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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松出一口氣,又問道“為何叫失落的一宗?”一邊的鹿鳴獸冷笑一聲,“因為那個人并不認為自己錯了,他想證明自己是對的,想得到魔尊的承認重新位列魔道十宗,所以叫失落的一宗?!?/br>卿止沉默。半響,他道“你既是逃出來的,應該有追捕你的人,他們在哪?”鹿鳴獸拿蹄子隨意指了個方向,“我是從那里穿過結界逃進來的,不知道他們還在不在?!?/br>卿止點一下頭,把大桃花放地上,站起身來道“你們先在這里待著,我出去一趟?!?/br>他說著,往前走了兩步,伸出一指在鹿鳴獸兩只鹿角上輕輕一彈,劍光微閃,直接把鹿角破開空間的能力暫時封住了。鹿鳴獸暴躁的一拋蹄子,差點忍不住直接一道空間刀刃甩過去。卿止淡淡道“放心,不會害你,只是不想你帶他逃走,暫時封住你的能力?!?/br>他看了眼大桃花,眼眸微微垂下,“外界危險重重,他一朵沒化形的磐玉血桃花最容易惹人惦記,要出去可以,至少得化形才可?!?/br>鹿鳴獸眼神古怪。堂堂魔尊會沒化形?會怕危險?卿止對著他淡淡一點頭,身影一閃跨入虛空,消失不見。鹿鳴獸低頭看桃花,“他對你很好?!?/br>大桃花慢吞吞站起身子,擺擺花瓣,示意它跟自己走,直接把它帶到了老蟠桃跟前。老蟠桃很上道,密密麻麻的樹枝落在四周,為他們撐起一個封閉的結界,隔絕了外界的視線。大桃花華光一閃,直接化成了人形,懶洋洋往樹枝上一靠,抬眼打量著面前的鹿鳴獸,很認真的考慮著一個問題我要不要把它的記憶消掉?鹿鳴獸不愧是在嚴酷環境下鍛煉出來的,一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冷哼道“你貿然消掉記憶,道尊恐怕會看出問題,在他眼皮子底下可不好糊弄?!?/br>重淵捏了捏眉心。所以這才是他最頭疼的。他干脆轉了個話題,問道“你既是從他們那里逃出來,可知道他們在哪?”鹿鳴獸眼眸一瞇,吐出兩個字“妖域?!?/br>重淵閉了閉眼,輕聲道“你可知這背后是否有妖仙的影子?”鹿鳴獸搖了搖頭,“不知道,他們隱藏的很深,在妖獸面前從來不談多余的話題?!?/br>重淵輕笑一聲,“真不知道你是故意不說還是真不清楚?!?/br>他搖了搖頭,也不打算多問,那位從蛟龍晉階到真龍多半是靠了這一部功法,堂堂妖仙說不知道自己眼皮底下藏著這么個蟲子,那也枉為仙人了。他淡淡道“記得管好嘴,若我的身份暴露,你這輩子怕是別想自由?!?/br>鹿鳴獸警惕的后退了一步,“你想做什么?”重淵微微一笑,“聽說過凡間的耕牛嗎?”鹿鳴獸“……聽說過?!?/br>重淵笑瞇瞇的說“我所居的十界山上正好缺一頭給桃樹松土施肥的耕牛,當然,鹿也行,我不介意的?!?/br>鹿鳴獸“……”這種逃出狼口掉入虎xue的感覺是怎么回事?卿止不一會就回來了,回來的時候手上拎著一個血糊糊一團的合體期修士,還有一只已經昏迷過去的,模樣像是黑麒麟一般的妖獸,那身周纏繞的煞氣便是遠遠看著都很明顯,難以想象它發起狂來到底有多兇險。卿止直接把一人一獸丟給了蓮生,讓他關押在道宮地牢里,彎腰從地上捧起大桃花,認真道“讓你不開心的人我已經幫你除了,等魔尊一來就交給他,現在心情好點了嗎?”重淵一時有點發怔,他抓這一人一獸就只是為了讓他開心一點?卿止見他沒反應,眼簾微微垂了下來,小心的說“還是不開心嗎?那我們再玩捉迷藏如何?”重淵搖了搖花瓣。失落一宗的事情搞得他現在都沒什么心情想東想西了,乖乖等尹墨來接他就是。卿止見他這無精打采的模樣很是心疼,他想了想,把大桃花放在地上,轉身走了開去。重淵邁著花步走到一顆樹下,往后一靠平躺了下來,想著那些年干的荒唐事,忍不住想穿越回去把那時的自己打死。怎么就沒看清人心呢,怎么就糊里糊涂把返祖之術教給了他呢。他在重生之前就是一名優秀的基因工程師,在來到這個世界后,前十三年一直掙扎于白家之中沒有時間繼續研究,等逃出白家之后,他與師弟,母親和尹墨一起隱居在大森林里,借著那里豐富的妖獸資源沉迷研究足足十年,終于利用基因改造的原理創出返祖之術。就在同一年,本就是妖族皇族的師弟遭到其它皇族追殺,對方不知從哪里聽說了他的返祖之術,以師弟為人質勒令他交出術法,師弟為了護他,就這么死于歹人刀下。他因此受到極大的打擊,一度想將這法術埋葬,卻偏偏在那時,遇到了那個人。他還記得那孩子捧著他傷痕累累的紅蛇,一雙大大的眼睛盯著他,執拗而認真的說“等我把我的小蛇返祖成龍,我就可以保護你了?!?/br>他說“這是一件可以救人的寶物?!?/br>他一時心軟,便應了他,悉心教導他自己所學的一切,卻沒想到,弄巧成拙。重淵伸出一片花瓣撘在充作腦袋的花瓣上,極力控制住肆意蔓延開來的落寞,然而不太成功,情緒還是很低落。忽而輕微的風聲響起,有什么柔軟的觸感落在了身上。重淵拿開花瓣,便見朵朵粉白色的桃花飄落而下,身前不知何時站了一個人,手臂上挎著個裝滿桃花的大籃子,正一下一下抓起桃花,往他身上灑。重淵氣呼呼的從桃花堆里跳出來,花瓣撐腰做怒視狀——你做什么呢?卿止很快撒完了花,把籃子放一邊,蹲下身子捻起一片桃花,兩指抓住,一撕。花瓣瞬間裂成兩半。重淵猛的一抖——好端端的干嘛撕花瓣,怪滲人的。卿止道“那個人說的小孩子游戲,欺負其他孩子,捉迷藏,騎妖獸,撕花瓣。欺負孩子不太好,捉迷藏已經玩過了,騎妖獸你也騎過了,剩下的撕花瓣,我陪你撕?!?/br>他捻起一片桃花遞給他,靜靜的看著他,眼神認真而誠摯,“一起撕嗎?我搜集了好多花瓣,應該夠你撕了?!?/br>重淵看著面前那朵遞到眼前的花,再看看他,怔愣一會,猛的明白了一件事——這個人,只是在單純的希望我開心一點。他在以一種笨拙而認真的方式,盡他所能的討好他。他是真的很在乎他。他不自覺伸出花瓣,捏住那片桃花,一撕。卿止緊繃的臉色微微舒緩,柔聲問道“有沒有感覺好一點?”重淵剛剛還落寞的情緒瞬間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