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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害:“不如將眼珠子挖出來吧?” 方遒一怔。 待他反應過來時雙手已被練鵲牢牢抓住。剛才還柔順的手力氣大到超乎他想象。練鵲點了他啞xue,將人放倒在地上,橫掃一腿將他雙腿并攏,一腳踩上了膝蓋后側。 她力氣很大,下手也很穩。 她吐氣如蘭,說出的話卻并不友好。 “公子,同游否?” 方遒哪敢再說什么虎狼之詞,即使是想說,也說不出來了。 練鵲四下看看,找了根繩子將他綁了,這才快意地走出去。家丁們見了,奇道:“姑娘不是在里頭同公子說話么,怎么自個兒出來了?” “方才便說小食的事情,我因著好奇,自己出來看看?!?/br> “原來如此,”當中的一個道,“姑娘切看著,我先取一份給公子送去?!?/br> 另兩個一個在生火一個在盯著鍋。 練鵲走過去,趁其不備,一腳踢在爐子上——她自詡鋼筋鐵骨,并不覺得這爐子燙。卻可憐那生活的家丁,突然被一個半人高的爐子照臉砸過來。 練鵲趁機將另一個家丁抓住,一個魁梧壯實的漢子,徑直被她掀到了水里。緊接著那被爐子砸的家丁也被她放倒。水里那個掙扎著要起來,被她一腳踩進了水里。眼看著人要暈了,練鵲才把他拎起來,打暈了堆到一旁。 進去送吃的那個,聽到聲音時就覺得不對,轉過彎看到他們家的二世祖竟然半死不活地躺在地上,大驚失色。 “我的少爺!您怎么躺在這?” 他怎么也想不到,這會是那個看起來溫順無比的姑娘干的。但他也再沒有了多余的時間去反應,因為練鵲從后頭一掌就將他打暈了。 目睹了這一切的方遒:這是哪里來的男人婆??! 練鵲拍了拍手,嘆了口氣。若在以前,八個一起上她也是不懼的。如今這種情況,還要廢了心思一個個打,可真算得上是“虎落平陽被犬欺”了。 她是說地上的這幾個是犬。 練鵲四下找找,并沒找到像樣的繩子,便隨手拿了個網將人網起來,裝在一處。若是家丁們醒了倒是很容易掙脫。 她拍了拍方遒的臉蛋,笑道:“我聽說人每到一個地方若是要安定下來,都得拜一拜父母官。我懶得去拜你爹那個老頭子,想來拜父母官的兒子也是一樣?!?/br> “方公子,往后還要請你多多照拂?!?/br> 說完,練鵲自個兒使了輕功,凌波飄也似的去了。 她這頭落在湖岸上,抬頭便看見先頭書肆里的老者。他旁邊站著一個面如冠玉的男人,神情冷冷的,正是西陵侯。 練鵲剛剛行了兇,有些心虛:“老人家,你也來看風景?” 老者也很驚訝,道:“你不是被方家那小草包抓了么?” 練鵲一頓,道:“哪里有什么草包?” 她神情真摯,不似作偽。 “罷了罷了,”老者說,“小老兒也不是不分是非的人,我承了你的情便是?!?/br> “這是咱們西陵的陸侯爺,你要是再被糾纏,盡管去找他?!崩险咧噶酥敢慌岳渲粡埬樀哪腥?,“也是我徒弟,你放心,雖然瞧著兇卻是個通情達理的?!?/br> 陸極看著練鵲,只一眼,便叫她全身上下每一寸都說著危險。 “有事找我便是?!?/br> 可你的臉上分明寫著,敢找你就殺了我啊……練鵲暗暗想道。她將就著笑起來,道:“老先生不必客氣,今日這事叫我遇見了,再怎么說也不能牽連別的人?!?/br> “叫你受著你便受著,哪來那么多話?”老者瞪著她,說道。 這師徒倆兇起人來倒是如出一轍。 練鵲心想哥哥嫂嫂便叫我搭上西陵侯這條線,如今有個現成的機會,倒也算是天助我也,不如順勢為之。 她于是莞爾道:“那我便提前謝過二位了?!?/br> 她笑起來的時候,臉上蕩起甜甜的梨渦,偏生還夾著一絲絲英氣,雙眼清澈,全是陽光一般的粲然。 陸極頷首,道:“不必客氣?!?/br> 他動了動喉嚨,神情越發的冷淡了。 第7章 危機 陸極本在同他那謀士說話,卻聽下人來報,說自己老師吳同叫他救場。陸極本以為是自己老師又同人起了爭執,將事情吩咐好了便朝老師的書肆趕了過去。 西陵是他老師吳同的故鄉。老師脾氣古怪,難以捉摸。他有時甚至會因為別人的衣裳顏色刺眼同人打起來。陸極剛來西陵做侯爺的時候,侯府還沒住熱乎呢,就給他老師解決了三四次麻煩。 想吳同也是曾經聞名天下的一方大儒,不知為何老了卻成了這樣的性格。 等陸極趕到了,便看見自己老師悠悠地躺在靠椅上,毫無文人的儀態。 再一聽那事,面上越發的冷漠了。 吳同覷著他的冷臉,嘲諷道:“看來你這架子是越來越大了,我這老師的臉也不好用了?!?/br> “學生不敢?!标憳O道。 “那就快去。那女娃瞧著便是個無用的,你若是去晚了人家被破了身子……”吳同道,“那小草包不負責你就把人給帶回去自己養著?!?/br> 世上本就沒有這樣的道理,陸極懶得去反駁,只道:“老師與我一同去便是?!?/br> 吳同被他噎著:“你什么意思!好你個陸極,現在翅膀硬了連你老師的玩笑也敢開了?!?/br> 老師的恩人自然是老師帶回家養著最適宜。 陸極的教養不允許他將這話說出來。他只是沉默著,跟著吳同兩個一路問人,朝湖邊去了。 至于這兩人一個滿面煞氣,一個滿嘴毒液問路的樣子,自不必提。 誰知到了湖畔,抬頭便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踏蓮飛了過來。饒是見多識廣如陸極,也不得不承認,這女子的身手確實是當世罕見。她穩穩落在地上時,腳上的鞋還是干的。這樣的身手卻在她落地那一刻又收斂了起來。 這女子的腳步虛浮到與那些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閨秀如出一轍。 看來是受過傷。 ……她笑起來,倒是像太陽一樣。陸極想起一種在西北才有的小花,那花總是一小簇一小簇的長在路邊的角落里,平日看著不起眼,夜晚卻閃著星輝一般的光芒。 陸極本不欲同她多說,見人安全了便準備離開了。不料他老師卻突發奇想,道:“陸極,你送她回去?!?/br> 若是要給這女子撐腰,那他自己排個侍衛送回去便也罷了。親自送回去未免有些過了。這女子仍是云英未嫁,他陸極若是不審時度勢送了人家回去怕不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罵死。 要知道男子送女子回家已是十分親密的行為了。 一個天煞孤星,怎么還好意思作踐良家女子? 陸極生硬地推脫道:“我府中還有些事務,派我手下的趙虔去也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