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8
道,我也才剛到!哦,這樣啊……陳風往後一靠,不再打聽,好壞由他去吧,估計也不會是壞事。老雷反倒來了興趣,捅捅陳風,我說,你那個案子,進展得怎麼樣了?來之前路上都安排好了,劉平帶著人守著呢,一有證據就抓人抄家。陳風其實也很在意這個案子,可又不能表現得太明顯,眼下的事情顯然是更重要一點。墻上的對講機忽然響了起來,陳風進來!老雷趕緊推推陳風,進去吧,嗯,為什麼是你先進去?明明我先到的。陳風低頭整整服裝,行,我進去給你問問。就這麼推開里間的門,走了進去。老雷在身後點了一根煙,笑了。里邊坐了三個人,排成一排像在面試,雖然穿著便服看不出級別,可人家那眼神、那氣勢、那姿態,那官準小不了。出乎陳風意料的是梁老并沒有在其中,這讓陳風安心了一點,說實在的,他有點煩那個老頭。其實也不是煩,怎麼說呢……唉,好吧,是怕,他有點怕見到那個老頭,怕那雙刀子一樣的眼睛。不知道楚衛會不會也怕?陳風沒有細琢磨。楚衛那個人,就是怕,也不會露出來一點點。左邊的人拿了個冊子點名,陳風?到!陳風敬了個禮,精神抖擻,大嗓門震得領導同志們直皺眉。正中間的那位指了指對面的椅子,坐。陳風坐了下來,不知道怎麼的就想起了一出戲的名字:,他就是那個被審的。其實陳風不看戲,他只是湊巧從老雷那里聽說過這麼個名字,覺得很有意思於是就記住了。不過他若是知道那出戲里被審的是個女人而且還是個妓女的話,估計打死他也不會覺得有意思了。雖然房間里的氣氛的確有點像‘三堂會審’,陳風倒也一點沒緊張,端端正正地坐好了,一本正經地問,“外面那位雷波同志叫我幫忙問一下,什麼時候輪到他過堂?”領導同志們又皺了下眉,似乎什麼也沒聽見,陳風也就很識相地不再說話了。正中間的清了清嗓子,咱們開始吧,陳風同志,檔案上說你參與了817大案的工作,能談談具體情況麼?陳風很想說‘不能’,他對那段回憶有一種本能的抵觸情緒,可是不說也得說──人家是領導。然而,陳風還是搖了搖頭,漠然地看著眼前的三個人,冷冷地吐出了兩個字──不能。不能,在不知道你們的身份前,我不能透露任何情況;在得到上級領導的明確指示前,我什麼都不能說。陳風把‘保密條例’背得很熟。三個人看一眼陳風,又互相看了一眼,點點頭,好吧,雷波,進來!看著老雷走進來,陳風一聳肩膀,那我就更不用說了,他對那個案子比我了解得多得多。坐著的三個人全都站了起來,微笑著跟老雷打招呼,口氣熟絡態度親熱,看起來是關系匪淺。老雷反倒有些拘束的樣子,畢恭畢敬地報了到,轉過身跟陳風介紹,這幾位是上面派下來的工作組成員,來C市調研考察一些干部人事安排的,需要你協助配合一下……陳風一聽就明白怎麼回事了,所謂‘干部人事安排’,其實就是楚衛所說的‘有問題的官員’吧。居然搞得這麼煞有介事的,看來上面這回是動了真格的,這動靜怎麼也小不了。陳風趕緊又立正,保證完成任務!這回嗓門小了點,沒讓領導們皺眉頭,帶頭的那位還轉頭跟老雷夸了一句‘你這徒弟帶得不錯,保密意識挺強!’,皮笑rou不笑的,也不知道是夸呢是損呢。老雷說哪兒啊,我剛才還罵了他一頓,凈給我捅婁子!那個人笑笑,也沒再問817的事兒。陳風看出來了,人家就是考驗考驗他,虧得自己剛被老雷念叨一句‘保密條例白背了’,這才沒進了套。說實在的,有老雷這麼個師父,算是他的福氣。陳風心里也知道,老雷是打心眼里欣賞他,換一個人,不說別的,就沖817那案子自己那蹩腳的表現也夠他喝一壺的。所以陳風平時雖然總跟老雷沒大沒小的瞎胡鬧,關鍵時候也是繃緊了一根弦不敢掉鏈子。陳風暗暗想,這次一定得給師父掙個臉。正想著呢外面又進來一位,是開車把陳風送來的那主,跟那幾位嘀嘀咕咕說了幾句話又出去了,臨出門的時候瞥了陳風一眼,瞥得陳風一腦門的汗──乖乖,又是一個刀子眼!八成又是那個梁老頭的徒弟,老家夥真是陰魂不散。一邊擦汗一邊還慶幸著,還好,還好楚衛那雙眼睛沒長成刀子。老雷過來扒拉他的肩膀,干嘛呢?專心點別走神,給你安排任務呢!陳風忙不迭地說我聽著呢,聽著呢。其實也沒什麼特別的,領導們既然是來‘調研考察干部人事安排’的,面子文章還是得做,陳風有點為難,他是搞刑偵的,跟後勤接待挨不上邊。還是老雷解了圍,你該干什麼干什麼,熊局長那兒有我呢!陳風還是有點不踏實,這幾個人葫蘆里賣的到底是什麼藥,他真是一點不知道,又不能問,只能自己瞎琢磨。這些人明顯和楚衛有關系,可到底是什麼關系呢?上級還是下級?搞不清楚。楚衛這會兒在干嗎呢……唉,面對面坐著,還想你。37陳風不知道,楚衛這會兒其實離他很近,就在走廊盡頭的另一個房間,直線距離不超過20米。楚衛是被小汽車直接載來的,比陳風到得要早一點,不過他也并不知道陳風的行蹤,小樓的隔音設施配置一流,即使是隔壁房間大裝修,也休想聽到一點聲音。楚衛是來匯報工作的,C市的調查取得了突破性的進展,總指揮專程來聽取匯報并且決定下一步的工作安排。楚衛的匯報是完全口頭式的,沒有書面的材料,所有的材料都裝在腦子里,像計算機一樣嚴格編譯再輸出,嚴密得找不到絲毫紕漏。房間里很安靜,連錄音設備的運轉聲也幾乎聽不到,楚衛機械地背誦,金屬般冰冷的聲音在空曠的空間中流淌,沒有回音,沒有絲毫的感情。這是多年訓練培養出來的習慣,再復雜的案子也不能帶有絲毫的傾向性,感情用事只能壞事。可是在說到陳風正在查的那個單身女子失蹤案,楚衛的語氣還是有一點點的不平穩,沒人聽出來──除了他自己。這個發現讓他很有些懊惱,事實上他已經很努力地在克制自己了,可是很難。他很難壓抑住內心的憤怒,為無辜被害的女子,也為玩忽職守的同行。聽報告的人卻是一臉的平靜,一言不發的,嘴角甚至還有一絲微笑,像是在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