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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物全部開始顛倒亂轉,整個人輕飄飄地像懸空般。鄭舒南知道孟亦明天就得離開的事,還特意給他準備了些小菜,想等孟亦回來一塊吃,順便給他踐行。結果在房間里左等右等,也始終沒見孟亦回來,又耐著性子坐了會,鄭舒南到底還是坐不住,雖然知道以孟亦的實力出事可能性很小,但還是會擔心他的安危,于是便出門去打聽孟亦的去處。深藍沒人不認識孟亦的,他的行蹤也很快就被鄭舒南打聽清楚,在聽見孟亦找廚房要了兩瓶高濃度白酒后,鄭舒南便揉著眉心頗有些哭笑不得的無奈。孟亦能去的地方有限,結合孟亦的偏好,鄭舒南很快便在他認為的地方找到孟亦。孟亦醉得厲害,好在還沒有發酒瘋,也沒有做出過激的行為,只是趴在欄桿邊有些怏怏的,他腳邊有一個空瓶,手里還拎著半瓶白酒,遠遠便能聞見渾身刺鼻的酒精味。鄭舒南過去想把酒瓶搶過來時,孟亦還耍賴不肯給,拽得鄭舒南也跟著跌跌撞撞險些摔倒。鄭舒南現在的身體實際年齡比孟亦大不了幾歲,站一塊時孟亦還比他高半個頭,所以真拉扯起來鄭舒南其實是占不了上風的。不過孟亦也很快就發現來人是鄭舒南,因為太過突然驚訝,他一時愣住,也讓鄭舒南趁機把酒瓶給搶了出來,放酒時還小心翼翼怕灑出來。放在以前,這可是幾萬塊一瓶的好酒,浪費實在太過可惜,更可惜的是好酒還進了孟亦這個不懂酒的人的肚子里。孟亦看見鄭舒南,對酒的執念瞬間便消失無蹤,撲過去緊緊地抱住鄭舒南,滿嘴的酒氣熏得鄭舒南難受不已。孟亦眼神迷蒙地緊盯著鄭舒南,愣了一會還拿手去摸鄭舒南的臉,低聲嘀咕道:“我該不會是在做夢吧……”“你再喝會,神仙都能見著了,”鄭舒南扶著孟亦,想把他先帶回房間,“別動,跟我走?!?/br>“跟你去哪?”孟亦突然停下腳步,怒瞪著鄭舒南道,“憑什么你說走就走?!?/br>鄭舒南懶得跟酒鬼一般見識,想直接拖著孟亦回去,誰知孟亦喝醉后脾氣還挺大,僵在原地就是不肯走。鄭舒南累得不行,后來索性松開架住孟亦肩膀的手,拍拍手好整以暇地道:“不想走是吧?行啊,說說,你到底想干嘛?”“想干嘛……”孟亦視線定格在鄭舒南臉上,突然靠近鄭舒南便低頭想要親他。鄭舒南嚇一跳,趕緊環顧左右看有沒有人,畢竟是在外面,要是被人看見也挺不好的。孟亦很不滿鄭舒南的分心,抬手捧著鄭舒南腦袋,態度強硬地不許他移動,然后又再次吻了上去。孟亦親了下便忌憚地退開,盯著鄭舒南看他的反應,在發現鄭舒南竟然沒有太大反應時,他又略帶惆悵黯然地嘀咕道:“果然是夢?!?/br>“傻不拉幾的!”鄭舒南聽著又好氣又好笑,如果說上次還挺意外不適應,這次竟然是沒太大的排斥反應,還能抽空感受下孟亦唇的柔軟度,就是隔著唇傳遞過來的酒精味道讓他有些微微的不舒服。孟亦還在糾結,“肯定是夢,你都肯讓我親,為什么我在夢里還要見到你?!?/br>鄭舒南怕留久了再來點什么事,趕緊拖著孟亦把他帶回房間,不管孟亦說了什么,反正統統都當做沒聽見。回到房間把門關上,鄭舒南總算是松了一口氣,不過回頭看見趴在床上的孟亦,他這口氣松的快提的也快,得,這頓飯看來是吃不上了,而且以孟亦現在的架勢,好的話還能乖乖的不吵不鬧,不好的話沒準還得起來撒會酒瘋。鄭舒南盯著桌上的飯菜無奈地看了會,又起身去給孟亦打水洗臉,然后把他同樣被酒熏臭的衣服也給扔一邊,再讓孟亦自己躺進被窩里。孟亦這時候表現的還算配合,沒有折騰也沒有找麻煩,鄭舒南讓他怎樣他就怎樣。把這些事做完后,鄭舒南又把原先要送給孟亦的禮物壓在床頭,還特意寫了張紙條。接下來以孟亦的狀態,也不適合再談任何話題,鄭舒南便關燈上床,準備還是早些休息。結果他這邊還沒睡多久,正是意識朦朧的時候,就感覺旁邊有道身影挨了過來,掀開被子,然后躺進來,下一步便是摟著他的腰,似乎還愜意地調整了一下姿勢。鄭舒南沒習慣跟人挨這么近,更別提還被別的人摟在懷里,頓時一下就被驚醒了。他本能反應想動手把人揍下去,結果剛有這樣的條件反射,便感覺摟著他的人力道加重,硬是把他的動作遏制在可控的范圍內。也是因為這一會的耽擱,讓鄭舒南迅速意識到躺在他床上的人是誰。鄭舒南勉強壓抑著心頭盛怒的火氣,咬牙切齒地低聲道:“孟亦!”孟亦迷糊地低語著什么,像是安撫般輕拍鄭舒南后背,還親昵地蹭了蹭鄭舒南后頸。鄭舒南再有容忍力,這會也忍不住想發飆了,便猛地向后一揚手肘,想把孟亦直接攆下去。孟亦跟沒被碰著似的,還覺得是鄭舒南在鬧脾氣,于是輕聲道:“別鬧,讓我抱會,就一會……”這句話還帶著醉酒的沙啞的音調,讓鄭舒南仰頭盯著頭頂,愣是不知道該起身揍孟亦一頓,還是暫時容忍他的過度接觸。孟亦停頓了一會,又接著道:“夢里真好,阿南……我真喜歡你?!?/br>“……真喜歡你?!?/br>孟亦說話的聲音越來越低,語氣里的認真跟堅決卻沒有絲毫減弱,也就是這兩句話,讓鄭舒南突然卸下了涌動在心頭的暴躁跟不安,而是退而求其次地想,他要抱就讓他抱一會吧,只是抱一下也不會有任何的損失。然而事實很快便再度向鄭舒南證明,他之前所想的實在是太天真了。孟亦剛開始的確只是單純地抱著,但等到鄭舒南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他就開始借酒壯膽地作妖了,孟亦這會隱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卻又知道得不是太詳細,尤其因為酒精的作用,他還真覺得自己是在做夢,又覺得夢里的阿南實在太溫順聽話了,讓他情不自禁地想要再多做些什么。鄭舒南是被搖晃的床跟孟亦的喘息聲給吵醒的,他瞬間便清醒過來,然后無比清晰地感覺到抵在他身后的硬物,大概是勒的不舒服,孟亦已經憑著本能脫了褲子,所以就算鄭舒南還穿著褲子,也能把那東西的形狀感受得清清楚楚。孟亦隔著褲子在鄭舒南身上做運動,儼然已經處于極度興奮的狀態,鄭舒南沒想到孟亦看起來就是個小少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