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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床上打了個滾,一把拉住安民的手,安民本來想甩開,一看他那慘兮兮的模樣又沒好意思,只得坐回床邊,耐著性子問:“還有什么事嗎?”“安民,你不要走啊……”余小豆輕聲說,那雙圓眼睛里流過請求的色彩,在昏黃的燈光下那張年輕的小臉看上去乖巧得不得了,就連平時飛揚跋扈的紅發也溫順柔和了許多,對著那么一個純良無害的臉,安民竟然無法拒絕他。余小豆腦袋枕在松軟的,散發著香皂味道的枕頭上,輕輕捉著安民的手,放在自己掌中,一脈一脈撫過分明的指骨,又在虎口的老繭處細細停留。他嘟噥著說:“安民……我知道你討厭我對你做過的那件事情,可是我真的沒有想要傷害你的意思。我看到你從晚宴上回來,竟然喝醉了,又想到那雙兒老板對你的好感,本來心里就不太舒服。結果你又為了陳小染那個女人偷偷地哭……”“我沒有偷偷地哭?!卑裁耧@然被觸到了最痛處,皺著眉頭說。“……真他媽的嘴硬?!庇嘈《狗藗€白眼,捏了捏安民的手掌,“你丫就是一合格的共/產/黨/員?!?/br>安民望著他,余小豆此刻跟個小孩子似的嘟嘟囔囔的,竟然會有那么一絲可愛。不過臟話出口,昭示著他依然還是那個地痞小流氓。“我喜歡你?!庇嘈《箵纹鹕碜?,從單人床上坐起來,一雙明亮的圓眼睛在紅色的碎流海下面很認真很認真地望著,安民有種退無可退的感覺。廚房里熱的牛奶咕嘟咕嘟直作響。安民的耳根又紅了,他把手從余小豆溫暖的掌中抽出來,垂下眸子說道:“我不可能喜歡男人的?!?/br>余小豆仿佛早就料到他會這么說一般,并沒有太過激烈的反應,只是揚了揚眉,淡淡笑了一下,伸手勾住安民的脖子,在他柔軟的雙唇上溫柔地棲息一瞬。“我知道,我曾經也不喜歡,可是一切都是在變的?!?/br>他俯在安民耳邊輕聲說,安民的身子繃得很緊,余小豆能感覺到。“……牛奶糊了?!卑裁癫桓以僦赝扑?,戳了戳余小豆的肋骨。余小豆撲哧笑了出來,張開雙臂摟住安民,抵著他的額頭,望著他:“那就讓它糊了吧,我給你做新的……”聲音很低啞,有種說不出的情愫。睫毛輕顫,他的嘴唇再次銜住了安民的,不再暴躁,卻是另一番抵死纏綿的密不可分。作者有話要說:廣告廣告:各位姑娘,某只古耽即將完結,因而新坑開挖,該新坑的閨名叫,與此文互為照應,主角兒是此文的配角兒林灼陽少爺。歡迎各位前去捧場~謝謝么~傳送門:另一張便箋吃掉安民做的晚飯完全是為了不傷警察叔叔的感情,外加余小豆他借機開出的一個條件。“我頭疼,沒力氣拿碗,你喂我?!庇嘈《购俸傩χ鴮ε踔氲陌裁裾f,剛才親安民沒有遭到打擊日本鬼子似的抵抗,皇軍的心情大大的好,眼睛瞇成兩條縫。安民猶豫了一下,看著余小豆的法老腦袋,總算答應了。警察叔叔喂小流氓喝粥的神態非常認真,都說男人在專心做一樣事情的時候就會顯得特別好看,余小豆現在親身領教了這句至理名言。“等一下,燙?!?/br>安民微蹙著眉頭對余小豆說,他拿勺子舀了點粥,在碗沿處磨刮了一下,然后遞到余小豆唇邊。余小豆望著安民在氤氳蒸汽下愈發英俊的面龐,傻笑著張大了嘴巴,一口含住了勺子。…………cao!這是什么?!比嘔吐物還惡心!余小豆一下子捂住嘴,弓著身子差點就冒了出來。“怎么了?”安民舉著勺子迷惑不解地望著他。余小豆這才想起來這位大哥那是出了名的十指不沾陽春水,冰箱過期物一堆。但是此刻拒絕進食就意味著不能再繼續享受安警官親自喂食的豪華待遇,余小豆在美色和賤命之間猶豫片刻,毅然決然地選擇了花小伙子。媽的,不就是碗狀似嘔吐物的粥嗎?有什么大不了的!于是一口,再一口。精神上的享受,味覺上的暴/力。余小豆腦袋被撞了一下倒是沒啥介意,但當他終于痛苦地咽下最后一口粥的時候,他暗自在心里發了毒誓:他娘的再吃安民做的東西就讓自己生兒子沒蛋子。“還要嗎?鍋里還有?!卑裁裼梅浅F届o地語氣問他。余小豆頓時覺得胃里一陣排山倒海似的翻騰,他差點背過氣去,翻著白眼憋出一句:“你自己留著享用吧……”吃了飯,洗了碗,順帶把桌子擦了地板拖了衣服洗了,安民去浴室里沖了個澡,晚上十點多的時候,他望了一眼臥室里聚精會神地看著電視的余小豆,站在房門口對他說:“你睡床上吧,我睡沙發?!?/br>余小豆還在街道大媽撕衣服扯頭發的轉播中樂呵,乍一聽安民的話,想也沒想就嗯了一聲,過了半天才反應過來,瞪大眼睛望著安民:“你不跟我睡?”脫口而出后余小豆就覺得……真是屁話,誰會跟一個四十小時前強cao過你的人共用一張單人床啊……果不出所料,安民搖了搖頭,冷著一張臉就替余小豆關了臥室門。砰的一聲,不是很響的關門,卻硬梆梆地敲在余小豆心上。這天晚上,余小豆失眠了。夜光表盤上的指針嘀嗒嘀嗒地走著,他兩眼發直地望著天花板,眼前一幕一幕都是安民的模樣,板著臉的,皺著眉的,偶爾笑起來的,傷心難過的,倔強的,還有被情/欲迷離了雙眼,在他身下微微喘息的。想著想著,下半身竟然不自覺地支起了帳篷。cao,明明最初只是說要玩個掰彎警察的游戲,怎么現在彎了的卻是自己?余小豆暗罵了一句,鉆到被窩里脫下內褲,粗魯地上下撫慰起自己抬頭的欲望來。四周松軟的羽絨被子散發著一股很好聞的淡淡香味,那是安民身上帶著的味道,余小豆覺得自己的臉火燙火燙,他現在被安民的氣息天羅地網地包裹著,每一個毛孔都被撩撥地興奮不已。就是這張床,安民熟睡過,他沒有和女人亂搞,這么潔身自好的男人打手槍的次數肯定也不會特別多,但同樣是男人,不解決某些問題是不可能的。于是余小豆就可以放開了心地去想,安民是不是也在被窩里做著自己現在做的事情,不過他心里的對象八成是陳小染,cao……真他媽不爽。結果事實證明了陳小染給他的不爽還是的。和安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