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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城墻的威力,不知道夠不夠?” “夠……夠了,夠了?!?/br> 看來這個新任國師摒棄了煉丹這種糟粕,搞起了發明研究了。 而且還拿他恩師煉的舊丹扔進柴堆,炸了庖廚。 …… 天香樓重新開業以后,生意雖比不了從前興隆,但作為神京第一名樓,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底子到底沒掏干。 天香樓的老板為了招攬生意,想了個轍,祭出了好幾件家里壓箱底的好物競價售賣。 元清濯有幾分興致,想邀姜偃一道去湊個熱鬧,順帶看看,上一次走私兵器的還會不會出現。 雖然商人謹慎,這一次料想必會夾緊了尾巴,但有白看的熱鬧,何樂而不為? 元清濯與姜偃打扮成尋常經營絲綢生意的小夫妻——姜偃無意識,元清濯知道他喜著白衣,特意挑了身顏色一致、形制稍有不同的女冠袍。結果人人都說她和姜偃有夫妻相,她樂壞了,藏在帷帽底下笑得花枝亂顫。 姜偃卻也縱容著她的這些小心思,沒有說回去換一身。 心里約莫也清楚,沒有用,公主的衣柜里十八般顏色的羅裙,連同夜行衣在內,樣樣都有。 天香樓的競價大會馬上開始了,人潮涌動,這一樓一望之下只見一圈圈人頭,她不忍讓姜偃白衣染塵,尋了一個頂好的角落,與他坐下來喝茶閑聊。 “阿偃?!?/br> “嗯?!彼缌晳T了她如此輕薄地喚他,也習慣了,在她的輕薄之后,回以敷衍的一聲。 就好比她也叫呂歸州“呂萌萌”一樣。 這個“阿偃”,沒甚特別之處。 她看出他興致缺缺,頗想逗他開懷,說起了昨日他講的關于秦威王的故事,捏住他手,一下沒一下撓他手背:“我覺得,我以后一定也是秦威王第二?!?/br> 姜偃胡亂應付,實在手背微麻,心中緊繃:“怎么說?” 元清濯享受著與心肝美人調情的愉悅之感,凝眸曼睩,勾唇:“如果我死在我駙馬的前頭,多半也舍不得他立刻殉情,下 * 到地府去陪我,所以得留一條密道,讓他以后長命百歲了再沿著密道去尋我。為了避免盜墓賊光顧,我還要開十七八個假墓xue,只把密道告訴駙馬一個人。我現在就告訴你,就設在……” 這時,天香樓的老板出場了,一陣喧嘩的鑼鼓聲驚斷了她的思緒,元清濯本已幾乎要湊到姜偃跟前去,聞聲被驚擾,皺眉回頭,只見是今日的主角姍姍來遲,嘴唇輕輕一撇,露出些許不耐之色來。 “諸位,因小可來遲,一會會為每桌免費提供上好的陳年花雕,還望大家海涵?!崩习逡簧焓?,作抱拳禮。 上好花雕,這還不錯。 公主立刻原諒他叫眾人等了這么久,人群發出不耐煩的噓聲吵到阿偃的耳朵了。 天香樓的老板拿出來的第一件重器,是一支兩千年的骨笛,用鷹骨削成,造型簡單樸素,至今還能吹奏成韻。 元清濯看了眼姜偃,覺得如果是把古琴倒是可以爭一把,現在么,出門太急,以致囊中羞澀,未免錯過好物,便按捺住了,只等下一件上場。 骨笛以八百七十兩賣給了一名附庸風雅的暴發戶,方才就屬他叫嚷得最兇,拍著大肚皮興奮地站到了桌上。 第二件,是一件雀羽金裘,以孔雀羽毛及上好的藍田玉編織而成,出土于前朝昏侯之墓。 可惜也是件華而不實的東西,因為過重導致根本穿不出去,元清濯也不想要。 看姜偃,他更仿佛置身事外。估摸著,他也覺得沒勁,早想退了。 第三樣寶物就在這時候拿出來了,天香樓老板登時眼睛雪亮,著人以造價昂貴的玻璃器皿托好了呈上來。仔細看來,像是一件釵環之類的物事。 那天香樓的老板笑瞇眼道:“這一件,諸位可聽好了,大魏遷都之前,武帝朝那一代,有一位出了名的女富賈,財力位居神京之冠,到老也孑然一身,離世之時,隨身的墓葬品只有這么一件,就這么一支斷釵!” 元清濯聽了,朝姜偃解釋道:“這位傅夫人原是成過婚的,可惜夫家寵妾滅妻,她難以忍受,與之和離了,后來又聽說找到了初戀,可惜她當年愛慕的男子早已另結新歡,傅夫人便一生未再婚嫁?!?/br> 說完,她輕輕勾住姜偃修長的食指,握住,待他看向自己之時,她紅唇輕翕,巧笑嫣然:“阿偃,我若負你,你會不會也找別人?” 姜偃搖頭。 元清濯心滿意足,伸手,又在他的手背上輕緩地揉了揉:“我再也不推開你了阿偃?!?/br> 姜偃沉默,抽出了自己的手指。 元清濯掌心一陣空空落落的,看了兩眼,知他害羞,也只好作罷。 她心中也默嘆了口氣,當初為了蘇嬴在聽泉府說的那番話,真是讓他傷心了,如今他再矜持一下,合情合理,她配合。 但當下,她看準了那支斷釵,她要,而且勢在必得。 天香樓的老板為了抬高價格,開始極言吹噓 * 斷釵的來歷。試想,武帝朝時神京第一女富賈的唯一陪葬品,該是何等精細華麗來歷不凡云云。 聽著這些話,元清濯也就嗤笑不語。 傅夫人看重這支斷釵,是因為它背后與初戀心上人的一段舊情,那段舊情令她一生不忘,她孤寂地過了一輩子,臨終時除了安置身邊忠仆以外,便將所有的財產都充了公。不管她生前風評如何,但這件義舉卻是令元清濯十分敬佩的。若能修復這支斷釵,與傅夫人必然也是一種告慰吧。 “起價,一千三百兩!” 天香樓的老板開始叫價了,他肥膩的滿臉褶子都開始閃爍著金錢的幻光。 但奇異的是,對這支斷釵感興趣之人并不多,也許是因為,這釵就算做工再精致,意義再豐富,它也畢竟只是一支斷釵。 已經崩壞的事物,帶有無盡的殘缺遺憾,訴說著的,是一份有關風月的凄美。確實,不受大眾喜愛。 因此元清濯一口價:“一千五百兩!這支釵我要了!” 諸人大感驚愕,不知是哪里來的不懂行的冤大頭,一支破釵能值這個價? 元清濯帷帽下面容凝然不動,但不知為何,他們感到這位年輕的女子坐在那邊便有種無形無聲的氣場,至于她身旁那位容姿氣韻無一不俊美至極實乃平生罕見的少年男子,亦是氣度清貴,不似凡人。 他們不敢嘲笑了,那位天香樓的老板也爽快地答應下:“好,這傅夫人唯一的陪葬品,就歸這位小娘子了!” 元清濯隨他到樓內雅間交涉,拿到了天香樓已精美木櫝妥善保存的斷釵,銀貨兩訖。 隨后,她領了照約定天香樓該給的兩壇花雕酒,與姜偃相與一道步出天香樓。 花雕酒沒有手拎,于是讓鏡熒提了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