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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地步,白慎伯伯一點也沒有留手。“爹爹?!卑仔‰x和白小知一左一右扶住了凌子汐,父子三人一起目光復雜地看著白墨衡遠去的背影。高大的白衣男人似乎和雪夜融為了一體,雪花落在他點點血跡的白衣上,添加了一絲異樣的色彩。即使身受重傷,男人的背影依舊挺直,步伐穩重,如同高山雪原上的青松。“爹爹,回屋吧?!眱蓚€兒子說道。“好?!绷枳酉皇治罩粋€兒子的手,與他們一起回了帳篷。凌陽看著兒子回來,在心里暗暗嘆了口氣。看來,汐兒心里還是放不下。凌陽沒有多說什么,只是指了指準備好的飯菜:“汐兒,吃過飯好好休息吧?!?/br>凌子汐心里一暖,果然最關心的自己的是父親。“謝謝爹?!绷枳酉p輕一笑,坐在了凌陽身邊。凌陽看著凌子汐的笑容,晃了一下神,汐兒笑起來,真像寧兒啊,也不知道寧兒在碧落怎么樣了……柳家,極其不贊成自己與寧兒的婚事,因此,當年才只帶走了寧兒。也不知道自己此次出去,何年何月才能把寧兒追回來。但是,自己不會放棄的。凌子汐看著父親的表情,心中多少猜到父親想起了爹爹,沒有多打擾,用過飯,一家人便各自休息了。凌子汐做了一個夢。在夢里,白墨衡坐在床上,裸著上身……而自己,則拿著藥膏坐在他身后……白墨衡的背部,滿是傷痕,皮rou深深的綻開,露出里面的血rou。凌子汐夢到自己食指輕輕蘸了仙藥,擦在白墨衡的后背,白墨衡表面上無事,實際上悶哼出聲……凌子汐喘息著醒來,才發現天已經蒙蒙亮,而自己在父親的帳篷里。左右也是睡不著了,凌子汐想起來給兒子們準備早餐,剛半坐起身,卻意外的發現凌陽已經起來做飯了。離兒已經辟谷了,但是知兒還沒有,而且,早上給孩子吃點飯,暖胃,一天都有精神。凌子汐來到凌陽身邊:“爹,我來幫你?!?/br>凌陽揉了揉兒子的發絲:“不再多睡會兒?”凌子汐想起做的噩夢,搖搖頭:“不了,不困了?!?/br>“你去坐會兒等吃吧?!绷桕柕?。“這怎么行?!绷枳酉s忙拒絕,開始動手幫凌陽一起做早膳。孩子們起來的也挺早,一家四口人一起用膳,凌陽突然語氣鄭重道:“汐兒,我們該想辦法離開了?!?/br>“爹爹可有辦法?”凌子汐聞言眼睛一亮。“嗯?!绷桕桙c點頭,“我在這里困了二十多年,若是沒有點發現,那也太沒本事了?!?/br>“只不過,我只是發現了類似陣眼的東西?!绷桕柨粗鴥鹤雍蛯O兒亮起來的眼神,解釋道,“怎么破解,我還不知道?!?/br>“沒關系,只要有突破口就好?!绷枳酉闹腥计鹆讼M?,找到陣眼,總比睜眼瞎一樣不知道從何入手好的多。“嗯,我推測,應該還有更多的陣眼……”凌陽說道,“只是,我還沒有發現?!?/br>“沒關系?!绷枳酉聪蚋赣H,“父親,我們可以慢慢找?!?/br>“好?!庇辛肆枳酉谏砼?,凌陽也開始有心氣起來,原來只身一人在秘境,幾乎要磨光了他所有的意志,“吃過飯,咱們祖孫幾個就先去那陣眼看看?!?/br>白小知聽了露出感興趣的神色。凌子汐摸著二兒子的頭,對凌陽說道:“好啊,爹,咱家老二,可是個陣法小天才呢?!?/br>白小知再穩重,也還是個孩子,聽了爹爹對外公的夸獎,不好意思起來。“是嗎?”凌陽對凌子汐的話毫不懷疑,“知兒到時候可得幫外公好好看看!”……一家人用過早膳準備出發去看看陣眼,剛一掀開帳篷的門簾,便看到了往帳篷這邊走的白家人。“凌陽道友……”白慎上前對凌陽拱手搭話。“哼?!边€沒等白慎說完,凌陽冷哼一聲,甩甩袖子,領著兒子和孫兒徑直而出,“當不起道友,我們兩家從今往后沒有任何關系?!?/br>“哎,怎么能沒有關系呢……”白慎在后面跟上凌陽,“你看,凌陽道友,你孫兒也是我孫兒,咱們是一體的……”“誰跟你一體!”“……”凌子汐站在帳篷門邊,看著對面的白墨衡。白墨衡換了一身道袍,想必是原來那個被打爛了。白墨衡的道袍都是方衡殿特制的,品階極其上乘,那道袍居然壞了,可見白墨衡傷得多么重。然而,白墨衡一副表面上不顯的樣子,但凌子汐知道,白墨衡身上的傷一定還沒好。他背上一定還很疼吧?白墨衡也正看著凌子汐,平日冷然的眼眸底部鋪滿了柔情,當看到凌子汐的眼神時,白墨衡心想,子汐是在關心自己吧?看到白墨衡的神情,凌子汐趕忙扭過頭去,跟上了凌陽。祖孫四人御空而行,往陣眼處行去,白家三人也遠遠的在后面跟上。凌陽冷著臉向前飛,到底沒有說太多。畢竟,天上也不是自家的地盤,管不著別人往哪飛。這一路上非常遙遠,是在妖族的地盤后面,若是沒有白家人在后面跟尾巴一樣跟著,凌陽就直接帶凌子汐和孩子們穿過妖族過去了,奈何后面還有三個討人煩,因此,凌陽只能選了遠路,繞過了妖族,來到了妖族地盤后面。這樣一來,到達目的地時,就到了傍晚。半空中,凌子汐跟在凌陽身后停下,看到面前的景象,睜大了眼睛。只見,面前依然是一望無盡的草地,但草地中央似乎有一個天坑,而天坑里面,有著一個巨大的如同琉璃一樣的球體旋轉著,說是球體,卻像是由靈氣組成的,散發著夢幻般的色彩。夢幻而危險。凌子汐的心砰砰跳動起來,似乎有什么,撥動了自己的心弦。這個琉璃球一樣的東西,就是父親口中的“陣眼”。它真的是陣眼嗎?凌子汐對陣法七竅通了六竅——一竅不通,實在看不出什么來。而在場的其他人,凌陽和白家夫夫修煉的時間比較長,對陣法略知曉一二,但不足以下定論,白墨衡則比他們更通一些:“這應就是此幻境的陣眼?!?/br>凌子汐敏銳的察覺到了白墨衡的措辭“應”,也就是說,白墨衡也不敢百分之百肯定。這時,被眾人忽略的白小知站了出來,他手里拿著一個陣盤一樣的靈器,十分篤定的說道:“這就是陣眼,我們所處的幻境,是‘金輪四象陣’?!?/br>“金輪四象陣?!”眾人倒吸一口涼氣,凌陽問道,“知兒,你是怎么知道的?這可是一個上古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