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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伶人,行止驕奢放逸,而我不過是來成化坊聽聽曲兒,如何不行?” “你若是不喜歡公主的行事作風,大可同圣人言明,圣人寵女,定然不會要個對自己女兒有意見的駙馬?!?/br> 姜昭讓侍衛將成瑯死死壓在地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神色嘲諷至極,“當然,我曉得你不敢。宣平侯作為朝中頗有名望的將領,這般樹大招風,恰需要一個得寵公主,穩住在圣人心中的地位?!?/br> “啪!” 又是來勢洶洶的一個鞭子。 這下是直直打到他的臉上,一條猙獰的血痕不消片刻就顯露了出來。 成瑯姣好的面容瞬間就破了相。 火辣辣地疼。 好歹也是堂堂侯門的世子,哪有受過這等委屈。于是他難以置信,又咬牙切齒的道:“你這個瘋女人,你怎么敢?我乃宣平侯世子,你不要命了嗎?!” 姜昭揚了揚下巴,目光輕蔑,“你們告訴他,孤是誰?” “成世子,此是淮城長公主殿下?!笔绦l下狠了力氣,按壓得成瑯動彈不得。 姜昭蹲下身,頗有興趣地觀賞著他震驚的神色,“成瑯呀,成化坊確實很有意思,孤有時也喜歡來這里找樂子?!?/br> 她用尾指的金驅,重重地劃過他的傷口,看他疼得抽氣的模樣,頓時樂不可支道:“若你不是孤的駙馬,孤或許還能把你約著一起來玩玩,但可惜你偏就是呀?!?/br> 姜昭的目光驀然一寒,萬般風情皆凝為霜雪冰刃,“而孤最受不得的事情,就是有人踩著孤,去圖個快樂?!?/br> 成瑯心中又急又氣,但在自己的未婚妻面前,還摻著點心虛,他也萬萬沒想到,淮城長公主竟然是這等刁蠻又狠辣的人。 誠如她所言,尚公主的事情落在宣平侯府上,確實是天大的好事,不僅可拉近與東宮的關系,更能借此撫平圣人的疑慮。 第17章 孤不僅玩男人,還玩女人 然而當他的余光掃過抱著琵琶的南窈后。 神色忽然就堅定了。 “殿下,一切皆是臣的過錯?!背涩樢悦尜N地,“在圣人收回成命以前,斷然不敢再如此?!?/br> “哦?”姜昭一挑眉梢,“依你這意思,是要退孤的婚了?” 她起身撫平裙擺。 “那孤等你的好消息?!?/br> 姜昭往前走了兩步,忽然想起了什么,又調頭回來。 她朝著由始至終都極為淡定的南窈道:“娘子不若隨孤去公主府玩幾日?” 成瑯目露驚懼,連忙說:“這件事和南窈娘子無關,殿下切莫遷怒于她?!?/br> “孤問你話了嗎?”姜昭乜著看了他一眼。 成瑯將后頭的話咽了下去。 姜昭笑得又刁鉆又刻薄,可她生的得極好,這樣的神情顯露在她臉上,仿佛是一支在午夜里盛開的惡之花,“成世子,孤沒什么別的愛好,就是喜歡玩人,不僅玩男人……” 她步步靠近南窈,指尖拂過這美人滑膩的肌膚,聲音低得酥柔,宛若在蠱惑人心一般。 “還會玩女人呢……” 成瑯面色忽然變得慘白。 他顫聲道:“殿下,南窈性高好潔……殿下,求你您切莫折辱她?!?/br> “世子莫要擔憂,圣旨何時下來,孤就何時將她送回來?!苯岩琅f笑道,“不過是小住幾日罷了,但若是叫孤等久了,孤就保不齊會對這美人做什么了?!?/br> 姜昭轉頭吩咐侍衛,“還不將南窈娘子請到公主府?” 侍衛連聲應是。 這會兒,門外也聚集了些人,成化坊女官攪著帕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姜昭路過她身畔時,她盈盈一拜,道:“妾深知皇室威嚴不容觸犯,但教坊女子身不由己,還望殿下………多有垂憐?!?/br> 姜昭目不斜視地朝前走,卻在眾人看不見的地方,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 女子生來便有著很多不容易,更何況是身處風塵的女子,在這處處是權貴的洛陽,哪有她們拒絕的權利呢? 大抵南窈也是怎么想的,一路從成化坊到公主府,她的面上都有著一抹化不開的憂愁。 姜昭問她:“聽聞你會作詩?” “是?!蹦像喝崧暤?,“但作得不怎么好?!?/br> 姜昭落坐在堂上,垂眸瞧她,“既然會作詩,便應當有幾分學識?!?/br> 姜昭又問:“你可喜歡宣平侯世子?” 南窈不住捏緊了衣袖,然后她又松開了,面色平淡地道:“殿下,妾不喜歡?!?/br> 平心而論,成瑯雖為宣平侯之后,卻并沒有宣平侯那般粗糙,許是自幼被宣平侯夫人摁著讀書,倒有幾分讀書人的氣質。恰到好處的陽剛與恰到好處的儒雅,加以端正的面容,也是一種恰到好處的俊朗。 雖說性格似乎有些慫弱,但卻也足以讓諸多女子為之傾心,何況他身后還有一個偌大的宣平侯府。 姜昭心有質疑。 然而眼前這似水的美人,卻露出了倔強的神色。 “妾知曉殿下未必相信妾的話。但妾初次與殿下相識,便知道殿下是個溫柔的人,因而妾不擔心殿下會傷害妾?!?/br> 南窈的一雙眼眸,沉落了夜幕里的余輝,似有萬般愁怨,欲語還休。 最后她只道:“殿下,南窈見過形形色色的人,男人尤多,癡情郎薄情漢,終究而言,是苦于自身,妾有諸多身不由己,唯有此心尚可自行安放?!?/br> 姜昭生來就是金枝玉葉、錦衣玉食,確實無法對她的苦感同身受。但是這并不妨礙她對這個美人的好感,于是她想給南窈一個安身立命的機會。 且當做她一時發善心,或者是看膩了府上的人罷,姜昭對南窈道:“孤的公主府卻缺個女史,乃后廷五品女官,不知你可感興趣?” 南窈一怔,顯然是沒想到對方會對自己拋出這樣的橄欖枝。 她原以為成世子的事情,哪怕這位公主殿下再如何寬心,也會有些許芥蒂的。何況是如此尊貴的金枝玉葉,自個兒未婚夫被一個卑賤的教坊女子給迷去了,縱然是心里不介意,面子上也應該會介意的。 南窈不免心下狐疑,胡思亂想了許多。 然而姜昭的面子上確實會介意,但這面子在當眾打了成瑯那兩鞭子后,該討的也討回來了,介時成瑯若真有那魄力去向她父皇提出退婚,她父皇定然還要再扒他一層皮。 思及此處,姜昭忍不住幸災樂禍地笑了。 她道:“孤從來不輕易給人機會,你大可以好好地想想?!?/br> 南窈俯身一拜,“殿下,妾想好了,妾愿意留在殿下身邊做女史?!?/br> 大齊官制有朝廷與后廷之分,朝廷由科舉或者薦舉來擇取人才,而后廷女官多是由朝廷命婦,或是在民間選拔有聲望的良家女子、官家仕女來擔任。 雖不如朝廷命官位高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