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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近他,他直接念幾句金剛經,大妖小妖就都跑了。“歡喜鎮龍蛇混雜,無若大師,你若對他們太不客氣,會有大妖來找你麻煩的?!?/br>無若道:“豈可坐視妖邪近身?”裴鐘亦就從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瓶水,在自己身上噴了噴,又往無若的身上噴。無若被噴了滿身的不明液體,接下去一路上,就再沒有妖魔愿意靠近他了。“住店?!弊哌M一家客棧,顧擁雪淡淡地道。客棧掌柜的熱情地把他們迎上了二樓,樓梯拐角上掛著一只牛頭,無若分明察覺牛頭上滿是妖氣,可修為最高的顧擁雪卻面不改色,直接和他的小徒弟進了天字一號房。這家店是妖魔開的。無若在自己的房間內念了一整日的經,婉拒了裴鐘亦出門“踩點”的邀請。“舍利子,能有什么用?”“佛門至寶,怎么說也能提升修為吧?最不濟把它送到蓬萊山,蓬萊掌門會給不少好處……”“蓬萊縱是給再多好處,那也不可能比得上一顆舍利子??!”無若下樓吃飯時,便聽附近幾個凡修在那兒聊天。怎么回事,他們怎么會知道舍利子的事?顧擁雪等人便坐在客棧離門近的那一桌,無若上前問禮,入座。裴鐘亦道:“不知是誰泄露了舍利子的消息,歡喜鎮附近的人都聚集過來了?!?/br>楚晏飛道:“除了三仙劍派,都不成氣候?!?/br>無若道:“三仙劍派?”三仙劍派的地盤離歡喜鎮可有一段距離。“三仙劍派掌門的小妾生病了,要以咯嘟獸入藥?!迸徵娨嗟?,“咯嘟獸只能在魔界存活,這里妖魔之氣較重,偶爾能抓到咕嘟獸?!?/br>“既有同道,自該拜會?!鳖檽硌┓畔驴曜?,道,“宴飛,你去抓只咕嘟獸來,便當拜禮?!?/br>楚晏飛應了,三兩下扒完飯,便翻出了長凳。三仙劍派在歡喜鎮上買了座大宅子,幾名弟子在門外的樹下聚集,個個臉上都很憔悴。顧擁雪蹙眉,楚晏飛心領神會地上前:“請問這里是三仙劍派的居所嗎?”兩男一女的面上都浮現出了警惕:“你是誰?”楚晏飛道:“我是修行之人,想拜會貴派掌門?!?/br>“去去去?!蹦昙o最大的那個男子很不客氣道,“掌門現下正忙,沒空搭理閑雜人等?!?/br>楚晏飛道:“聽聞貴派正尋咕嘟獸,不才正巧尋到了一只?!?/br>幾名弟子瞧見咕嘟獸,神情便緩和了下來,女弟子道:“不好意思,現下我們已不需要咕嘟獸了,我爹他正煩心,你們改日再來吧……”“不知祝掌門是為何事煩心?”顧擁雪走上前,問。男弟子正想斥責,女弟子卻臉色大變,道:“顧掌門?”她忙扯了一下那個男弟子的袖子,行禮道,“不知顧掌門大駕光臨,晚輩有失遠迎!”顧擁雪淡淡道:“無妨?!?/br>女弟子連忙叫人進去通報,她非常鄭重地把顧擁雪等人迎了進去,不著痕跡地打探幾位的身份。天機閣,無妄宗,長華派……五個人全是大門派的人。三仙劍派掌門獨女蕭若水苦笑一聲,道:“臨時住所簡陋,怕要招待不周了?!?/br>顧擁雪當然不會在意這些小節。裴鐘亦咂著三仙劍派備好的香茶,約莫喝了小半碗,三仙劍派的掌門祝磊方才姍姍來遲。祝磊很是尷尬地向顧擁雪見禮,道:“顧仙長,有失遠迎?!?/br>顧擁雪起身還禮。“先前祝某不在家,勞顧仙長久等了?!?/br>“無礙?!鳖檽硌┑?,“祝掌門面容憔悴,想必歡喜鎮上的流言是真的了?!?/br>祝磊抹了把臉道:“顧仙長取笑了,我那夫人一個多月前中了點兒毒,我也是不得已啊?!?/br>“咕嘟獸只對妖魔造成的傷口有用,難道是有妖魔襲擊貴派?”“顧仙長,您跟我來?!?/br>祝磊為顧擁雪帶路,路過宅院,便到一處香閨。碩大的楠木屏風將內外阻隔,祝磊進了屏風里低語幾句,又請顧擁雪入內。“您看?!弊@趯⑺麗坻绶蛉说氖謴尼ぶ凶搅顺鰜?,“小如身上的毒已入骨,骨頭都已黑了?!?/br>顧擁雪隔著手帕握住了如夫人的手腕,卻見那截腕子的皮rou仍舊白皙,只是皮rou下隱隱透著烏色,似乎是骨頭的顏色。祝磊早已用神識探查過如夫人體內,如夫人全身的骨頭都已漆黑。“我已尋了許多靈藥,可是小茹她……”“獸骨毒,無法可解?!?/br>祝磊面色陡黯,道:“拖得一天是一天吧?!彼讶绶蛉说耐笞又匦氯亓吮蛔永?。又回到待客廳,裴鐘亦忍不住道:“普通的獸骨毒不會讓人的骨頭變黑,祝掌門,尊夫人不會是得罪過玄鹿吧?”祝磊面上露出殺意,道:“是有人故意在我三仙劍派附近賣玄鹿rou,小如不知有詐,就買了回來……”他忽向顧擁雪又拜一禮,道,“多謝長華助我派捉住罪魁?!?/br>宋沉軒忽道:“尊夫人是何時中的毒?”祝磊道:“一個月前?!?/br>“這時間不對?!?/br>祝磊詫異道:“敢問宋少俠,什么時間不對?”“一個月前,正好是我抓住樊大東的時候,尊夫人中毒應當更早些,可如果她中毒已近兩月,現下早已斷氣?!?/br>祝磊皺眉道:“小如一個多月前便已身體不適,只是半個多月前方才爆發……”“獸骨毒當天便會發作,毒性淺,只會讓中毒者多活幾日,癥狀隔日便已出現?!?/br>“宋少俠的意思,是有人故立名目想害小如了?”祝磊又驚又怒,“難道是她?!”忽然一陣疾風吹來!顧擁雪探手便將宋沉軒護到身后。那陣疾風眨眼便到祝磊跟前,“啪”地扇了他一個大嘴巴子。“你剛才的話是什么意思?”有一勁裝女子走進了客廳,頭發束得極高,眉目間英氣極重,甚而有些不分雌雄的俊美。祝磊抖了一下,余光瞥見顧擁雪師徒,登時挺直了腰板:“你這毒婦,說,是不是你給我小如下的毒?!”勁裝女子冷笑道:“怎么,你以為她身上的毒是我下的?”“不是你還能有誰?你一直不同意我將小如納進門,沒想到你心腸如此歹毒,竟起害人之心!”勁裝女子二話不說,一腳踹上祝磊的膝彎。祝磊“嘭”地一聲雙膝跪地,面上陣青陣白,仿佛打翻了調色盤。“是我害得又如何?怎么,你還想替她報仇?”勁裝女子使勁踩他的背,強迫他彎下腰去。祝磊顧不得丟臉,連忙將求救的目光投向顧擁雪:“顧仙長!”顧擁雪皺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