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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關系,林厭的信息素要比一般Beta來的濃烈,卻也只有在他情緒激烈時才會如此……安靜的房間里,回蕩著青年低沉的喘息,急促的、斷續的……像是被什么恐怖的東西追逐一般,夢里的林厭仿佛在竭力奔跑,被褥在手中揉皺、攥出了痕跡。床榻之間,熟睡的男人眉心緊蹙,豆大的汗珠沒入鬢發里,微微發紅的眼角似有一絲脆弱。他單薄干燥的嘴唇顫抖著,發出無意識的、喃喃不清的夢囈……林溪月發現他在顫抖,他那個從來保持著理智的且淡漠的哥哥,此時此刻卻毫無防備的躺在他面前,冷汗打濕了他的睡衣,薄薄的布料貼著不斷起伏的胸口……微微發抖的模樣,將脆弱與慌亂一覽無余。像是一陣熾熱的風,吹走了林溪月心中所有不快,他幾乎是興奮的彎下腰,湊近了去嗅對方身上不穩定的信息素……那干燥的、猶如燃燒過的煙灰一般的味道,似乎要比平時更加的美味。林厭斷斷續續的說著什么,但每隔一段時間,他都會倔強的咬著嘴唇,濕漉漉的發凌亂的貼在布滿汗珠的臉上,微微偏過的臉頰之下,是毫無防備的頸脖,在月色下反射著冷玉一般的光。林溪月伸手觸上,那是熱的,脈搏在指尖下激烈的跳動著,連帶血液一同沸騰。他舔了舔口中的尖牙,褪去大衣,緩緩爬上床鋪,湊在對方耳邊喚了聲:“哥?!?/br>被夢魘抓住腳踝的林厭并未蘇醒,但緊皺的眉心似乎松懈了一瞬。林溪月俯身……他近乎癡迷的看著對方每一寸五官,用手撥開了對方汗濕的額發,微涼的指尖摩擦著泛紅的眼角,指甲劃過顫抖的睫毛,汗水滑下,像是淚。“……你夢到了什么呢?”黑暗中,Alpha的信息素像一朵盛開的花,溫柔卻也殘忍的吞噬著獵物……林溪月伸手攬過兄長虛軟的身體,那么燙……像是一顆倔強著不愿熄滅的星火,明知最終逃不過被鞋底碾碎的命運,卻仍然選擇了掙扎到底。他將他輕輕翻過,男人無力的頭顱陷入枕間,露出一截冷汗淋漓的、蒼白的后頸。林溪月的手臂圈住了兄長削瘦直挺的腰背,他將自己貼上去,從背后擁抱著對方,在他覬覦已久的位置落下一吻。林厭皮膚的溫度近乎要灼傷他的嘴唇,貪得無厭的Alpha舔去皮膚上微咸的汗水,尖牙擦刮著薄薄的表皮,卻遲遲不曾咬下。林厭不是Omega。所以不論是誰,都無法給他打上永久的標記……一時越界只會換來對方永遠的排斥,林溪月太清楚兄長的性子,太內斂、也太鋒利。他比誰都能忍,也比誰都要狠——這種矛盾在林厭身上幾乎融為一體,一半來自他壓抑黑暗的命運,一半源于他不甘認命的本性。林溪月是個合格的獵人……Alpha的血脈賦予了他天生的直覺,這種危機感壓抑了躁動的本能,他輕舔著兄長露出的每一寸皮膚,卻小心翼翼的不留下任何痕跡。因為還沒到時候。這個人的心還沒有打開,他無法進去。從后遮住對方顫動不安的眼睫,林溪月俯首在那人耳畔輕輕吹著氣。“睡吧,哥哥……”Alpha的聲音溫柔又繾綣,像是一股暖香的春風,吹拂著懷里人不安掙扎的身體。甜美的花香滲透每一個毛孔,他近乎瘋狂的想讓林厭染上自己的氣息,可動作卻又如此輕柔,仿佛擁抱著舉世無雙的珍寶……林厭的呼吸漸漸平復下來。或許是濃郁的香味驅散了夢中的寒冷,他不再顫抖,卻仍然陷入沉睡。“好好睡上一覺,畢竟,我只有你了……”濕潤的舌尖舔上兄長白到透明的耳廓,微微張開的嘴露出森白的獠牙,林溪月在笑。他啊嗚一口含住對方的耳垂,又順著頸脖向下,落在赤裸的肩頭上,在慢慢轉回后頸。微涼的唇緊貼著那個代表著所有權的位置,舔舐著皮膚下鼓起的腺體,年輕的Alpha一字一句、宣誓一般地開口……“所以,你也只能是我的?!?/br>第十三章上(回憶)其實從一開始,林厭就不曾抱有什么奢求。或許是自小以來的經歷讓他習慣性將期待度放到最低,這樣在苦難發生時,也不至于特別的難受……但于他而言,遲縱本人,就是“意外”的代名詞。過去的林厭從未遇到過這樣的人。那天下午,煙霧繚繞的辦公室里,少年的那句“朋友”并非作假……從那以后,遲縱仿佛徹底放下了芥蒂,真正對林厭敞開了心扉。他再不會在說到一半時戛然而止,露出別扭且難為的眼神;再不會去提防對方的種種,又或是在心情不快時擺出臉色……遲縱仍然是那個遲縱,天真率直的、笨拙幼稚的,與林厭推測的相差無幾??蛇@一次,他只用說一句話,對方便愿意將那個真正的自己,大大方方的展現給他看。他的內心一片赤誠,猶如如洗的碧空,烏云終會被風吹走,能夠留下的只有一片純粹的藍。真好啊。可就算被如此對待,他也無法心無旁騖的卸下偽裝,面具戴了太久,已經和皮膚融到了一起,沒有縫隙……但至少現在有了這么一個人,一個地方,能讓他在日常的苦悶中稍稍休息一下,至少在遲縱面前,他不用再那么完美無瑕。遲縱走進辦公室的時候,林厭已經趴在桌子上睡著了。他手邊是堆積如山的文件,手邊還放著一個陶瓷杯,杯底有一層厚厚的黑色,遲縱輕手輕腳的將其拿起來,很快嗅到了一股咖啡的味道。垃圾桶里堆積著廢紙,已經滿溢出來,十分不符合對方有些潔癖的性子……除此之外,他發現林厭手里還抓著鋼筆,筆墨在紙上暈開了一片,弄臟了他白色的袖口。將空杯隨手放到一邊,遲縱低下頭看著林厭難得的睡顏——這個比他大了三歲的青年睡得很不安穩,眉心輕輕皺著,眼皮一直在顫抖。他似乎潛意識想要快點醒來,奈何身體上的疲憊壓過了理智,才能睡得這么沉、這么死。這不是遲縱第一次看到對方睡著的模樣……在最開始的時候,林厭意外發病的那晚,他清晰的記得那只從后座黑暗里伸出來的手。那時候遲縱就想啊,時刻保持著警惕和清醒,他不會累嗎?而現在的遲縱找到了答案……少年下意識的抬手,輕輕觸上青年緊皺的眉心,讓他始料未及的是,本應該熟睡的林厭卻仿佛察覺到了什么,緩緩睜開了眼。遲縱仿佛被什么燙到了一般,狠狠收手的同時帶倒了旁邊的文件山,傾塌下來的紙片漫天飛揚,雪崩一般直接埋住了剛才睜眼還未清醒的林厭……遲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