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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膚隨即開始泛紅,透出一種火辣辣的顏色來。蕭蘅在性愛中是真的很粗暴!他就像個只知道本能的野蠻人,不講情調、不懂輕重緩急,只知道掠奪和侵占。蕭蘅垂下眼睛,慢慢向后退去,他現在整個人都顯得很奇怪:那身衣服就不用說了,他早就勃起了,褲襠頂起了老大的一個包,可他低著頭,透過眼睫毛看顧昭雨的樣子又莫名的透著股無辜和順從——他這個人怎么能這么分裂!一邊是大怪獸,一邊又是小綿羊。顧昭雨和他對視了片刻,忽然意識到了蕭蘅所領會的意思——他以為顧昭雨反悔了,不想做了。……做還是要做的。顧昭雨想,不如說,現在就是天塌下來,他也要趁最后的機會搞一發。但不是往常那樣做。他還很生蕭蘅的氣,這不是和好炮,是不折不扣的報復性愛,他想做,但他也想蕭蘅不痛快。試問,怎樣去傷害一個心志堅定、頭腦縝密而且身體強健的強迫癥?當然是從他那些莫名堅持的怪癖下手了——蕭蘅不是喜歡第一次在床上,用最能宣示主權的正面位做嗎,顧昭雨老早就想知道了,不這樣做會怎么著?主意來的很快,或者說其實早就在那兒了,只是從前是為了情趣在考慮,現在忽然變成了折磨人的手段,他也覺得有點好笑:“你躺下?!?/br>蕭蘅愣了一下,顧昭雨按著他的肩膀用力:“快點,還做不做?”他本來以為蕭蘅會多猶豫一陣,畢竟是他不堅持不痛快的習慣,顧昭雨曾經親眼見過他因為分不出兩本書在書架上應該誰前誰后而心神不寧吃不下飯,他當時還想蕭蘅這個強迫癥有空得找醫生給他治治。結果蕭蘅居然真的就躺下了!……行吧。顧昭雨準備好的兇言兇語一句話都沒用上,蕭蘅對他這種逆來順受的態度,讓他總感覺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讓他有種自己才是惡霸的感覺。他躺下了,顧昭雨反倒攏了攏浴袍,走了。蕭蘅看他要走,猛然一驚又要坐起來,顧昭雨的兇狠眼神終于派上用場:“干什么?別動?!?/br>他去衣柜里翻了兩下,找了兩條領帶出來——還是他親手買的呢,蕭蘅的私服不是他親手買的,也是他親自過目的。顧昭雨現在看到這兩條領帶都是一股火,恨不得把這一柜子他像個老媽子一樣關心在意過蕭蘅的“罪證”都燒了。他一生氣,臉真的虎下來了,他重新回到床上,對蕭蘅說:“別動,知道嗎?”蕭蘅的床是那種鐵欄桿床,床頭用鐵桿擰出漂亮的復古圖案,顧昭雨一直覺得很好看,但他有時候被干得只能意識模糊地去抓這些鐵桿,那種時候他就會覺得,還是木頭床板好。他把蕭蘅的手分開按在床頭上綁住,他極盡可能地把蕭蘅的手固定住,直到確認他無法掙脫。蕭蘅從被綁起來開始就一副懵懵懂懂的樣子,他是真的毫無經驗,其實捆綁是性愛里很常見的花樣,但他一點都不懂,盡管如此,他依舊毫無反抗的意圖,顧昭雨騎在他身上去綁他,敞開的衣領露出白凈的胸膛,就連胸口的紅暈都近在眼前,他渴望得要發瘋,只能垂下眼睛不去看顧昭雨。“哥,”他小心翼翼地說,“你要……打我嗎?”顧昭雨差點笑出聲來,怎么會有人那么可愛!只要和蕭蘅在一起多呆幾分鐘,他就被可愛得找不著邊兒,就會忘記他做的所有糟心事兒,只是完全的喜歡他,這也使得他加倍的可恨:這些可愛難道都是他的偽裝嗎?“今天不打?!彼p描淡寫地說,其實“打人”在性愛里也是個常見玩法,但沒有經驗的話,這個就很容易出事了。蕭蘅完全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只能愣愣地看著他騎在自己腿上,開始一個扣子一個扣子地解自己的襯衫,顧昭雨的手指很涼,輕撫上他的胸口時他咬住了嘴唇,有種冰涼酥麻的感覺從被觸摸的地方迅速發散開來,他顫抖了一下,感覺褲子里都要爆炸了。想干他,想現在就插進他里面,干得他叫不出聲來??墒穷櫿延曜屗麆e動,他也不敢動,只能抓緊捆綁手腕的領帶,指節用力到發白。顧昭雨從他的胸口一路往下,先是逗弄rutou,聽見他的呼吸變得急促之后仍舊不肯停手,甚至俯身將一側的小rou粒含進口中,用舌尖重重地擠壓,床頭發出很嚇人的一聲震動聲,蕭蘅似乎下意識地掙扎了一下,“別動?!鳖櫿延暝偃?,“我會生氣?!彼麌烂C地說,抬起頭去看蕭蘅,“我生氣就會懲罰你,知道嗎?”“懲罰”對他來說應該并不是陌生的東西,他的忍耐力也一直很好,即使被打得半死都不會求饒一句,可是顧昭雨,這個人,這雙手似乎有著神奇的魔法,只是輕輕地揉弄兩下,再微微用力按壓他另一側的rutou,他就感覺頭皮發麻。想要。實在……太想要了。他像是交配期的野狼,得不到母獸的交配許可,從喉嚨里發出了威脅性的低喘。顧昭雨很滿意。他直起身,甚至拍了拍蕭蘅的臉讓他不要咬著嘴唇。蕭蘅死死地盯著他,他反而更加興奮起來,衣袍大敞,露出修長結實的身體和勃發的欲望。“不許咬?!彼p聲命令,蕭蘅松開嘴唇,粗重的喘息從微張的嘴唇間溢出,顧昭雨低下頭吻他,舌頭伸進蕭蘅嘴里亂攪一通。床頭更加激烈地發出了一聲巨響。顧昭雨真有點擔心把他惹急了拆床,他親了親蕭蘅的側臉,又開始繼續安撫,發紅的指尖像是柳條般拂過形狀分明,因為用力忍耐而硬邦邦的腹肌溝壑,他的手落到了皮帶上。顧昭雨解開了皮帶,動作緩慢得近乎引誘,卻在解開褲子,露出底下的內褲的時候粗魯急切起來——蕭蘅勃起了,yinjing頂著內褲,頭部將布料都洇濕了一小塊。顧昭雨只是看著就有種喉嚨發緊的感覺,仿佛回想起了被這根東西插入的滋味,他口腔里開始不由自主地分泌唾液,身體里也莫名地濕了起來。該死的,他的身體都被蕭蘅cao出慣性了,看到這根東西,他所想的就是要被插入,甚至感到隱隱的期待,甚至讓他四肢興奮得顫抖。他連著內褲把蕭蘅下身扒光,又把自己的浴袍脫了扔到一邊,蕭蘅的喉結滾動了一下,他把頭偏到一邊,不去看顧昭雨。他開始漸漸明白“懲罰”的含義了,看得到吃不著,所有的快感都要由顧昭雨賜予,給不給cao還得看顧昭雨心情——對一個尚且年幼、不懂克制的控制狂來說,這世上哪還有比這更殘酷的刑罰!他偏過頭去,顧昭雨也不放過他,伸手去玩弄他勃起的yinjing,也不是認真地擼它,就是用食指指尖在頂端和柱身上隨手描畫,那種隔靴搔癢的感覺使得他渾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他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忍到幾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