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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Alpha……你會后悔的……”……什么鬼東西。對于那人前言不搭后語的話,林厭沒有放在心上,自顧自轉身下了樓。幾分鐘后,管家帶著人上來時,遲縱已經從地上站了起來,搖搖晃晃倚在欄桿邊上。“少爺?!惫芗乙姞?,連忙上前攙扶,卻被對方固執的拒絕了。遲縱泛著微紅的眼睛盯著林厭的背影,可對方仍舊是頭也未回的,走進了林溪月的房間……“……”“少爺?”見他眉心緊蹙,臉色十分難看,管家小心翼翼的詢問道:“是……發生什么事情了嗎?”“……沒有?!庇昧δ税涯?,遲縱挺直了腰板,緩緩挪了兩步,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回頭說道:“你把他在這里居住的日程都記下來,統一報告給我……”“這個“他”是指……?”“……他們?!?/br>第三十五章等林厭洗漱完換上睡衣走到床邊的時候,眼睛都睜不開了的林溪月還是強撐著沖他笑了笑,挪動著身子讓出一大片位置。這里的床鋪很大,說是雙人床也不為過,可林厭剛一躺下,小少爺就跟看到了主人的貓兒似的蹭了過來,一股香味掠過他的鼻尖,甜甜的。……所以之前的動作有什么必要嗎?有些失笑的想著,林厭拉上被子,翻了個身。“晚安?!?/br>因為他的動作,本來已經足夠親密的二人之間又多出了一道距離,這一次,林溪月沒有再度貼上去,而是看著兄長黑暗中的背影,緩緩閉上了眼。等到了半夜,林厭被突如其來的重量壓醒,睜眼發現林溪月不知道什么時候,整個人幾乎掛在了他身上,修長的手臂攬過他的腰,力道之大讓人無法忽視。……這小子怎么睡個覺都不安穩。就在林厭打算把對方弄下去的時候,卻突然聽見了幾聲抽泣,青年毛茸茸的腦袋抵在他的肩頭,細碎而急促的呼吸噴灑在裸露在外的側頸處,一片濕熱。“別、別推開……嗚……車……”對方像是被夢魘住了,嘴里斷斷續續的說著夢話,林厭停了一會兒,大致推測出是先前的車禍留下了的陰影,心中暗嘆了一聲,抬手拍了拍身上掛著的胳膊:“喂,醒醒……”結果不但沒把人弄醒,還差點被勒斷氣——Alpha的臂力真不是蓋得,林厭和被子擠在一起,只覺得快要窒息了,連忙扭過頭,喚著對方的名字:“林溪月,你——”話還沒說完,腿上又是一沉……這小子變本加厲的手腳并用,像只八爪魚似的趴在他身上,還頗有越纏越緊的架勢——林厭翻了個白眼,突然就沒了脾氣。……算了。畢竟不久前才發生了那樣驚心動魄的事情……這小少爺從來都被保護的很好,也是第一次直面鮮血和死亡……感受著對方身體的顫抖,林厭艱難的抬起一只手來,在那人起伏的脊背上輕輕拍了拍。就算怕成這樣,當時的你還是選擇擋在我身前……或許是席卷而來的睡意讓大腦變得感性,他居然也會糾結這么矯情的問題……輕輕嘆了口氣,林厭重新閉上眼睛,強迫自己快點睡著……但就算如此,習慣了一個人睡的他幾乎是一夜未眠,次日清晨的鬧鐘只響了一聲,就被飛速按掉。從淺眠中睜開眼的林厭精神不佳,他把弄著手機在床上清醒了一會兒,才終于下床洗漱。當然這個過程也并不順利,林溪月抱的太死,光憑借蠻力是不夠的,無奈之下林厭只好玩了招“金蟬脫殼”——抓起一邊的被子塞進對方懷里。就這么也折騰了十來分鐘,弄得他滿頭的汗,將濕了的前發向上梳起,林厭坐在床邊歇了一會兒,側身望著林溪月熟睡的臉,昨夜的噩夢似乎已伴隨著時間過去,如今的青年睡得很安穩,嘴角掛著甜甜的笑意。真是的,都二十多歲了……怎么還像個孩子一樣。如此想來,心下多了幾分嫌棄,林厭嘖了一聲,卻又彎腰拉好對方蹭掉的被褥,這才起身離開。今晚有一個大型的慈善晚會,會拍賣他之前的幾部作品,說起來,自從被牽扯進這堆破事之后,他已經被動“罷工”了快一個多月……看來還得回家收拾收拾畫具挪過來。晚會是下午六點入場,在這之前,林厭準備去醫院把繃帶拆了,不管怎么說,頂著受傷的腦袋著實有些丟人,加上這些日子恢復的還算不錯,沒必要繼續綁著。先前的那次事故,因為有林溪月的保護,他后腦只是磕了個一指寬的疤,連針都沒縫,反倒是腦震蕩有些嚴重,才弄得如此狼狽。正盤算著今天的行程,結果一下樓就見著了遲縱,那小子穿著一身簡單居家服,正有一口沒一口的咬著新鮮出爐的包子,聽到動靜,跟嗅到了獵物的狼似的抬起頭來,一眼就看見了旋轉樓梯上的林厭,差點沒站起來……但好歹忍住了。冷靜……冷靜!遲縱在心里反復警告著自己,昨晚是他喝了酒腦子不清醒,但現在不一樣了!“早、早啊……”為了掩飾慌亂,大少爺囫圇的咬了一口包子,結果汁水濺了出來,淌了他滿手。林厭看著對方手忙腳亂的拿紙巾的樣子,一時猶豫著要不要出去吃飯的時候,管家看準了機會上前,十分親切的問他想吃點什么。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若是再推舉未免有些不給面子,于是林厭挑了離遲縱最遠的座位,要了一碗白粥。等后者終于把手弄干凈,一抬頭對方已經離他快有五六米遠……這是遲縱第一次恨自己為什么要搞這么大一張餐桌,一點都沒有吃飯的那種溫馨感嘛!如果這時候再起身挪位置未免太過明顯,他無奈之下只好三下五除二解決完自己那份,在座位上呆坐了一會兒……打了個飽隔。他有些尷尬的捂住了嘴,偷偷瞥向林厭所在的方向……發現對方的注意力完全在手機上,不免又有些失望。遲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明明那人已不下一次的劃清關系,可他偏偏就是不樂意就這么徹底斷了;可要他說個理由吧,腦子又亂成了一鍋粥,上頭咕嚕咕嚕的滾著泡,鍋底卻已經糊了。他與林厭之間橫著一筆算不清的爛賬,早在當年林厭就已經果斷將賬本撕了,而那時候的遲縱沒勇氣面對,如今時過遷境了卻突然想起還有這么一茬,可等他回頭去找,卻連撕碎的紙片都收不齊了。換句話說,就是活該。遲縱當然知道如今林厭對他怎么不好都是自己作的,所以遲縱從沒有過怨言,他只是、只是……有些難過。一昧的逃避無法真正消除記憶,只會讓愧疚不斷加深……林厭畢業以后,遲縱過了很長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