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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自然是沒有推拒的道理。 齊天子覺得他們很是上道,于是笑容更甚,“既然大家并無異議,那就由狀元郎最先開始,對不上的人就……喝個十杯罷?!?/br> 這位喜笑顏開的君王在年少時也沒少行過酒令,他捻著九龍金玉杯,再度笑吟吟地道:“此是皇宮佳釀,不過十杯,也不算辱沒了才子佳人?!?/br> 第24章 你想借駙馬的身份,平步青云?…… 柳彧被點到名時,也不顯慌亂,只見他不卑不亢地起身朝齊天子行了個禮,而后一手挽袖先喝了一大杯。 有人笑道:“誒,柳狀元,這還沒開始你怎么就喝上了?!?/br> 柳彧目光稍抬,似有凜凜華光落入,他道:“這飛花令一但開始,彧就喝不上了?!?/br> 這意思是他不會輸。 那人沒想到柳彧在諸多貴人面前也如此恃才傲物,不由愣了一愣,但想到對方確實是有真材實料的,一時也無言以對,只好訕笑著別開了目光。 柳彧總是這般狂妄,卻又狂妄得尤為真實。 姜昭一邊吃著美味佳肴,一邊跟看戲似的,看著這些才子才女行酒令。 她也跟了好幾輪,隨著一圈圈下來,漸漸的就有人開始落敗退場。眼瞅著人越來越少,太子也有些力不從心,她尋思著自己也差不多了,就退了場。 總之又過了十幾輪,飛花令僅剩下前三甲在玩。 老榜眼是對聯科的甲等,到了后面絞盡腦汁也想不到什么古句,就自己現場對,他也是個才思敏捷之輩,又接了好幾輪。 后來他舔了舔唇瓣,似乎有些口干舌燥,連忙擺了擺手道:“罷了罷了,老朽渴得慌,不與你們兩個年輕人玩了?!?/br> 說著他就讓宮人滿滿斟了十大杯,一杯接一杯的,全飲盡了。 齊天子見他豪氣沖天,拊掌笑著說了聲“好”。 而后,就僅剩下柳彧和云藺兩人在對句。 沒了其他人的阻礙,他們兩人一句接一句,似乎不帶停歇的,時不時還有佳句頻出,在場眾人都不由得露出驚嘆的神色。 太子一席頗為靠近姜昭,故而姜昭很容易就聽見她皇兄的傳來聲音。 “阿昭,你覺得狀元與探花,哪個好些?” 姜昭捂著頭,甕聲甕氣地道:“都不好?!?/br> 太子搖頭,“我猜你應當還是喜歡云藺,畢竟他也算是你府上的人,若是你有心,即便是落魄世家子,也無甚大礙?!?/br> 姜昭仰頭,燈火輝煌下,美目流光:“那皇兄會娶婢女為妻嗎?” 太子斷然否決:“怎么可能?!?/br> 而后他猛地就明白了姜昭的意思。 云藺來到她身邊時,便懷著不純粹的目的,既然已經自貶身價,姜昭就不可能以平等的地位看待他,因此更不可能喜歡上一個與自身價值不匹配的人。 太子了然一笑。 姜昭似乎想起了什么,往國公府那席位瞧去,只見她姑母清河公主和謝國公并坐一席,二人貌合神離,始終沒有任何交談。 見多了,倒也不覺得奇怪,這兩人關系冷淡也不是一日兩日的事情了,只是讓姜昭覺得奇怪的是,今日這夜宴居然沒瞧見和玉。 于是她又轉頭問太子,“皇兄,今日和玉怎么沒來?” 太子往謝國公那兒掃了一眼,道:“似乎是和玉快要成婚了緣故,便被按在家中學規矩,不方便來?!?/br> 姜昭撇了撇嘴,“林熹方便來,和玉怎就不方便來了。要我說,林家建樹沒多少,規矩倒是挺多?!?/br> “此言差矣……林氏為百年氏族,我朝重臣多是林氏族人,他們為國效力,為君盡忠,難道不是大建樹嗎?”太子笑道,“何況林氏傳承如此之久,家訓都有上百條,多些規矩也是難免的?!?/br> 太子感嘆道:“如此百年望族,也僅次于皇族之下了,和玉嫁與宗子林熹,倒也不算辱沒郡主之尊。若非父皇母后覺得你天性自然,不愿意拘著,不然那般才俊……” “那般才俊我可享受不了?!?/br> 姜昭連忙打斷。 太子輕輕笑了笑,便不說了。 姜昭邊嘆氣邊喝酒,只是這酒忽然就沒了滋味。 她心想,和玉跳進去的,真真的是個火坑,還是個人人都說好的火坑。 在姜昭兔死狐悲之際,狀元郎與探花的局勢也逐漸清晰。畢竟云藺所擅長的并不是詩詞這一領域,因此他在幾輪后已經隱隱顯露出了頹勢。 柳彧舉杯朝云藺微微一傾,徒然轉變了韻腳。 而后云藺沉吟許久不曾出聲。 最終他舉杯通透地笑了,衣袂起時似人間仙人一般,“柳兄大才,我不及你?!?/br> 兩人各自將那杯酒,盡數飲罷。 齊天子見此,也露出了明朗的笑容。 柳彧不錯,著實不錯,昭兒讓他入住公主府,說明心悅與他,而后在宴會上兩人還眉來眼去,又說明兩人情投意合,如今柳彧前程似錦,倒也是來日可期的佳婿。 齊天子再度上上下下將柳彧打量了好幾遍,越發覺得這女婿一表人才,就贊道:“不愧是連奪五科甲等,四科頭甲的狀元郎,與吾兒甚是般配?!?/br> 柳彧一時有些忡怔。 誰?與誰般配? 圣人是要賜婚的意思? 電光火石間,柳彧一下子將目光轉向了姜昭。 姜昭舉著鸞鳥金玉杯朝他,遙遙以傾,緩緩地勾起意味不明的笑。 人狂放也是應當要分場合的,否則只會害人害己。 柳彧啊柳彧,你應當也萬萬沒想到,這樣的出風頭,竟給自己招來了一段孽緣。 此時皇后也順應著齊天子道:“聽聞狀元郎尚未婚配,如今高中,也應當成家立業才好。吾兒淮城也恰是婚嫁之齡,不若借此佳期,賜予婚配?!?/br> 齊天子點頭道:“甚好?!?/br> 兩人一唱一和,像是要立即敲定的模樣。 大抵是有宣平侯世子的事在前,柳彧猶豫再三,最終還是上前一跪,恭謹無比地道:“謝圣人賜婚?!?/br> 姜昭捏著小指上的胭脂蘿蔓金驅,神色慵懶,她心想:還以為是什么膽大包天狂士,原來面對君主之威,也不過如此。 齊天子見愛女一直沒反應,又轉頭問道:“昭兒意下如何?” 姜昭聞言起身,斂祍一禮,道:“兒臣無異議?!?/br> 女兒不出嫁終究會是父母心頭的煩惱,何況她作為公主不出嫁,更會使皇室蒙羞,父皇母后再寵溺她,也不可能一直由著她。 故而不是柳彧也會是別人,好在這人傲是傲了些,但論樣貌論才華,也算是一等一的好,甚至遠過于朝中權貴之家的兒郎。 只是狀元郎尚公主。 民間話本里寫爛的佳話,倒也沒想過有一天會落到自個兒頭上來。 …… 最終這場宴會在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