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對你認了真 第9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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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東西能重要到讓賀之遠甘愿放棄中國市場? 江承指尖摩挲著茶壺,尋思的空當里,賀之遠已試探問他:“那么大一筆錢,江總就不心動?” 江承壓在壺把手上的指尖緩緩壓下,轉過身,眼神掃過田佳曼。 田佳曼似是要阻止卻來不及阻止的無言表情。 江承靜冷的眸光對上賀之遠的。 賀之遠眼神有試探,還隱隱有著豁出去的狠意。 是試探他手上并沒有那東西還是試探他真的不對那筆錢心動? 江承迅速在心里做出判斷,而后沖賀之遠輕輕一笑:“有人喜歡財富,有人追求刺激,也有人想要權力,我和賀總不是一類人?!?/br> 賀之遠:“所以江總想要的是權力?” “刺激?!苯姓f,長臂輕輕搭在了賀之遠肩上,“就比如現在,賀總明明恨不得宰了我,卻無能為力?!?/br> 賀之遠不客氣地拉下了江承手臂,面色冷到了極點。 江承也不以為意,只是偏頭看著他:“賀總考慮得怎么樣了?” 賀之遠:“我需要先看過東西?!?/br> 江承:“賀總覺得,你有選擇的權利的嗎?” 賀之遠再次冷了臉,轉身就走,走到門口又停下,沒回頭。 “我需要考慮幾天?!痹捦?,頭也不回地拉開門走了。 田佳曼也起身跟上。 “田小姐?!苯薪凶×怂?,“賀總早不找那東西晚不找,偏偏昨晚我們離開后才連夜過去,我想,田小姐應該是昨晚'無意'向賀總透露的吧?” 江承特意在“無意”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 田佳曼腳步倏地一頓,回頭,審慎看江承:“江總想說什么?” 江承:“不如問田小姐想做什么。栗林煙花廠已經廢棄十年,而且是爆炸廢棄的,田小姐怎么會知道那東西還在地下倉庫?” 溫簡眸色微微一變,看向田佳曼。 田佳曼僅是抿了抿唇:“我不懂江總在說什么?!?/br> 話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溫簡下意識想追上去,江承單手壓住了她肩。 “別追!” 溫簡低頭看了眼壓在肩上的手,又往門口看了眼,有些猶豫。 江承將她拉回了身前。 “我們先回去?!彼吐曊f,“你問不出什么?!?/br> 溫簡猶豫抬頭看了他一眼,點點頭。 回到車上,車子剛一駛出,溫簡便忍不住急切問他:“你剛是不是在暗示是我爸告訴她的?她當年不可能在爆炸現場,哪怕在,發生那么大的爆炸,也不能確定東西是不是還在,所以一定是有人明確告訴過她東西還在,那這一定是爆炸發生之后的事,所以我爸可能……” “我不確定?!苯修D身取下掛在背椅上的外套,“也不排除是鐘玉明告訴她的,只是他們一直沒找到東西?!?/br> “不可能?!睖睾喯胍膊幌?,“如果是鐘玉明,他們十年都找不到的東西你一晚上就找到了,田佳曼不可能信你的鬼話,我剛有注意她,她顯然也在半信半疑?!?/br> 江承:“那也不能排除田佳曼故意在給賀之遠畫餅。那東西確實可能存在過,而且涉及一筆巨款。你現在要做的是回去翻當年的卷宗,看有沒有相關線索,這或許是一個大的突破口?!?/br> 溫簡點點頭。 第98章 溫簡當晚就去找了黎止翔,把這兩天的情況和他匯報了下,特地提起江承詐賀之遠的事。 “沒聽說過那邊有落下什么重要東西啊……”聽完溫簡匯報,黎止翔皺眉回憶,“當時接到的情報只是鐘玉明等人晚上九點要從煙花廠出貨,煙花制品里面的火藥全替換成了毒品,雖然涉案金額巨大,但那批貨已經在那場爆炸中燒毀了?!?/br> 溫簡皺眉,難道真的是田佳曼故意給賀之遠畫餅?但不對啊,哪怕是畫餅,如果不是賀之遠以前聽說過或者尋找過的東西,他又怎么會這么輕易進坑? 所以那個東西一定是真實存在過,或者在傳言中存在過的才對。 “那我爸之前有和你提過鐘玉明那邊有什么不對勁的事嗎?”溫簡皺眉問,“就比如說一些涉及錢啊,財產分配啊,或者是特別有價值的東西。賀之遠冒險販毒本來就是沖著賺錢去的,能讓賀之遠甘心放棄經營這么多年的毒品市場,那個東西一定很值錢才是?!?/br> “涉及錢的?”黎止翔仔細思索了會兒,隱約有些記憶,“好像有一次確實提到過這個問題。當年他們在國內的市場為了相互制衡,陳至父親陳林負責分管出貨,酒吧案死者張翔負責把毒資洗白,他手上掌管著所有毒資存儲的海外賬戶,似乎是臨死前擺了鐘玉明和陳林一道,他把所有毒資分散在不同賬戶,并把密碼給改了,因此那一陣鐘玉明才匆匆回國,聽說因為賬戶分散而且數量大,張翔有留下賬號信息記錄?!?/br> “那后來他們有找到嗎?”溫簡問。 黎止翔搖頭:“應該是沒有,要不然也不會這么著急出煙花廠的貨,那一陣警方剛查辦了許家村的制毒工廠,正是風頭正緊的時候,他們還是冒險走大單,就是為了迅速回款?!?/br> 溫簡若有所思:“難道賀之遠找的就是這份賬戶信息記錄?” 她看向黎止翔:“里面大概有多少錢???” 黎止翔比了個數字。 “美金?!崩柚瓜栌盅a充道。 溫簡嘴巴微張成了“o”型:“這么多?” 黎止翔點頭:“鐘玉明是個狠角色,他當年走的就是國際販毒,都是大單。這應該是他全部身家了?!?/br> 溫簡不解:“可這么多錢他怎么會放心全交給一個人打理?” 黎止翔:“應該不是獨立交給張翔,只是讓他參與。前期應該是信任過張翔和他的能力的,只是張翔本身是黑客出身,估計是出事前就察覺到陳林和鐘玉明要對他動手,所以先下手為強,黑了鐘玉明所有海外賬戶,并想借此要挾鐘玉明,只是沒想到還沒來得及和鐘玉明攤牌就大意被解決掉了,而鐘玉明估計也是在張翔死后才發現了問題,所以想補救也來不及了?!?/br> 溫簡若有所思點頭:“那估計就是這個東西了。事隔十年還能讓賀之遠相信它還在,那只能是電子存儲類的東西了,而且是沒被爆炸波及到的,那只能是爆炸后要帶出去的時候遺落的。但也不對啊……” 溫簡皺眉:“如果是離開時遺落,他們當時應該是要伺機回去找才對,哪怕當時風頭緊暫時不敢露面,后面也應該找機會回去找才對,但他們十年來完全沒動靜……說明他們也認定東西已經在爆炸中毀了才對,但賀之遠突然又信了它存在,這中間一定是有什么契機才對。會是什么呢?” 溫簡仔細回想最近一陣田佳曼和賀之遠的不對勁,田佳曼所有的不對勁是從何家別墅那天發現她是林景余女兒開始的,但她和江承去田佳曼家探過,當時并沒有發現任何不對勁,但那天晚上之后賀之遠怎么就突然信了這東西還在,還連夜去找呢? 溫簡揉了揉眉心,總覺得有什么東西呼之欲出,但又飄忽得抓不住。 黎止翔打斷她:“那只能說明這個田佳曼身上還掌握著我們不知道的線索,她可能才是這個案子的關鍵。你留意著她點?!?/br> 溫簡點點頭:“不過如果確定是這份賬戶信息的話,有沒有可能把它作餌引鐘玉明回國?” 他們的目標本來也只是鐘玉明以及他身后的販毒集團。 黎止翔看向他:“你知道怎么聯系他?” 溫簡搖頭:“沒有。但有一個人可能知道?!?/br> 黎止翔皺眉:“江承?” “嗯?!睖睾嘃c頭,遲疑了下,看向黎止翔,“江承他……到底是誰???從我這段時間和他的接觸看,他對鐘玉明集團內部的情況好像特別了解,而且在里面地位似乎還不低,連賀之遠都忌憚他?!?/br> 黎止翔:“他沒和你說過嗎?” 溫簡搖頭。 “這個問題以后還是由他告訴你比較好。他不是我的人,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他的存在?!崩柚瓜枵f,“但從我目前掌握的信息里,他這十年確實一直游走在海外不同販毒集團里打探你和你爸的消息?!?/br> 溫簡眼眸對上他的。 黎止翔笑笑:“別這么看我,我只是在陳述事實。三年前他查到消失七年的鐘玉明,一直在想辦法靠近,但鐘玉明當年經歷過你爸的事后為人更謹慎,除了還帶在身邊的陳林父子和當年隨他一起逃生的幾個手下,他身邊沒再讓任何華人近身。江承是查到了他在國內的代理股東何建離,才退而求其次從何建集團入手,看能不能借此逼鐘玉明回國?!?/br> “他沒和我說過這些。我只知道他這幾年都在找我,但不知道他為什么也要進何建集團?!睖睾嗇p聲說。 “他布局很深?!崩柚瓜枥^續道,“他在里面待了三年,掌握的信息比我們多得多,你不方便和我聯系的情況下,可以先聽從他安排?!?/br> 溫簡點點頭:“好?!?/br> 告別黎止翔,溫簡回到家已是深夜。 江承沒在,也不知道去了哪兒。 溫簡也不知道他方不方便接電話,沒敢打電話找他,兀自先去洗漱,收拾了下屋子。 這幾天兩個人都特別忙,衣服還散掛在陽臺上沒來得及收。 溫簡收了自己衣服,想了想后也把江承的一起收回來。 兩人雖然已經同居住一起,但還是各住各的房間。因著這幾天都異常忙碌和驚險,晚上安全到家緊繃的神經一放松下來都有些累,各自洗漱完就各自睡下了。 這還是溫簡第一次在江承不在的情況下進他房間。她平時沒有不經人同意就進別人房間的習慣,尤其她和江承情況特殊都比較注重保密和隱私,因此抱著衣服走到房門口時就忍不住猶豫了下,想將衣服先掛回陽臺,等江承回來再給他送進去,但剛半轉了個身又怕這樣顯得過于生分了,想了想還是推了門進去。 江承房間一如既往收拾得干凈整齊。 溫簡沒敢亂碰江承房間東西,直接抱著衣服去了衣柜。 衣柜里已經滿滿當當地掛滿了衣服,幾乎騰不出空間。 溫簡目不斜視地把衣服往旁邊推,再將衣服一件件掛上去,掛完順手捋平外套褶皺,沒想著用力有點多大,外套也有點長,不知道掃到什么東西,只聽“碰”一聲輕響,盒子落地的聲音。 溫簡動作一頓,下意識看向散落的盒子,盒蓋已經被摔開,里面的白色畫紙散落了一地,有些泛黃。 溫簡剛看了眼就怔住了。 畫紙上全是她,16歲的溫簡,17歲的溫簡,18歲的溫簡,19歲的溫簡……一直持續到25歲,沒有今年的26歲,只有一個牛皮紙信封,和每張畫像背面備注的時間一樣,信封上也寫了個日期,2018.2.25,她的生日。 江承在她生日的每一天都給她畫了一幅畫,他想象中的17歲,18歲,19歲……一直到25歲時的溫簡,或嗔或笑,或安靜或嬌俏,每一個溫簡都不一樣,但每一個都是她。 哽意涌上來,溫簡一下紅了眼眶,小心將畫紙一張張撿起,放入盒中。 牛皮信封還散落在地上。 溫簡伸手去撿,指尖剛碰到,一只手突然從身后伸來,取走了信封。 溫簡本能轉身。 江承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回來,外套還沒脫,正半彎下身子撿起信封,面色淡淡的,垂下的眼瞼遮住了他眼中情緒,溫簡看不清,只看到他額前的碎發隨著他彎身的動作散落在眼皮上,落下一層淡淡的陰影。 “對……對不起啊……”溫簡慌亂道歉,“我不是故意翻你的東西,我只是想幫你把陽臺晾曬的衣服收好,沒發現衣柜里有東西,不小心把它掃落在地上了?!?/br> “沒關系?!苯邪研欧馊睾凶又?,拿起,順手將她拉站起身。 “沒事吧?”江承問。 溫簡搖搖頭:“我沒事?!?/br> 眼睛卻不由得移向他手中盒子。 江承將盒子塞進了最上層的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