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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便血洗妖族皇族,為師弟報仇?!?/br>重鸞眼睛一紅,再也忍不住,抱著他嚎啕大哭起來。哭過,發泄過,他們給白鱗洗了澡,穿了一件干凈的衣服,造了一副棺材放了進去,封棺埋入了小院里。重淵在墳前足足跪了七天,在第七天的時候,他將一枚玉簡放在墓碑前,聲音平靜的沒有絲毫波瀾,“師弟,這是我答應給你的返祖之術,今日是你生辰,我本是打算今天給你個驚喜的,被斗篷人拿走那一副卷軸是一副失敗品,我三月之前本想給你,最后推演一番卻發現還有一處漏洞,便棄置沒用,他若按照那上面修習,必會出問題,這三月時間不吃不喝,總算在今日推演完了?!?/br>頓了一下,他道:“我們要走了,這里太過平靜,我無法在短時間內提升修為,你放心,等我到了仙之境,我便幫你復仇,帶著那妖妃龍頭來祭奠你?!?/br>半響無人回應。重淵站起身來,最后再看了一眼墓碑,便轉身走了。院外,重鸞和尹墨早已等在那里,尹墨懷里抱著只嗷嗷待哺的紫色蝙蝠崽,道:“都收拾好了,隨時可以走?!?/br>重淵深深吸口氣,輕輕點頭,三人便一起走了出去。等他們走了很久之后,那墓碑之旁忽而多了一道人影。白鱗看著那墓碑前邊白色的玉簡,再看了看手里握著的那一副卷軸,雙腿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整個人都處于即將崩潰的邊緣地帶。原來師兄不是不給他返祖之術,原來師兄早就準備好了。他怎么就這么蠢,他怎么就沒相信他,他怎么就這么賤呢!這七天他一直都沒走遠,那日見他墮魔之后他差點忍不住站了出來,但僅剩的一點理智阻止了他,他心想,你都準備好了返祖之術,為何都不給我修煉,為何寧愿把它給一個陌生人都不給我???他心里懷著一點怨憤,勉強忍住了站出去的沖動,但他又實在不舍得重淵如此心傷難過,便一直在附近徘徊,害怕他想不開出什么意外。然后便等來了重淵在墓碑旁說的那席話。他當時一掌拍死自己的心都有了,覺得之前用來安慰自己的那些理由可恥的要命,之前有多怨憤,現在就有多恨不得殺了自己。那場刺殺的策劃簡直像一個笑話,他害師兄墮魔,害他心傷抑郁,害師尊和尹墨同樣悲傷痛苦,更害他無法再與他們相認。要怎么相認?告訴他你師弟沒死,那死的那個又是誰?只要他敢出現,以重淵的聰明勢必會立刻洞悉所有的一切,那乖巧溫順的師弟形象會瞬間破裂,他甚至會對他報以仇視怨憤的目光。他不想看到那樣的目光,誰都可以那樣看他,唯獨他不行。他痛苦的揪緊了胸口,目光怔怔的看著墓碑前那一枚玉簡,頓了好半響,猛的一起身。我背叛了師兄,又怎能厚顏無恥的接受他的慷慨。師兄沒法懲罰他,他便自己來,這副卷軸是不完整的,能修煉到什么程度,又會有什么樣的隱患,他都一力承擔,便是就此失了命,也是他的報應。他離開了大荒境,找了個地方開始修煉,一邊暗自以妖族皇子的身份搜集父親原來的部下勢力,準備著他的報仇。那功法的確是有缺陷的,他是白龍血脈,白龍掌冰,但體內的冰息太過嚴重,已然影響到了他的身體,需要火龍珠純凈的火炎才可壓制,所以他的身體一向不太好,但也從來沒有停下過修煉。直至那一日,重淵成就仙之境,血洗妖族皇城。他在遠處遠遠的看著,看著他那張面無表情冷酷森寒的臉,和大荒境里那個整日犯迷糊,不是忘了吃飯就是忘了睡覺的爽朗愛笑之人完全不一樣了。他從未如此深刻的意識到一件事:不可能回得去了,他犯的罪太大太大,他們再也不可能回到從前了。他把返祖之術修煉到巔峰,頓悟之后成功晉入仙之境,白龍出世,統領妖族,但傳言妖仙陛下身體一向不太好,所有人都說他是cao勞過度,但妖仙從來不以為然,好似恨不得用公務壓垮自己。那個時候,他遇到了從北域逃來的陌言。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于是陌言便做了妖族的大祭司,與凈玥一起管理著整片妖域。卿止緩緩睜開眼睛,猶自怔怔好半響沒回過神來。他以凈玥的身份做了一個很長的夢,他看到了夢中凈玥所做的一切,恨得他差點把人撕碎。奈何動彈不得。夢并不是由他控制,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聽著,放任著一切事情的發生,卻無能為力。他眨了眨眼,眼睛微微有點紅。氣的。心疼的。哭的。他在夢里哭了,當看到重淵傷心成那樣的時候,他是真的哭了。他捧在手里含在嘴里放在心里疼的人,竟然被其他人那樣欺騙,一騙就是四百多年,心疼得他心都抽搐了。可恨至極!想打人!面前突然湊過來一張熟悉的面容,重淵湊到他面前,眼白之中生出了細微的血絲,聲音微啞問道:“你夢到了什么?師弟他當年到底做了什么?”卿止抽了抽鼻子,硬邦邦道:“他就是那個斗篷人!”一句話,所有的事情瞬間明晰。重淵撐著床的手一軟,整個人都趴在了他身上,眼中神思放空,整個人都像是被抽了魂。他喃喃道:“其實我早就想過,師弟當年死的太容易了,就像是自己撞上去的,當時那一劍刺過來的時候明明有很多辦法,可他卻選了最笨的一種,就像是自己迫不及待找死?!?/br>他苦笑著撫了撫額,“可我不敢細想,我們在一起生活了十年,我想不出他有什么理由要背叛我,返祖之術我早說了會給他,他為什么不再等等,只要再等七天就是他的生辰,我已經給他準備好了,為什么不再信我一點……”卿止又抽了抽鼻子,溫聲道:“沒事,我在你身邊,我……”他想伸手拍拍他,然而這一動之下他才發現了一點異樣。他的雙手似乎被什么東西綁住了。側頭一看,他頓時就沉默了。他身上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時候被脫了,只著一件單薄的里衣,這件里衣還亂的一塌糊涂,幾乎起不到什么遮擋的作用,兩只手交叉在一起被綁在床頭,兩只腳分開,分別被綁在床的兩側,整個人都處于一種任人宰割的狀態。重淵也沒好到哪里去,他的腰帶綁在自己一只腳踝上,另一只腳踝被自己的腰帶綁住了,發帶綁在自己手腕上,一頭如水般的銀發垂落在頸肩胸前,沒了腰帶束縛的衣服散亂的掛在身上,整個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