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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小豆瞪著安民,太陽的斜光剛好吻在安民的臉龐上,帶出了些剛毅和溫和,余小豆突然覺得經歷了這么多事情之后,安民好像有點變了。安民注意到余小豆在傻乎乎盯著自己看,他轉過頭,微微朝那傻小孩笑了起來,安民笑起來的樣子很輕淡,但卻非常細膩好看,余小豆就這么愣愣看著,覺得心里忐忑堵著的一個梗在他的笑容中無聲無息地融化了。老太太實在被自己兒子嚇得不輕,撂了幾句不算太重的警告,就掛斷了電話,余小豆還沒等安民擱好電話,就一下子勾過了安民的脖子,什么也沒說,直接用嘴堵住了安民,他深深地親吻著懷里的戀人,舌頭在安民口中肆虐席卷,安民閉上眼睛,靠在柜子上,任由這個熱烈的親吻淹沒所有感官,他伸手抱住余小豆,生澀而主動地迎合著。墻壁上的影子粘乎乎地交融在了一起。過了大概一個多月,杭州的春天漸漸從每一個微小的罅隙中怯生生地探出頭來,乍暖還寒的天氣很容易讓人著涼感冒。安民身體不太好,這個余小豆早有見識,所以他給安民進行食補,春季進補,好吃又營養,而且他還限制安民的作息時間,這個工作狂如果到了晚上十點半還不睡覺,余小豆直接把他手里的資料給搶過來扯了。安民很無奈地望著他,卻也對他發不出火來,只好由著孩子去了。不爽的是顧陵,那張臉,陰得和白無常似的,對安民最近工作效率的下降表示非常的不滿,辦公室的氣溫往往比室外還低。不過安民曾經無意聽到有小姑娘在顧陵背后切切私語,說隊長最近沉著臉的樣子比以前更帥氣了。安民突然覺得有些想笑。這天休假,安民突然接到mama發來的一個短信,說老爺子這段時間好像稍微能接受一些,脾氣緩和了點,讓安民找個時間,回來看看自己家老爹,如果實在沒辦法和那個男孩子分掉的話,那就把他也帶過來,反正終歸要面對的。余小豆瞪著這個短信幾秒鐘,回過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翻箱倒柜找洋蔥給的藥膏,淚流滿面地說:“……媽的,又要挨削了?!?/br>老爺子的氣色還好,看來安民是小瞧自己老爹了,這老爺子的心血管結實著呢,除了望著倆孩子的眼神非常陰沉之外,倒也沒別的什么。老爺子坐在沙發上,拉著長白山老臉,喝了一口茶,然后把茶杯蓋子直接對著自己兒子的臉砸了過去。靠,這可是瓷的,砸起來那叫一個血腥暴力,安民的腦門登時就紅了,杯蓋掉在地上,質量真過關,竟然還沒摔碎。余小豆緊張極了,連忙去看他,安民搖了搖頭,站在原地閉著眼睛,一聲不吭的。老爺子那叫一個氣啊,,當年填志愿的情景時隔這么多年又他媽的再現了,只不過兒子的身板大了幾號,旁邊還站了一男孩。“痛嗎?”老爺子厲聲問。安民閉著眼睛說:“……我扛的住?!?/br>老爺子鐵青著臉瞪著他。沉默半晌,扭過頭去問余小豆:“你呢?上次打你的,痛嗎?”余小豆咬咬牙:“我也扛的住?!?/br>其實這是在老爺子意料之中,上次這混小子上門挨削的時候,無論自己怎么打都沒有還手,甚至連哼都沒有哼一聲,那樣子別提多倔橫了,搞得自己打到最后都下不去手。老爺子陰沉了一會兒,從鼻子哼出聲來:“……扛得住的話,以后也都自己扛著!”說完就把杯子往桌上一擱,起身氣哼哼地進主臥室了。余小豆根本沒捉摸出老爺子話里的意思,一門心思全在安民身上,等老爺子一走,立刻轉過身去特心疼地摸著安民的額頭:“……痛不痛?”“……疼死了?!卑裁褫p聲說。余小豆往安民額前紅腫的傷小心翼翼地吹氣,貼近安民說:“……我帶了藥膏……你坐下,我給你抹一些……”說完就拿手去摸安民的傷口。“咳?!?/br>這時背后突然傳來安民mama的咳嗽聲,嚇得余小豆立刻收手立正,縮著脖子什么話都不敢說。老太太晃晃悠悠地走了過來,看著自己兒子被砸紅的額頭,有些心疼地撅起嘴,但卻咬牙切齒地說了聲:“……該!”“……阿姨好……”余小豆盯著腳背,聲音輕如蚊鳴。老太太上下打量著他,嘆了口氣:“……你爸那里怎么樣了?”余小豆搖了搖頭。老太太閉了閉眼睛,說道:“……安民他爸的意思擺在這里了?!?/br>余小豆愣了一下,瞪著大眼睛特迷茫地看著安民mama:“???”“……你們自己扛著?!崩咸砂桶偷卣f,“扛不下去的話,散了最好?!?/br>余小豆花了半天工夫才嚼透她話里的意思,張大嘴巴愣在了原地,半天才磕磕巴巴地說:“……您……您的意思是……???!”老太太淡淡瞥了他一眼,轉身走進廚房,背對著余小豆,平淡地說:“……今天留下來吃飯吧,和民民一起?!?/br>番外二安民和余小豆退了各自的出租房,原本合計著要去一起買一套70平米左右的房子住下來,可是事到臨頭,余小豆突然像變魔術似的不知從哪里弄了好大一筆錢來,特得瑟地咬著安民的耳背說:“咱們買不起別墅,他媽的還買不起復式嗎?走啦,別看這種八十年代的住房了,我們挑好一點的去?!?/br>安民盯著余小豆,嚴厲地問他:“你哪里來的錢?”其實人民警察心里還是有些不安的,余小豆那位極品老爹至今還沒歸案,不知在美利堅的哪個角落旮旯里逍遙著,萬一余小豆又被他那位極品爹爹惦記上了……嘖……。他沒敢想下去,臉色有些難看。余小豆哪里能不知道自己家警察叔叔的心思,他抱住安民,輕輕在安民唇上吻了一下,然后說:“你放心吧,這錢是蕭典給的勞務費?!?/br>“蕭典?”安民揚起眉頭,“他給你勞務費?”“不是給我,是給你的?!庇嘈《雇锨煌险{地說,“為了感謝警察叔叔幫茂林集團洗清冤屈,他……”安民打斷了余小豆:“把錢給人家送回去。這跟送紅包有什么兩樣?傳出去影響不好——”余小豆瞪大眼睛:“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