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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是肯德基送的番茄醬啊你個變態狂。“好?!卑裁竦故呛芾潇o的反應,“那你路上小心點?!?/br>“嗯?!标愋∪咎鹛鸬匦α艘幌?,轉身往小區大門跑去。安民默默望著她的背影在雨幕里漸漸遠去,余小豆不開心了,拿手肘撞了他一下:“師傅,白骨精都走了,還看吶?!?/br>“……什么白骨精?!卑裁癜櫚櫭碱^。余小豆一咧嘴,撓撓頭岔開了話題:“她有男朋友,為什么還要讓你給她送傘?!?/br>言下之意就是裝B啊。安民卻搖了搖頭:“不知道?!?/br>“我靠大哥你真是個冤大頭啊?!庇嘈《垢锌?,“那女的都和她男朋友同居了,你就死心了吧,杭州美女這么多,你干什么偏偏要在這一顆樹上吊死啊你?!?/br>“我們只是同學關系?!卑裁窭淅浠卮鸬?。轉身就走。“哎!”暴風雨下得更起勁了,風吹得和瘋了一樣,安民帶來的那把傘幾乎已經支持不住,傘骨反折了好幾次,余小豆滿臉是水珠子,安民也好不到哪里去,于是余小豆嚷嚷,“這是下雨嗎?這明明是潑水好不好!”明明就在耳邊的咋呼聲,但很快就被風聲一口吞下,安民都聽不太清楚余小豆在說什么,他回轉過臉想開余小豆的口型,可是手上一滑,那把折疊傘突然就脫手飛了出去,掉在了遠處。失去了破傘的遮蔽,他們兩個徹底淪落進狂風暴雨的攻擊目標中,余小豆瞇縫著眼睛,模模糊糊看見安民嘴唇一開一合說了一句:“我去撿?!?/br>然后就朝雨傘跑去。不過余小豆其實對這把傘已經不抱什么希望了,剛才那陣風茲拉一吹,估計它也就壽終正寢了,安民撿回來也沒用。雨傘掉落的地方是機動車上坡的坡道,鐵皮打的很光滑,有關部門甚至還特別在旁邊立了一牌子,上面寫著“小心地滑”。旁邊的安全栓子年久失修,腦袋去了半了,露一個尖尖凸起的鐵銹鋸齒狀橫在那里。安民跑過去拾起雨傘,正準備回來,腳下一打滑,整個人都摔倒在地,背脊不偏不倚,正好撞在那尖牙利齒的舊安全拴子上。這一摔真他媽瓷實,余小豆全看在眼里了,難度系數高達0.45,安民估計摔殘了,砰得一聲揪心揪肺的,我靠,小心地滑啊你個腦殘。余小豆抹了一把雨連忙就跑過去,安民正反撐著手好像打算自己站起來,但不知為什么突然又眉頭皺緊,重新倒回了地上。“喂,你怎么啦?”余小豆心想不至于吧,不就摔了個跟頭嗎,人民警察哎,難道還會有什么大問題。但當余小豆看到旁邊那森森然像獠牙一般的爛安全栓子,隱約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一把扶起安民,手在他背后搭著,一摸之下熱乎乎的,余小豆猛然一凜,連忙把手湊到鼻尖下看——cao,全是血啊。“你忍忍?!庇嘈《挂仓揽赡苁虑閲乐亓?,真是晦氣出門沒看皇歷撿個雨傘都能見紅這叫什么世道。他對眉頭緊鎖但仍舊一聲不吭的安民說,“我送你去醫院?!?/br>但轉念想想最近的醫院也有四五站路,狂風暴雨黑燈瞎火不見有一輛出租車,公交也末班了,自己又沒騎自行車,難道要帶著傷員冒雨跑去醫院。……那估計走到一半安民就可以升天了。余小豆跺跺腳,正著急上火著,突然發現不遠處的一所職高旁邊,開著一家賓館,暗紅色的燈在雨里一晃一晃,余小豆一摸口袋,還好,身份證和錢包都在。“先去那邊處理一下?!庇嘈《剐⌒囊硪淼胤銎鸢裁?,對他說。安民皺著眉頭,嘴唇抿得緊緊的,沒有拒絕。開房這家賓館好死不死開在職高旁邊,霓虹燈整得和老鴇抹了脂的大嘴似的,一看就知道老板是居心叵測。果然不出余小豆所料,即便他和安民都是男的,但當他扶著安民的腰,兩人濕嗒嗒地出現在大廳時,服務員還是用非常怪異的眼神打量了他們一番,好像他們是在雨里欲/火焚身急不可耐的死變態同性戀一樣。安民痛的厲害,沒注意到服務員的眼神,余小豆皮厚,管你丫的怎么想,他從口袋里摸出證件和錢拍在柜臺上,服務員點了一下,把房卡交給了余小豆。房間是典型的雙人標間,電視機,梳妝臺,電熱壺,衛生間,重點戲——雙人床。窗簾是厚厚的深紅色,垂到地上,左右一拉里面干什么都沒人知道。余小豆打開燈和空調,架著安民把他放到床上。“衣服脫了?!?/br>安民擰著眉迷惑不解地看著余小豆,余小豆大概自己也覺得在這種場合說出這種話來實在引人遐想,所以清了清喉嚨,說:“你把衣服脫了,我看看你背后的傷怎么樣?!?/br>安民猶豫了一下,似乎是覺得當著別人的面脫衣服有些別扭。余小豆嘆了口氣,說:“拜托,都是大老爺們的,有什么不好意思,脫?!?/br>安民想了想,覺得也的確如此,便動手把身上那件染著泥漬血污的淡藍色警服解了開來,他背脊上的傷牽動肌rou,手臂一反轉就疼得厲害,余小豆看他皺眉的樣子心里特不痛快,干脆上去幫忙。好在傷口破損的時間不長,血沒有凝結起來,否則血塊粘連了衣料,那脫衣服的時候可就沒這么好受了,還得扒一層皮下來。余小豆看了一眼安民光裸的上半身,很勻稱,在昏黃的燈光照射下呈現出一種難以想象的勾人蜜色,余小豆只覺得口干舌燥,連忙閉了閉眼睛不敢再看。安警官啊安警官,你說你要是一酒吧里的牛郎該多好,老子現在就可以把你摁倒在床上吃干抹凈然后丟個幾百塊錢拍拍屁股走人。可惜天不遂人愿啊……余小豆嘆了口氣,只能硬著頭皮深呼吸兩下,把注意力轉移到安民背脊上的傷上面。刺傷兼刮擦傷。最深的地方口子裂得猙獰駭人,糊糊粘粘的血直往外滲,傷口一直漫延向下,大概有個兩分米見長。余小豆皺了皺眉頭,娘親喂,這要換成自己早就賴在地上哭鼻子打滾叫痛喊疼了,哪里還能像安民一樣,除了臉色蒼白之外連吭都不吭一聲。“去浴室,我幫你清洗一下,再上點藥?!庇嘈《箤Π裁裾f。花灑噴出細軟的水絲來,余小豆把手伸到下面調試水溫,氤氳熱氣很快就蒸騰四散開來,鏡子上蒙一層白茫茫的霧,安民只剩一個輪廓,余小豆也只剩一個輪廓。瞥一眼安民背脊上的血痕,在白靄水汽中更加刺目,余小豆對安民說:“可能有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