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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帶他走,盡量地……讓他不要再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br>余國榮說完,把那張支票塞到了安民手里。他的表情又像最初一樣嚴厲而刻薄了,剛才敘述事情時候偶爾透出的痛苦和尷尬,此時消失得干干凈凈。作者有話要說:先祝各位七夕快樂~然后,這章陰謀較深,雷度較強,不能承受虐者,請暫時地,稍稍地克制一下好奇心,等真相大白了再看吧……那樣不會太郁悶……==可以承受的就拉下去繼續~我想看看罵余爹的多還是罵豆君的多……小小暗示:各位親耐的要仔細地分析一下啊~呵呵~審訊安民從餐館里回來就一直緘默不語,雖然他平時也不太愛說話,可是這次他的沉默比往日更陰郁,嘴唇繃得緊緊的,目光也不曾落在余小豆身上。余小豆在車上挨著瑪麗的面子,沒好意思問他什么,可是一到別墅,關了家門,余小豆的臉就拉了下來,癟著嘴拉住安民的手:“我爸跟你說了什么?”安民閉了閉了眼睛,沒答話。余小豆緊緊捏著他的手,掌心里都是汗水,他注視著安民的后腦勺,不依不饒地追問:“那老頭子叫你離開我?甩給你一張大票子?還是答應給你一棟豪宅?”“沒有,他沒有這樣做?!卑裁竦?,想把手從余小豆掌心里抽出來,可是余小豆加大了力道,他瞪著安民,“你說謊,既然他沒有跟你說,你為什么從剛才就開始給我甩臉擺架子。安民,你忘了自己曾經答應過我什么?你不是跟我說好了,無論心里有什么話都要告訴我,不藏著捻著嗎?”這句話不知是哪里觸到了安民的痛處,他一下子甩開余小豆的手,驀然轉過身來,語氣是余小豆從未聽過的冷:“我心里什么話都沒有,我沒有藏著捻著,不像有些人,面具戴在臉上連撕都撕不下來了?!?/br>余小豆從來沒有見過安民生氣的樣子,可是現在安民確確實實在生氣,黑色的眸子里涌動著危險的怒意,一張白凈的臉陰郁得可怕,唇上的血色都在慢慢褪下,零碎的劉海掠在眼前。余小豆愣住了,記憶里安民一直是縱容著自己,讓著自己的,即使偶爾會耍些脾氣給些臉色,那也是點到為止,從未真的動怒過。一時間余小豆完全茫然不知所措,張了張嘴,說不出一句話來。“你不要再這樣看著我了?!卑裁窭淅涞貙λf,“你自己做過什么,自己清楚?!?/br>其實安民心里堵得難受,余小豆既然能夠戴著四爺的假面混得風生水起,又為何要在他面前裝的毫無城府,除了偶爾的粗口和壞心眼的小動作之外,余小豆裝的就像一個最單純的小孩子似的,讓安民從來狠不心來對他說一句重話。可是現在事實卻是,這個天真的,偶爾壞脾氣的孩子竟然在從事著最可怕最骯臟的交易,毒品,虛偽,玩弄他父親的女人,為了報仇扭曲到了讓安民不寒而栗的地步。難道所有的人都是那么喜歡裝的嗎?難道為了金錢,為了感情,為了權勢,所有行走在這個物欲橫流的社會的人們,都必須昧著良心,用最蒼白最虛假的那張面具來達到自己難以啟齒的目的嗎?那么,人心究竟漚爛在哪里了呢?還有可以信賴的人嗎?他是不太會表達自己,他也不喜歡什么波瀾曲折的愛情,最早的時候,他暗戀自己的小學同桌,只是因為她笑起來的樣子很純潔,她總是很柔弱很無邪的在他身邊,小心翼翼地告訴他,今年的煙花祭想和他一起去江邊看。他所要的其實也不多,平平淡淡的和那個女孩子在一起,陪她逛街,陪她看書,聽她在耳邊說笑,然后,如果可以的話,他們能最終走到一起,有一個并不算富裕但也很平靜祥和的家。過最普通的日子。可是后來,他知道那個女孩在騙他,她只是把他當作一個能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棋子而已,滿池晶瑩剔透的白睡蓮下,埋著這個小學同桌純潔的尸骨,腐爛成最寒磣的骷髏。他在她婚禮回來的路上,得知那個女孩早就和多名男人發生過關系,那個時候他就覺得這個世界真的很假,再溫和真誠的笑臉也許都是裝的,那一次,從來不肯掉眼淚的安民哭了,在余小豆家,在余小豆懷里哭得很傷心。再后來呢?他的生活中闖進了這個染著紅發,總是撇著嘴耍些小脾氣出些壞點子,死纏爛打軟磨硬泡,三句話不離他媽的,冒冒失失的小流氓。原以為這一次,這個紅發的青年不是裝的,原以為可以和他好好地相處下去,即使知道兩個男人的戀情勢必會經歷更多的苦難,可是——他覺得這并不重要,他不是懼怕苦難的人,他懼怕的是虛偽。可是事實擺在眼前,再一次譏笑著安民的天真,仿佛是上天在冷漠地告知,這個世界沒有真心,只剩利益。安民突然覺得真的很疲憊,他猜得透許多案件,可他永遠猜不透的是人心。回到臥室,再次看到那張豪華的四柱床時,他只覺得沒來由地惡心,想到自己曾經在這上面熟睡過,他就恨不得把自己每一寸接觸過被褥的皮膚都剜掉,剜得體無完膚也無所謂。這天晚上安民是睡沙發的,他不顧余小豆氣惱地嚷嚷,一句話都不肯和那個飛上梧桐枝的小流氓多說,從混混到富二代,變得大概不止是那身貴的嚇人的行頭吧,余小豆整個人他都覺得自己不認識了。輾轉到半夜,安民還在黑暗里睜著眼睛,他睡不著。突然,后面的臥室門開了,暈黃的光暗淡灑了出來,安民下意識地轉過身去,看到余小豆從里面走了出來,他的臉依舊帶著未泯的稚氣,很顯然他也沒有睡覺,因為他還穿著白天那套西服。安民皺了皺眉頭,打算翻個身,面朝著沙發背??墒怯嘈《棺叩剿磉?,自上向下望著他,輕聲說:“我有話想對你講?!?/br>“……”安民依舊沉默。余小豆深吸一口氣:“安民,我不知道我爸對你說了什么,讓你突然對我這么冷淡,我想既然你已經生氣了,不肯跟我說話,那就讓我跟你說,讓我跟你完完全全講清楚,那些……那些我曾經不敢跟你講的……”時鐘滴滴答答地走著。余小豆望著他眼睛,輕聲道:“其實有些事我一直在瞞著你,我知道這些事情說出來,你會生我的氣,我……我一直挺恨我爸的,他做的很多事我不能茍同,所以,我就想阻止他……為此我做了很多不該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