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22
之前,希望你想好?!睂τ诼匉L,她其實也看的很清楚——她對顧昭雨沒有男女之情,但誰說沒有男女之情,就不會感到嫉妒?感情說到底,是相通的。顧影后不希望有人試圖擺布干擾自己的兒子,這個“有人”可不僅僅是蕭蘅而已。但除了蕭蘅,似乎沒有人的存在感大到影響顧昭雨的判斷,所以她也不太在意。聞鶯反應激烈:“我沒有插手他的感情!”“Whatever,”顧影后說,“只是他還會有別的伴侶,這是肯定的,親愛的。到時候你又要把自己的位置擺在哪里呢?不用告訴我,晚安?!?/br>聞鶯聽著電話掛斷,她出神了半晌,才回過神來。顧影后的話,是什么意思?她不是為了顧昭雨的利益,為了顧昭雨著想,才做的這些事嗎?可是為什么,為什么沒有人開心呢?顧昭雨和蕭蘅分手了,他肯定很傷心,可是證明了聞鶯是正確的,也并沒有修復他們的友情,相反的,似乎把顧昭雨推得更遠了,現在她不再是那個支持他的合作伙伴,而是一個見證了他失敗的愛情的人證。她打了個激靈,意識到不知不覺中,她已經越過“伙伴”的界限太遠了。她入侵了顧昭雨的私人領地,被驅逐是無可避免的。她握著手機,久久不能將它放下。該怎么辦?她陷入了巨大的恐慌和迷茫中,她的事業和顧昭雨是捆綁的,顧昭雨說“沒了誰地球都照樣轉”但其實,她沒了顧昭雨,還真的未必轉得動。在這場毫無意義的博弈中,從她把自己和蕭蘅放在同一個天平上,強迫顧昭雨去選的時候,她就已經注定要輸了。她怎么現在才發現呢?顧昭雨這一覺睡了二十多個小時,一直到第二天下午,他才慢慢從床上爬起來。顧影后居然在家,她躺在自己的懸空游泳池邊上,頭上撐著一把太陽傘,她坐在搖椅里,穿著一件比基尼在看一本意大利詩集。顧昭雨渾渾噩噩地爬起來,路過巨大的客廳時和她對視了一眼,他面無表情地轉開了目光。“我還要住兩天?!彼曇羯硢〉卣f,走到廚房從冰箱里拿了一瓶橙汁,擰開瓶口的瞬間,他想起蕭蘅來:如果蕭蘅看到他空腹喝冰橙汁,一定會很生氣。下一秒,一個巨大的“cao”字擠進了腦海,把他有關蕭蘅的想法都擠散了。他現在沒法管我了。顧昭雨帶著一種報復般的快感,打開橙汁喝了一口。——事實證明在照顧身體方面蕭蘅永遠是對的,一口冰橙汁下肚,他的太陽xue更疼了,牙齒都跟著抖起來。他開始摸索著找顧影后的藥箱,“你阿司匹林放哪了?”他在廚房里翻了一會兒,無果,正要去顧影后的浴室里繼續翻的時候,顧影后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口,身上披了件披肩,把他嚇了一跳。“你還想去我房間不成?”她說,顧昭雨就不明白了,親生兒子去一個年近五十的母親臥室不行嗎?被她說得罪大惡極一樣。她扔給他一個黃色的小瓶子,顧昭雨拿起來一看,瓶身上的英文他不認識。顧昭雨沉默了一會兒:“這是處方藥?!眴卧~不認識,黃色的瓶子他還是認識的。“不吃算了?!鳖櫽昂笳f,“還給我?!?/br>“我吃?!鳖櫿延甏蜷_止疼片就著橙汁咽了一片,他身上實在太不舒服了,頭疼,內臟攪合在一起,心臟跳得很快,而且空空的。他失戀了,這才是第一步而已,后面他會越來越多地感到痛苦和失落,能先擺脫rou體上的痛苦就先知足吧。他吃過止疼藥,靠在料理臺上閉了會兒眼睛,等待藥片生效。顧影后的藥勁兒很大,起效也很迅速,很快的,他就感覺不到rou體的痛苦了,甚至就連他的意識也沒那么難受了。他身上只剩下疲憊。“有興奮劑嗎,給我來一針?!彼踔吝€有閑心和顧影后開玩笑,“打完我又能加入社會主義建設了?!?/br>“幫不到你了?!鳖櫽昂笳f,“‘好東西’都被海關扣了?!?/br>顧昭雨:“……您開玩笑的吧?!鳖櫽昂笊砩细叭^正”最搭邊兒的就是她特別討厭一切成癮物,顧昭雨跟著紹莫愁學抽煙,被她用高跟鞋打得滿頭包。顧影后悠悠地看著他,“不然呢?”顧昭雨晃了晃瓶子,里面的藥片發出嘩啦嘩啦的巨大聲響,幾乎見底了。“您這是沾染上資本主義社會的壞習氣了啊?!彼f,“這么大藥勁兒吃這么多?”他隨手翻看了一下開藥的日期——一九年六月。不到兩個月時間,她需要這么多止疼藥?他正發楞,顧影后劈手從他手里奪走了藥瓶。顧昭雨有點錯愕,至于嗎這么大反應?顧影后轉身打開了冰箱,“吃什么?我給你做?!?/br>“您做的能吃嗎?”顧昭雨說,“要不叫外賣吧?!?/br>顧影后忽然發了脾氣:“叫外賣叫外賣,行,你叫外賣吧!”她轉身走了,顧昭雨更莫名其妙了,怎么了這是,顧女士忽然轉性要做傳統母親了?他一頭霧水,給自己熱了點吐司。他開始看手機,昨夜的記憶開始蘇醒:助理小宋似乎給他打過一個電話……天。顧昭雨呻吟了一聲。他找到助理的電話撥了回去。小宋接到電話松了口氣,“老板,我還以為你又出什么事了?!?/br>“沒事?!鳖櫿延戤斎徊荒艹姓J自己失戀了,每當想到這件事,他心里就泛著生疼,好像被人割了一刀又一刀,好像他在從身體內部一點一點死掉。他不能承認,而且生活還要繼續。他要裝出沒事的樣子,否則——否則他就輸了。他輸了,蕭蘅也沒贏,也許是藥片在影響他,他的回憶越清楚,就越是感覺到蕭蘅還是在乎他的,昨天他離開的時候,蕭蘅臉上的絕望和痛苦都那么明顯,仿佛溺水的人眼睜睜地看著最后一根木板飄遠。也許他就是一時沖動——顧昭雨不愿意再想下去。“昨天你找我什么事?”“沒什么事,就是你之前想讓蕭蘅去見的那個導演——他過兩天要來B市一趟,他工作室問咱們什么時候有時間安排一下?!?/br>“哦?!鳖櫿延瓴恢涝撟骱胃邢?,“你怎么回了?”“我問聞鶯姐了,她讓我跟小瓜核實一下蕭蘅的檔期,沒事的話就找個兩邊都合適的時間,已經在商量了?!?/br>顧昭雨還是訥訥的:“哦?!彼窒肓艘粫?,還挺驚訝自己作為“經紀人”的那部分居然還能照常運轉,蕭蘅也歇了一陣子了,他其實早已經做了后面的安排,有藝考培訓、有雜志拍攝,也有一些進組的機會……他叮囑了小宋幾句,又讓他去通知于小瓜照顧蕭蘅,他做這些事、說這些話的時候,他似乎感覺不到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