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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內鬼不過是一層意思,陸梟真正的意思,應該是殺雞儆猴,敲山震虎。果然,陸梟倒是毫不在意地對沈叔和劉源說道,“沈叔,劉伯,沈全和劉恒的命,看在你們跟我父親出生入死的份上,我留下了。別的我也不說,相信你們也知道該怎么做,對得起我父親,對得起陸氏這一幫出生入死的兄弟。我雖然剛回來,但是也不希望你們和眾兄弟的出生入死毀在幾個害群之馬手里?!?/br>一番話說得沈叔和劉源毫無招架之力,更是面面俱到到讓幫派里人的露出幾分欽佩之色。紀澤深吸了口氣,原本清亮的瞳仁更加深了一層深色,這個陸梟……陸梟卻沒有趁機說些樹立威信的話,今天的火候就到此為止了,過猶不及的道理他一向拿捏得很好。優雅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陸梟回頭見紀澤一聲不吭,面色沒有來時的那么好看,語氣關切地問道,“小紀怎么了?溫室內不應該覺得冷???”紀澤努力放松自己,扯出一個笑容,輕輕按著自己的胃道,“沒事,只是胃有點不舒服?!?/br>室內的溫度,氤氳著濃重的血氣味道,陸梟想到紀澤的胃病,于是對紀澤說道,“戲也完了,我們回去吧?!?/br>阿達冷漠地抬頭,“梟哥,那這個人怎么辦?”陸梟溫和地笑了笑,“把他手筋腳筋挑了吧,丟到仙人掌地里去。明天血就該流進了,毫無價值的罪人,留著也無用?!?/br>說罷,不再看任何人一眼,帶著紀澤率先出去了。冰冷的空氣,卻讓紀澤如同久旱逢甘霖之感,他深深地吸了幾口,面上的蒼白褪去幾分。前面一步一步走向車子的身影,高大從容,仿佛走的不是鄉間小路,而是正在往世間最高處登臨。用還帶有人的溫度的鮮花澆花……那些美麗的鮮花沾染腥熱的鮮血……從未見識過的殘酷邪惡。紀澤閉了閉眼睛,再次睜開時已經恢復往常的緘默淡定。陸梟,自己一定要親自將這種邪惡繩之以法。一路無話。車子開到學校門口,正是放學的時候,穿著校服的學生正騎著自行車嬉笑追逐著從車外擦過。還有接學生的車,三三倆倆步行的,不甚寬的路終于被堵得水泄不通。路邊,各種小攤小販也擺了出來,陜西涼皮兒,rou片,熱干面,還有剛出鍋的粽子。一個中年男人正戴著藍色尼龍袖套將一個個粽子剝好,裝進塑料袋里遞給圍在周圍的學生,熱騰騰的白氣從那口鍋里蒸騰開來,紀澤在車里仿佛都能聞到那粽葉混合著糯米的清香。陸梟轉頭就看到紀澤的下巴窩在灰色圍巾里,眼巴巴望著粽子攤的摸樣,柔柔的短發溫和地服帖著,讓人想要有輕輕觸摸的沖動。“可惜不好開車門,肚子餓了么?我們就快到家了?!标憲n笑了笑,聲線帶著點沙沙的味道。紀澤靦腆了笑了笑,連原本沉靜的黑眸都帶上了一絲渴望,“確實有點,梟哥做的飯很好吃?!毕肓讼胗掷^續說道,“來了s市才知道原來粽子有那么多花樣,我有次一下子吃了五個,結果,胃疼得差點進醫院?!?/br>陸梟笑了笑,不知為何,他現在很有下車買一鍋粽子的,然后,就像討好貝殼一樣,討好眼前的人。終于挪到了別墅,陸梟跳下車,見紀澤正將自己的圍巾解下。其實,不知道為什么,看著他戴著自己的手套,穿著自己的睡衣的摸樣,還有那灰色的圍巾裹著白皙下巴的摸樣……陸梟覺得自己有點不正常了,因為……看著這些摸樣的紀澤,他會歡欣雀躍。“圍巾好好系著,跟那手套是一套的,都送你了?!标憲n邊走邊說道,不再看身后的紀澤。這個沉默又帶著溫順的家伙,陸梟不知道為何,不希望看到他有任何拒絕自己的意味。廚房里的阿達正熟練地切著西紅柿,晚飯果然有一碗顏色鮮艷味道也很鮮美的西紅柿蛋湯,加了干貝,rou末,紫菜,香濃不已。紀澤不由地想起下午的一幕,頓時,食欲全無。陸梟在電腦前忙碌到深夜,從臥室里出來打算到下面取一杯白葡萄酒喝。左手邊就是紀澤的房間。有燈光從門縫處若隱若現出來。他在門前駐足了一會兒,走廊里橘黃色的燈光打在他英挺的鼻梁上,眼神隱藏在陰影處讓人窺不得其中意味。“啪嗒”一聲,輕輕扭開。聽到動靜的貝殼緊緊跟上來粘著主人。但這回主人卻沒有理會它。陸梟走進房間,這才發覺紀澤沒有快暖氣,床頭的柔光正散發著靜默的味道。紀澤的手里正拿著一本書,有些扭捏地倒在枕頭上,人卻是睡著了。陸梟笑了笑,輕手輕腳地走到他床頭,把書放好,輕輕地將紀澤的手放進杯子里,關掉床頭燈,“滴滴”兩聲開了暖氣。又抱起貝殼,方才悄悄退了出去。房間里里只剩黑暗。還有一雙終于睜開的,清亮敏銳,卻略帶疑惑茫然的眸子。作者有話要說:終于更新了……那個誰說咱有無數存稿滴TT淚奔~~~我這是裸奔發文啊,木有存稿,日碼近八千千來雙更……求收藏養肥,求鮮花激勵~~~~~~~~~~~~~~~~~~~~~~~~~~我傲嬌了,再霸王,我就當后媽?。?!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累到吐血爬走的某人留。。。。。。。。。88、第8章...紀澤逐漸融入了迦南的生活。自從“揪叛徒”事件后,陸梟便沒有從迦南出去過。每天興致勃勃地起床,做早飯,然后喂貝殼。當吃了早飯之后不久,一天的花販子生活也就開始了。對于前來購花的顧客,他總能給對方介紹到滿意的,并且對各種花的歷史來歷甚至某些花的功能都了如指掌。偶爾他也會幫著阿達打理院子,除除野草,給院子里得花澆澆水。貝殼依舊與之不對付,阿達依舊很冷漠,帶著耳機聽歌是他最大的日?;顒?。陸梟,依舊對他好得不得了。日子平淡地讓紀澤恍惚起來,這到底是在黑幫呢還是真的只是在賣花。然而,那天陸梟下命令挑斷手筋腳筋當化肥的冷酷摸樣一直明滅不去。最平靜的海面下,都有力量大到驚人的洋流暗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