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緬甸的女孩子怎么樣?”陸梟轉了個話題,突然問道。說者也許無心,紀澤卻聽者有意。他忽然明白阿達這是為什么突然出遠門,又為什么突然回來了。緬甸,金三角,毒品……可是,只是去拿貨而已,用不了那么長時間的吧,算算阿達幾乎出門一個半月……紀澤面不改色地在心里思索著。“梟哥,你又取笑我了吧,緬甸女孩子干干瘦瘦黑黑的,照我說,還沒有九爺和阿澤長得像樣!”阿達難得跟紀澤開起來玩笑,帶著痞子氣十足的笑容沖紀澤眨了下眼。一個本來就沒怎么跟自己說過話的人突然開起玩笑,紀澤的第一反應不是害羞,而是吃驚了——阿達可從來不會說這樣的話。陸梟聽了倒是不動聲色,只瞄了阿達一眼,笑意盈盈地又對紀澤說道,“不要理他,阿達這是獨自出去一個多月在外頭野壞了,跟貝殼一樣!”阿達不再言語只抱起貝殼,邊上樓邊感嘆道,“可憐的貝殼,梟哥不要我們倆了……”臨近交易的時間是越來越近,陸梟沒有像平時那樣有那么空閑的時間呆在花店里,幾乎是早出晚歸。只是每次出門都只帶著阿達,看來,自己得到陸梟的絕對信任還是需要一定的時間,紀澤如是告訴自己,沉得住氣才能堅持到最后。雖然,他是很想跟在陸梟身邊參與,因為即使破壞了陸梟的這次毒品交易,但是他們的秘密倉庫還是沒有找出來。陸梟不在店里窩著了,卻依舊放下花店,或者更準確的說是花店里的那個人。每每想到這個,陸梟會無奈地想到自己其實才是紀澤的保姆。比如他現在根本沒有時間像往常以前給紀澤做飯,于是他變成法子讓各式餐廳定時送飯過來。雖然紀澤提出過意見他可以自己下廚煮個面條什么的,但這讓陸梟根本就沒法放心。紀澤雖然遺憾自己沒辦法更加深入地得到陸氏的情報,但也好,也許到時候自己的嫌疑會更少一點。這晚紀澤并沒有按照平時的習慣早早地回房間看書睡覺。再過二十多個小時,也就是后天凌晨,就是陸氏與日本方面交易毒品的時間。紀澤掏出手機看了看才十點多過一點點,雖然陸梟晚上跟阿達都有回來,但那只能是聽到他們回來時的聲音而已。紀澤這才發現自己已經好幾天沒有跟陸梟面對面說過話了,以前都在花店里的時候不覺得,現在他發覺是有那么一點點冷清。唯一的,有生命的貝殼又跟他完全不對盤。紀澤下了樓,倒了杯水喝,毫無睡意,索性將電視機打開來,不湊巧的是一部香港片,好多年前狠狠地火了一把,紀澤當時還看過,如今重新看,心境卻是不一樣了。居然是。“我的工作便是出賣身邊的人……”紀澤想起陸梟今天中午特意給自己叫來的粥,要是,他知道這幾天精心策劃的交易早已經曝露在警方的眼里……估計更愿意給自己一碗毒藥。“對不起,我是警察?!?/br>是的,他沒得選擇。他一直清楚地堅定自己的身份,他一直知道自己是名光榮的警察。只是,不知道身份互相袒露的那天,陸梟會不會也要對自己說“過去沒得選擇,現在我想做一個好人.”端著水杯,是冰涼的觸感,紀澤烏黑深沉的眼睛盯著屏幕。大廳的燈并沒有打開,只有屏幕的光打在他臉上,是少有的皺眉憂思摸樣。大門突然被打開,紀澤嚇了一跳,隨手將頻道換了下,回頭竟然是陸梟與阿達。陸梟也是一副驚訝的樣子,只是見到同處一個屋檐下但幾日不見的紀澤,他只覺得一日的疲勞都消除殆盡,只有見到眼前人的欣喜與溫暖。“阿澤?怎么還不睡?”陸梟將外套丟到沙發上。“閑得無聊睡不著,下來喝水,隨便看看電視?!奔o澤說道。陸梟瞥見他手里的水杯,不容爭辯地抽走杯子,涼涼地說道,“大晚上的還喝冷水,嫌自己的胃太堅固了是吧?!?/br>阿達見倆人聊上了,一言不發地又上了樓。陸梟毫不介意地將紀澤的水一飲而盡,喝完之后,眼里閃著狡黠,“不介意我喝你的水吧?!?/br>紀澤望著陸梟一反平時的溫文優雅,很是豪邁地喝光一大杯水。陸梟一抹嘴巴,“我都可以去當演講家了,今天一天都沒消停?!?/br>紀澤斟酌了下狀似睡意地問道,“梟哥最近好像很忙?”陸梟并不忙著回答,只一下子靠在了沙發上,溫和地問道,“現在想不想睡覺,要是不想,陪我聊會兒天吧,我覺得,我們好像很久沒說話了?!?/br>只是和這個人住了幾個月而已,就可以抵上幾年的感覺;只是幾天沒有說話,卻仿佛如隔三秋。紀澤沒有推脫,徑直坐到了陸梟的對角位置,“可以啊,一個人在店里還確實覺得有些冷清?!?/br>陸梟輕輕笑了笑,他希望紀澤可以這樣回答——梟哥,好像沒有你,總感覺少了什么。不過,他當然知道紀澤不會這么說,因為,這個人還把自己當做上司,當做老板,也許也是朋友。“阿澤,這幾天幫里確實有事情。明天凌晨,是我接管陸氏二把手后的第一筆生意,只許成功不許失敗?!标憲n這么說的時候,有一種躊躇滿志的氣勢,仿佛一切都已經準備完全,只等時機到來。紀澤卻想到,自己早已破解他的電腦,情報也已經送了出去,只怕警方都已經部署妥當……還是那句話,自己沒得選擇。紀澤想起自己的父親全身是血躺在醫院病床上的情景,想起自己母親的死,想起穿上警服時的光榮與自豪。對于一個男人而言,沒有比完成志向更重要的事情了。“梟哥那怎么之前一直在國外?”紀澤對于這一點頗不理解,他知道陸梟愛好廣泛,可那也是他生活的調劑品而已。陸梟這個人,他深知利用別人的興趣愛好來達到自己的目的,絕對不會讓自己玩物喪志。“完成我母親的遺愿而已。我母親走過大半個地球,畫過很多地方,只是有些地方她后來來不及去了。我替她去完成?!标憲n提起他母親時,眼里是從未有過的依戀與孺慕之情,像冷翡翠一樣的眼睛在電視屏幕光下碧綠剔透。那是一雙遺傳自他母親的眼睛。紀澤想象不出陸梟這樣的人會有一個怎樣優雅美麗并且聰明的母親。想起方才看的電影,他不知道為什么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