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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格看著單純好欺,實則極為有原則,并不是會輕易妥協的人。他也沒太在意,如果他立刻答應加入魔宮,他反倒會失了興趣。他點點頭,“有傳承也好,我期待你長成的時刻?!?/br>元嬰期啊,終究還是有點弱了。不到仙人,總是差了一籌。兩人在街上晃蕩了一會就回去了,現在蘊水城因為白玉京的事情聚集了各路人馬,魚龍混雜,雖然比往日繁華了數倍,但也太容易生亂,并不適合散心。重淵回到小院里,尹墨已經等在那了,見了他,恭敬道:“尊上,調查清楚了?!?/br>重淵點點頭,一躍上了一邊的桃樹,懶洋洋的躺下,淡淡道:“說來聽聽?!?/br>尹墨應了一聲,緩緩道:“白軒銀是白家二長老在外撿的孤兒,因為天賦出眾,被他收為親傳弟子,平時深居簡出,性格孤僻,除了修煉不與人接觸?!?/br>他看了眼重淵,又道:“七年前與二長老在探索一處秘境時遇上了秘境坍塌,二長老為救他沒來得及出來,死前把全身修為都傳給了他,直接讓他從筑基中期晉階到金丹初期,七年后的現在到金丹中期,因為二長老之死受白家孤立,與白家兄妹關系很不好?!?/br>重淵意味不明的笑了笑:“秘境坍塌?”尹墨點頭,“似乎有陸家在其中作祟?!?/br>重淵淡淡道:“那就不奇怪了,悄無聲息殺兩個不聽話的長老,陸紫琪的手段一向如此?!?/br>尹墨問道:“可需做什么?”重淵閉上眼睛,淡道:“母親應該快來了,陸紫琪交給母親親自對付,我們不必插手,另外,軒銀那邊……”他一頓,像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場景,唇角微微勾了勾,“他自己可以解決,不必麻煩?!?/br>尹墨恭聲應是。另一邊的卿止的確是遇到了麻煩。他一回到院子里就被包圍了。包圍他的是四個元嬰期修士,還有一個化神期。都是白家的人。那化神修士見了他,微微一笑,笑容卻隱含譏諷不屑,“以為攀上了魔尊就不把白家放在眼里了,大小姐都敢辱,你是找死!”那幾個元嬰修士無不是以同樣的目光看著他,其中一人甚至冷嗤一聲,“以色侍人之輩罷了,什么天才,不過是靠了你那已死的師尊而已,呵!”卿止站在原地,握緊了手里的劍,目光冷凝。他借了原主身體行事,欠他一份因果,辱原主師尊者,必死。那人在他眼里已經是個死人了。元嬰期的修士他并沒放在眼里,那個化神期倒是要值得注意,他身上有一股不太尋常的波動,應該是真器級別的法寶。只比他的本體低一個等級。法寶分法器,靈器,真器,仙器,神器。法器為普通能儲存靈力的器具,但凡修士就可以用,一般是練氣筑基用的多。靈器已經初步具備了靈性,靈智相當于嬰兒,為金丹元嬰修士所用。真器的器靈靈智已經成熟,相當于主人分/身,攻擊力相當可觀,為化神合體以及大乘期修士所用。再之上就是傳說中的仙器以及神器,分別為仙人以及神人所用。真器已經是不容小覷的法寶了,但比起仙器,終究還是差了一籌。不巧,他是一柄仙劍,還是一柄曾經為神器,暫時跌落等級的仙劍。他也不問他們所來為何,會拿著法寶出現在這里就是來者不善,能一劍解決的事情,他從來不會多嘴。他是一柄劍,一柄很兇殘的劍。他握緊劍柄,拔劍出鞘。一斬。第二天的時候,卿止在屋子里閉關,一天沒出來。白家家主不知為何發了老大脾氣,但也只是把氣憋在了肚子里,沒敢責怪任何一個人。白殷旒揮退前來報信的弟子,捧著那截被砍成兩半的鎖鏈,心疼的抽氣。昨晚派出去的人,四個元嬰修士都被砍了腦袋,化神修士更慘,元嬰都被砍了一半,幸好被及時送去了蘊水城里的血神宮分宮療傷,修士生命力極其強盛,粘合粘合還是可以保住命的,但很長一段時間內估計都不能有什么用處了。這個白軒銀怎么如此兇殘,以前就算動手也最多砍人手腳,這次都砍上元嬰和腦袋了!但最氣的是,他偏偏還不能拿對方怎么樣,誰叫這是他先惹的事,這事成功還好,沒成功就只能認栽,不止如此,他還得送過去一塊白家特質進入白玉京的令牌,以求對方息事寧人,不要把這事捅給魔尊。簡直是啞巴吃黃連,再苦也只能自己憋著。如此過了兩天,白家難得消停了下來,只為著白玉京的事情忙碌不休,絲毫不敢再搞什么小動作。到了第三天的時候,白玉京要開了。重淵躺在樹上,唇角勾著一絲淡淡的笑,身下的桃樹綻開一朵又一朵紅色的桃花,一樹殷紅掩映之中,那一頭流水似的銀發水銀一樣流淌而下,垂落在大片的火紅之中,像是火焰巖漿里流淌的清水,漫不經心,肆意慵懶,只是靜靜的睡著,便透出一股淡定從容的矜貴氣質。卿止來到小院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他本來略顯蒼白的臉上泛起一絲紅,莫名覺得這副場景讓他心跳有點加快。他整了整臉色,開口道:“白玉京快開了,還不走嗎?”重淵側頭看他一眼,微笑道:“在等人?!?/br>卿止“哦”了一聲,抱著劍靠在墻邊,準備等他一起走。重淵看著他一副淡然自若孤高清冷的模樣,任誰看去都像是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高貴仙人,但誰能想得到,那晚他執著手中這柄劍兇殘砍人的模樣。凄厲的慘叫響徹夜空,殷紅的鮮血揮灑而出,他執劍的手始終穩定如一,目光清冷淡漠,宛如看得不是一個人,而是一件死物。劍一旦認定了敵人,便不會手下留情。舉劍,刺出,如雪劍光之中,四顆大好頭顱就這么滾落當場。那化神修士拋出的真器鎖鏈被他揮劍斬斷,與之牽連的元嬰受了損傷,一個恍惚之際,被他毫不留情一劍刺入丹田,若不是他逃得快,估計也難逃被砍頭的下場。殷艷的鮮紅濺上他的臉頰,為他平添幾分殘虐的氣勢,他靜靜站在一地血色中,就像一柄染了血的長劍,鋒銳,孤冷,讓人心魂顫動的美。月隱,星沉,星光都不敢奪劍之輝。嘖!真棒!本還遺憾太過單純容易心善圣母,太軟弱可就不好玩了,結果這人完全出乎他的預料,單純是真的單純,兇殘也是真的兇殘。可惜還是弱了點,對付這么幾個元嬰化神就耗盡靈氣,閉關兩天才出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