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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喝了很多酒,嗓音暗啞,簡直不能更勾人:“學長,你看得清我的腺體在哪兒嗎?”“我就算看不清全世界,也看得清你?!笨娮悠骐y得說回情話,也不知道酒醒后能不能記住。然后順理成章,白易被咬了,咬得那叫一個徹底,小小的腺體被alpha的牙齒貫穿,熟悉的信息素席卷而來,他雙腿一軟,被繆子奇扶著才勉強站穩,眼角沁出的淚水落在alphaguntang的掌心里。又酸又甜的信息素被薄荷的清香包裹,奇異的熱潮在身體里醞釀。“學長……”剛剛的白易有多囂張,現在就有多柔弱。繆子奇喜歡他在自己面前示弱,咬完并未立刻松口,而是將甜膩的血液全部吞咽入腹,然后將人拉到懷里細細地親吻。被臨時標記的白易有些急切,攥著繆子奇的衣領拼命回應,門外的喧囂聲逐漸遠去,他們的呼吸聲與心跳聲漸漸歸于一致。砰、砰砰。好想在酒吧里來一發……白易的念頭剛冒起來,就被敲門聲生生打散了。“繆哥,學校發消息讓我們回去?!笔琴∠?。繆子奇艱難地從纏綿的吻中脫身,頭疼地扶額:“怎么回事?”“不知道啊,不過既然讓大家都回去,應該是挺重要的事情?!?/br>“去吧?!卑滓妆е娮悠娴牟弊雍吆哌筮?,“把我送回學校就好,別回家了,還要繞遠路?!?/br>繆子奇咬了咬他的鼻尖,心道既然已經臨時標記過,白易的情緒在短時間內反而會更穩定,只要趕在發情期前回來,完全沒有什么好擔心的。于是alpha們說走就走,繆子奇打車送白易回了學校,然后急匆匆地趕去了城郊校區。春寒料峭,乍一吹上冷風,站在校門前的白易清醒了不少,他搓著手往宿舍樓走,提前給王才德發了個短信,讓室友將窗戶打開。這個時間點,宿舍門早關了,與其編借口哄騙宿管老師,不如爬墻來得實際。于是白易踩著水管翻進宿舍的時候,看到了一個舉著防A噴霧嚇得差點當場去世的王才德。“爸爸!”王才德撲上來拉他,“你還真從窗戶爬進來了?”“嗯?!币驗榕R時標記的事情,白易心情好得不得了,轉身將窗戶關上,順帶欣賞了一會兒天上的圓月,今晚月色真好。“你怎么還沒休息?”“剛剛收到教授郵件,趕作業呢?!蓖醪诺氯嗳鄟y糟糟的頭發,打了個哈欠,“然后你就要我開窗戶?!?/br>“麻煩你了?!?/br>“咱倆誰跟誰???”王才德不在意地揮手,踩著梯子哼哧哼哧地往床上爬,隨口來了句,“爸爸,你信息素的味道不太對?!?/br>他笑笑,沒將臨時標記的事情說出去,免得大驚小怪的小室友又咋咋呼呼地蹦起來,那今晚就真的不用睡了。眼見王才德還要寫作業,白易轉身去了洗手間,用創可貼將咬破的腺體貼住,準備接下來的幾天都帶圍巾上課。只要噴了阻隔劑,omega的身份應該不會被發現,就算被發現了,也沒什么大不了的,白易原本就沒打算隱瞞多久。等白易洗漱完,王才德仍舊在和作業奮斗,嘴里念念有詞,時不時倒在床上哭唧唧地滾兩圈,再含淚爬起來寫。白易忍俊不禁:“這么難???”“根本不會寫?!蓖醪诺鲁吨^發哀嚎,“何秋說要培養我獨立思考的能力,連論文都不幫我看了?!?/br>“挺對的,你寫作業靠他,考試的時候怎么辦?”“爸爸,你幫我看看吧?!蓖醪诺驴蓱z兮兮地低頭,試圖賣萌換取白易的同情,“我真的寫不出來?!?/br>可惜白易比何秋還狠心:“想都別想,你求我還不如去換課?!?/br>王才德噎了一下,委屈巴拉地抱著電腦縮到角落里去了。教育完小室友,白易爬上床,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本來想打局游戲,手放在屏幕上cao作英雄的時候,眼前卻總是飄過繆子奇的影子,草叢里的藍被偷了兩次都沒意識到,后來被隊友發語音噴,才勉強回神。“抱歉?!彼笾夹耐擞螒?,和王才德說了一聲“晚安”,繼而展開被子將自己裹成了壽司卷。這個卷當然沒有繆子奇裹得好,在很多生活的小事上他都沒有學長做得好,白易在感情里一直扮演的是個受照顧的角色,即使在外人看來,是繆子奇拿他沒辦法,唯有他知道,是他對學長無計可施。繆子奇從來不會像長輩那樣直說“不行”或者“不可以”,但是alpha會用更巧妙的方式讓白易主動投降。繆子奇的溫柔像繭,他稀里糊涂鉆進去,再也出不來了。或許是喝酒的緣故,白易很快陷入沉睡,他做了個昏昏沉沉的夢,仿佛站在陰暗的樓道里,仰頭凝望自天窗里灑落的清冷的日光。塵埃盤旋而下,平靜的腳步聲從遙遠的地方傳來,他毫無知覺地站著,仿佛被光暈晃花了眼,后來那些腳步聲遠去,只剩最后一個讓白易打心眼覺得熟悉的人還在下樓。會是誰呢?他覺得自己知道答案。白易的心安了,他站在原地打量起四周的環境,斑駁的墻面上貼著破破爛爛的小廣告,有疏通下水道,也有安裝無線網,粗糙的紙張隨風飄搖,他想要伸手,卻又它們太過脆弱,一碰就掉。短暫的糾結過后,白易將手重新插進口袋,他記起自己在等那個下樓的人,他想起了自己在等誰。繆子奇。“學長?”天窗里漏下的光忽然刺目起來,白易睜著酸脹的眼睛,拼命仰頭,想要看清繆子奇,可惜夢里的他實在太過脆弱,非但沒看清學長,眼角還滑落了幾滴冰涼的淚水。他聽見有人叫他:“白易?!?/br>“學長!”他焦急萬分,卻又不知為何挪不動腳步。——我只能在這里等繆子奇。——哪兒也去不了。他自己告訴自己。可是白易不動,繆子奇卻走得太慢了,他們之間隔著無數級臺階,光并沒有落在腳下,于是他們之間間隔得不再是簡簡單單的樓梯了,是天塹,是深淵,白易快要掉下去了。心口膨脹的煩躁與痛苦仿佛一根羽毛,被光點迅速點燃,膨脹成赤紅色的火烈鳥,燃燒的羽翼灼傷了他的五臟六腑,也燒亮了他的眼睛。白易借著火光,看見了渾身是血的繆子奇。“我是個殺人犯?!彼腶lpha說。他滿身是汗地驚醒,眼前懸著一點刺眼的燈光,有人拼命叫著他的名字。白易花了好幾分鐘才漸漸適應宿舍里的燈光,王才德哭紅了眼眶,趴在他的床邊,懷里抱著一瓶開封的抑制劑噴霧。“嗯?”白易蹙眉起身,還沒坐起來就再次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