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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陽,雖然討厭,但卻也沒有那么大的怨恨,只是他也不介意送方陽一程。只有封燁,他永遠忘不了封燁將自己從擂臺上踹下來時那種看著螻蟻一般的輕蔑神情。明明是憑著狗屎運贏的,一個只有煉氣三層的廢物,怎么敢這樣輕視自己?封燁已然在呂成業狹隘的心中占據了仇恨值榜首,方陽和曹子睿加起來還不及封燁的一個小數點。但很可惜,封燁并不在這里。雖然可惜,但也是情理之中,一箭雙雕的好事本已是難得,他的仇人總不可能就那么湊巧的聚到一起,串成串等著他來殺吧?呂成業兀自惋惜,卻全然不知,封燁真的某種意義上,也在這里。并且通過跟方陽連通的神識,聽到了三人的全部對話。“誘著他繼續說話,拖延時間?!狈鉄钤谏褡R里對方陽叮囑道。經歷了先前兩次預警,方陽已然對封燁的話深信不疑。雖然不知道拖延時間有什么用,但他還是準備聽話的照做。他在心里答應了一聲:“好?!?/br>封燁得到肯定的回復后,就不再停留,直接從海底洞窟重新躍入海中。呂成業手中那支金箭看起來只是地階法器,但不知為何,剛剛那一箭射來時,威力遠超尋常的地階法器,幾乎已經逼近了天階法器的門檻。這絕不是如今的方陽和曹子睿能應對的。因此封燁這回并沒有指揮著方陽去打敗呂成業,對戰白鼻魔熊雖然兇險,但總歸有機會贏,所以他沒有出手,但這回,方陽他們毫無機會。這件事,非得他來解決不可。封燁加快速度在海水中游動,方陽不知道能拖延多久,他必須抓緊。然而,他剛剛游出通向海底洞窟的那處狹窄的通道后不久,還未來得及從深海中上浮。封燁突然停下了動作,他漂浮在原地,眉頭緊鎖的打量四周的海域。他頭頂是浮島厚達三百米深的巖層,光線被巖層隔絕,他所在的位置,一絲一毫的光亮都沒有。四野所見,都是漆黑如墨的深海。但他還是察覺到了危險。海水在震蕩,有東西在海中游動。而且數量眾多,體型巨大。封燁的視線將自己身周三百六十度的海域都掃視了一遍,四面八方,他都感覺到了有東西在接近。長著丑陋吸盤的觸手從腳下的深海中伸來,數十條粗壯的觸手散落成花瓣狀,在他周圍綻放。然后于黑暗中,花瓣慢慢的合攏,試圖在獵物一無所覺的時候將其絞殺。“嘁?!狈鉄钣行┙乖甑泥伊艘宦?,他一路行來都沒遇到什么妖獸,怎么偏偏在這種時候被妖獸群包圍了?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越是著急,越是被其余事情絆住了腳。分布于封燁四周的觸手小心且緩慢的合攏,其余妖獸們同樣在悄無聲息的準備著自己的殺招。而三百米之上的陸地上,方陽用自己的身子半擋在肩膀受傷的曹子睿的身前,同時小心的觀察著呂成業的一舉一動,謹防對方什么時候突然動手。海陸兩端的戰場,都一觸即發。作者有話要說:你們爽到就好。我過的很好,別擔心。(露出被掏空的微笑)我又變成了沒有存稿裸奔的作者,鴿子精帶著存稿修煉成人的夢想破滅了。明天的更新不知道幾點,早則九點,晚則...十二點前吧?(ps:明天是指8.1)第48章惱羞成怒“你為什么要殺我們?”方陽見呂成業沒有再說話,似乎想要直接動手,連忙又起了個話題道。反派死于話多,這個道理其實多看點話本,多聽幾段評書,總能參悟。呂成業不是不知道,但就跟每個知道這個道理的反派一樣,知道歸知道,面對自己已經穩cao勝券的勝局時,總是忍不住嘚瑟兩下。呂成業就抬著下巴嘚瑟道:“這還用問嗎?方陽,我們之間其實沒什么深仇大恨,頂多是你頂撞過我,我廢掉你半身修為,咱們的債也算抵了?!?/br>“烈陽花是你叫人放在我碗里的?”方陽驚訝之中又帶著絲果然如此的問道。“你到現在才發現?哈哈,你這么蠢是怎么活到今天的?”自己下毒的事敗露,呂成業毫無慌張,反而不屑的看著方陽,邊看邊搖頭嘆息,似乎在惋惜這模樣周正的少年怎么就是沒長腦子。“你!”方陽緊攥著劍柄,憤怒的將將喊出一個字。“但是!”呂成業陡然拔高的語調蓋過了方陽的聲音,他繼續著自己先前的話題,語氣森冷道:“誰叫你那廢物師兄那日這樣羞辱我?明明是走了狗屎運贏的我,勝之不武!結果人人都道他才是眾望所歸的冠軍,我這個真正的冠軍反倒成了個笑話!”被方陽擋在身后的曹子睿聽的心里一動,他終于想起來了呂成業是誰,原來就是那日煉氣期比武的最終冠軍。而呂成業口中的,方陽的廢物師兄,應該就是那位劍法精妙到自己都難以企及的名為封燁的初級弟子。封燁贏呂成業可不是什么狗屎運,曹子??吹暮芮宄?,呂成業的劍沒有問題,崩斷也完全是因為封燁反復的擊打所致。然而清楚歸清楚,他此刻也沒有反駁呂成業,一但激怒對方,呂成業可能會惱羞成怒的直接對著他們下殺手。雖然拖延時間也想不到什么解決眼前危局的辦法,但總歸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因此曹子睿只是沉默的站在方陽身后,同時暗暗調息靈力。“你對我下毒,不就是不想讓我參加下午的比賽嗎?”方陽得知了呂成業是向自己下毒的人之后,也很輕易的猜到了呂成業下毒的原因。無非就是覺得自己是個勁敵,擋了他奪冠的路。“你才是個廢物!”方陽冷冷的回敬道:“你連跟我正面對抗的勇氣都沒有,你也好意思說別人勝之不武!”聞言,呂成業的五指猛地攥緊,指關節捏的咯咯作響,方陽說中了他的痛處,他惱羞成怒,氣的腦門上爆出青筋。然而就在他即將遏制不住怒火的時候,他又突兀的平靜了下來。他重新揚起嘲諷的笑容:“隨你怎么說,將死之人,總得給你點說遺言的權力不是?”“你我本無大恨,要怪就怪你倒霉,誰叫你跟誰混在一起不好,偏偏跟封燁混一塊?”呂成業說話時拿著金箭的手微微抬起,似乎是準備動手了。不行,他拖延的時間還不夠。方陽有些焦急的想,那個神秘大哥哥在說完那一句讓自己拖延時間后就沒聲了,他完全不知道下一步該怎么辦。他在神識里向對方提問,然而卻沒有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