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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隱晦。不會真被周瀟給說中了吧……“他要你直接弄死我,還是給我點教訓?”蕭楚奕接著問道。“哈哈哈蕭楚奕你在說什么呢,我們無冤無仇的,干嘛要搞死你……”林景升干笑了幾聲,一邊往后退了幾步,“沒什么事的話,我就先走了……”蕭楚奕目光往四周掃視了一圈,臉色冷了下來,他一把拽住林景升的后衣領,猛地將他撞到墻上。“別急啊?!笔挸葔旱土寺曇?,“我們還沒開始聊正經事呢?!?/br>就在這時候,空無一人的巷口出現了數個拿著棍子的人影。因為逆著光看不清臉,但他們身上散發出的惡意卻無比明顯。蕭楚奕對此視若無睹,只是掐著林景升的后頸,將他按在墻上。“就這么點人,你也太小看我了吧?!?/br>*林景升并不喜歡蕭楚奕。從高中的時候起就不喜歡。那些厭惡的情緒演變的源頭已經難以考據,似乎只是一樁又一樁的巧合堆積在一起。彼時林景升父母投資失敗,家中公司瀕臨破產,整個家庭的關系都岌岌可危。本該是奔著A市更廣闊的市場而來,最終卻是只能灰溜溜地夾著尾巴滾回去。家中面臨的高額負債和父母緊張的關系讓林景升變得越發敏感,同學朋友一句無心之言,就能讓他解讀為鄙視和嘲笑。那時候的他敵視著一切家庭富裕美滿的人。又那么恰好,蕭家的小少爺的名號一次又一次地出現在他面前。女生們談論起他的出色的相貌,學渣仰望他的學習天賦,普通人羨慕他的家世。就好像世間一切幸運都降臨在他一人頭上。人在不幸時,總是不愿看到別人的幸福。他從初時的不甘心,逐漸就演化了莫名的妒意與敵視。只是家庭的驚變和負累讓他無暇他顧,早早開始學著擺出一張討好的笑臉,想盡一切辦法減輕家庭的負擔,讓自己擺脫泥濘窘迫的家庭背景。原本林景升和蕭楚奕之間本不該有太多的交情,只是恰巧他們又進了同一所大學。也是唯一的同班的昔日校友,這樣的緣分讓林景升并不高興。但之后蕭家的大哥蕭雨澤就主動找上門來。初時蕭雨澤的意思很隱晦,只是讓林景升幫忙看著蕭楚奕在學校的一舉一動,并定時向他報告。蕭家大少爺出手闊綽,至少讓林景升在大學幾年里不必窘迫度日,家庭的負擔也減去許多。或許是秉著“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的原則,他們慢慢覺察到對方對蕭楚奕如出一轍的厭惡。當然林景升厭惡的程度要低得多,最多也就是吃不到葡萄的看著別人就覺得酸。但利益永遠是能撬動人心的最佳工具。本該一蹶不振的林家在蕭雨澤的暗中支持之下東山再起,雖比不得過去,但也算有了希望和盼頭。林景升自然毫不猶豫地站在了蕭雨澤那邊,甚至主動幫他謀劃起了未來。蕭家小少爺早已與家里斷絕關系,而且他也從未關心過自家的公司,自然對這種私底下的接觸一無所知。但若要保證自己的利益,就得保證蕭雨澤是笑到最后的繼承人。他們彼此都握著對方的把柄,這種情況下的合作反而穩固得多。所以在聽說蕭雨澤被蕭家父母從公司趕回家之后,林景升的第一反應就是惶恐。林家最近正在關鍵時期,正需要蕭家的助力。因為覺得蕭雨澤掌握公司的局面已經難以撼動,林景升早就將一切賭注下在了這次合作中。若是斷了蕭家的支持,他們家只會比第一次跌得更慘。然而走后門的關系也僅僅只是在蕭雨澤那里行得通。林景升便想到了蕭楚奕。他生出了一個可怕的想法。如果蕭楚奕不在了,那么蕭雨澤自然也就是唯一的繼承人了。*當然林景升沒想過要把自己暴露出去。他本想循序漸進,跟蕭楚奕重新搞好關系,慢慢接近他以后,在隨便找什么理由將他約出去。這年頭的意外太多了,更有名言諸如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個先來的話,爬山墜亡、半路車禍、食物中毒……說不準天上吹來一陣風都能要了人的命。只是蕭楚奕從不跟過去的舊友聯系,跟他關系早已經變得淺淡。這種情況下,要重新取得聯系,自然也需要一個合適的契機。比如英雄救美什么的。但他沒想到蕭楚奕會這么直白地問出來。那些做戲的人已經來不及撤回,拿錢辦事的自然就要辦到底,得了信號走出來卻已收不了場。林景升索性想著干脆給蕭楚奕一個教訓,最好讓這個身嬌體弱的小少爺覺得害怕,主動放棄對繼承權的覬覦。這時候的林景升還將蕭楚奕當做那個與家里斷絕關系,爹不疼娘不愛的小可憐。自從畢業之后,他全部的消息來源都從蕭雨澤那兒來,蕭雨澤并不喜歡自己的弟弟,自然不會大肆宣揚父母對弟弟如何寵愛。哪怕是父母主動去看望弟弟的事也讓他覺得憤怒且難以啟齒。在蕭雨澤口中,父母對蕭楚奕失望透頂,早就讓他自生自滅。就過去那么多年的外在表現來看,事實似乎也確實如此。否則林景升也不會那么放心地依附于他。只可惜事實并不如他所預想的那樣順利——從各個方面來說都是如此。*天上沉積了許久的陰云之中終于有雨點下落。蕭楚奕一腳踢開最后一個哆嗦著手沖過來的人,對方手中的刀再也握不住,伴隨著雨水的墜落哐當一聲掉在了地上。刀刃距離躺在地上的林景升的眼球只有幾厘米的距離。蕭楚奕用手背蹭了蹭側臉的下方,退開一看就是一道刺目的血痕。他輕嘖了一聲,微微皺了皺眉。某張像老媽子一樣滿是擔憂與無奈的臉浮現在他的眼前。大意了。回去被看到大概又要看到那種表情了。還真是……讓人頭疼啊。蕭楚奕低垂下眉眼,淡漠地看向一開始就被他放倒的林景升。這人倒是很會判斷形勢,從倒下去之后就沒爬起來過,明明就沒怎么受傷。“回去告訴我大哥,還剩半年就好好享受最后的人生吧?!?/br>蕭楚奕頓了頓,輕嗤了一聲:“至于你么,我記得你家好像早就破產了吧,真可憐啊,好歹也是曾經的大少爺呢,現在也不過就是條搖尾乞憐的狗了?!?/br>“不過,如果蕭雨澤沒有繼承權的話,你大概連條狗都當不成了吧?!?/br>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