眼里罷了。 可如今她武功受制,即使有那聞所未聞的“劍意”護身,自己也絕不該令她涉險。 “此事絕無可能?!标憳O覺著,是自己一朝情動,對待心上的姑娘失了分寸。因此他決定拿出對別人的氣勢來,好好地嚇她一嚇。 可練鵲現在正是喜歡他喜歡得緊的時候,哪里會吃這一套。 她說道:“好哥哥,你就帶我去,我絕不妨礙你?!?/br> 陸極被這一聲“好哥哥”叫得通體舒暢,卻還克制著說道:“姑娘一貫是個閑不住的,如何能不妨礙?” 練鵲想,你還挺了解我。 只是她深知陸極如此說便是有松動的跡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