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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能避免。但這個世上沒有如果,也沒有時光機。事情已經發生了,事實已成事實,他能做的唯有向前看。朋友是不可能做了,不過不能表現得過于直接和明顯,畢竟全校人都知道他喜歡顧方晏。雖然這里面的誤會可以去解釋,但那樣一來,涉及到的不只他一個人。尤琛被他帶進了這個圈子,還和顧方晏的哥們兒產生了點兒jian情,如果他去解釋,尤琛會很難做。謝翡算是體會到了,什么叫撒了一個謊之后,要用數不清的謊言才能圓?,F在他能做的,大概只有讓顧方晏變得不喜歡他。但問題是,他根本不知道顧方晏喜歡他哪點,從而無法推斷出哪些是顧方晏不會喜歡的。謝翡第不知道多少次解鎖手機,顧方晏沒有發消息或者打電話,這令他松了一口氣。他點開微信,把通訊錄從頭拉到尾。和尤琛商量一下?可未免太難啟齒了些,還可能把他嚇到。問問夏路和段一鳴,顧方晏不喜歡的款式是什么?這也不行。有可能被顧方晏發現是原因之一,更大的因素,是一旦他開始角色扮演那些款式,不啻于上演皇帝的新衣。所以要怎么辦呢?一個頭像映入眼簾,緊跟著,謝翡腦海中靈光一閃。他戳進去這個頭像,點開對話框,問:“在什么樣的情況下,一個Alpha會不喜歡一個Omega?!?/br>被問的人是簡希,這個原本該在高三的晚自習里醉生夢死的Alpha竟然秒回了,說:“胸不夠大?!?/br>謝翡:“……”膚淺,我可去你的吧!他沉默片刻,把話原封不動轉發給裴星原。那家伙應該在練琴,隔了好一會兒,才回復:“臉不好看?!?/br>謝翡:“……”片面,我可去你們的吧!他憤怒地丟開手機,往后一仰,倒在床上。這些可惡的Alpha,沒一個可靠的!*夜幕之下,街燈順道蜿蜒向前,散發出的光芒將城市點亮,晚間的車流匯聚如洪,沿著公路傾瀉奔騰,但熱鬧皆在室外,無法渲染進高樓之內。燈光傾瀉而下,流淌在金屬與玻璃材質的家具上,顯得異常冷清。顧方晏走進廚房,把滾在地上的半個橙子丟進垃圾桶,刀沖洗干凈放回刀架,然后找了個盤子把謝翡之前切好的橙片裝起,端回客廳。他坐在沙發上吃了一片,味道太酸,忍不住皺眉。貓跑過來,對顧方晏吃的東西產生好奇,兩只前爪抬起,搭在他手上,腦袋湊近指尖。“他不是喜歡我嗎?為什么我親他,會生氣得掏刀?”顧方晏垂眼,問這只謝翡打定主意要收養的貓。可貓聽不懂他的話,一番嗅聞過后,甩甩尾巴走開。顧方晏也沒指望從貓這兒尋得答案。他一片一片,把剩下的小半個橙子吃完,滿口酸澀,酒也因此全醒了,接著擦干凈手,起身去找手機,翻了半天,才從沙發坐墊下找出來——大概是貓藏到底下去的,按了解鎖鍵,屏幕沒反應。沒電了。于是他回到臥房,給手機充電,一開機,發現有數條未讀消息。里面有謝翡發來的,看見“我就不”這個微信名,顧方晏蹙起的眉舒展開,但很快,眼又垂下去。這幾條微信是在好幾十分鐘前謝翡發的,跟他說路上堵車。除此之外,這人沒再說別的。顧方晏點開和他的對話,點開輸入框,但很久之后,都沒打出半個字。說點什么才能把人哄回來呢?顧方晏一陣頭疼,這是他從未涉及過的領域,哪兒哪兒都是盲區。他滿是躊躇,漸漸的,屏幕自動黑下去,不知過了多久,一聲叮咚響起,提示他收到了新的微信消息。顧方晏趕緊看了眼,是夏路,這貨問他借作業。他面無表情把這條消息劃掉。這人就這樣拿著手機,一直站在書桌前。遠處步行街上,大廈外壁廣告牌明明滅滅,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腕表上的指針重合又分離,時針指向10的時候,顧方晏按亮屏幕,撥出一個號碼。他等了很久,每一秒都如一個世紀那樣漫長,在電話機將自動掛斷的時候,對方終于接了。顧方晏抿了下唇,說:“我和貓,你都不喜歡了嗎?”他聲音微帶沙啞,語速破天荒放得很慢,情緒不高,尾調還透出點兒茫然。他聽見了電話那頭傳來的游戲背景音,但被問的人沒有回答。謝翡相當為難。他打開了一個戀愛游戲,在里面摸索了很久,總算想出一條妙計。整個過程都被他梳理了一遍,顧方晏之所以會對他生出感情,大概是因為他在他面前出現得過于頻繁,所以做出決定,要和顧方晏拉遠距離,不再每天中午晚上綁定吃飯。這樣做需要理由,但理由好找,說最近這段時間忙就可以了。忙什么?當然是忙學習。等一段時間不在一塊兒,雙方都習慣了,自然不會再問。此外,周三的幫扶課盡量早去占座位,不和顧方晏坐一塊兒,至于別的兩個班一起上的體育課,可能碰上的活動課,都盡量和班上的人一起。但此時此刻,聽見顧方晏的聲音,忽然有點兒于心不忍。多好的一個Alpha啊,竟然喜歡上了他。他做錯了。真的錯了。該天打雷劈,該五雷轟頂,該下地獄。啊,我真是個渣男。謝翡捂住臉,痛心疾首。作者有話要說:我來了,我要你們的評論——來自霸總山由的客戶端第47章謝翡握著手機,啞了很久都沒發出聲音。顧方晏沒再說話,也沒催促謝翡回答。一切都是安靜的,城市的夜晚燈光太亮,抬起視線,看不見半顆星星,只有一彎半藏在云里的月亮。顧方晏在電話那頭,靜得仿佛不存在般,而謝翡關著窗,隔絕了夜晚的風聲、小區里行人往來的聲音,能聽見的唯有游戲背景音。在某個瞬間,他有將所有起始原原本本告知顧方晏的沖動,但下個瞬間,又生生止住。謝翡開不了口,他從沒見過顧方晏用這樣的語氣和人說話,顧方晏把脆弱和低落都推到他面前,他輕易就能把那一顆心摔碎了去。做不到,也不想。他不想讓顧方晏更傷心難受。謝翡盤起腿,垂著眼撥弄掛在脖子上的指環,欲言又止好幾次,最后輕聲一嘆,說:“沒有?!?/br>“真的沒有?”顧方晏不太確信。“說沒有就是沒有!”謝翡加強了語氣,兇巴巴說道。顧方晏似乎